“天这么冷,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差不多就算了,”一天晚上我们在江边散步,我劝阿凤。“我看阿丽也挺可怜的。”

阿钱是湖南人,爱尖着一幅娘娘腔骂人,但对阿凤却笑脸相迎。这废柴本来有一的不错的女朋友,叫阿丽,在我们注塑车间当c,听说还是一个村的,从小青梅竹马。可只要阿凤一出声,他就会立马抛下阿丽,比羚羊还快,直扑而来。

那老头就把目光从那白花花的地方移开,摇着那串叮叮当当的钥匙。“大房间住人少的?全满了。后面招近来的人可能都要住厕所!”

“这点钱洒洒水了,”他笑得象个大款,就是不要。“只是嘴上说说,也不一定要请。”

“你应该学他们走路,走着去,那还省钱。”我笑着看他藏在瓶底后面那双小眼睛,感觉有点好玩。

我在香姐那儿又住了几天,工作依然没有着落。看我有些着急,香姐说,她有个表弟在中山一家玩具厂做修理工,她打电话问了,说那儿在大量招工,工资还可以,也没什么学历要求,问我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