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小姐,按会馆规定,对顾客做出提醒,生理期不适合做spa护理。”

西点毕业的陆军少将是什么?省厅级别。按理说炎翼回国之后服从上级安排拿到好待遇易如反掌,可他偏偏只在厅里挂名,难办的案子才会现身,整天缠在三少身边说要一生献身朔风,幸好此人将全球警戒系统搞的像模像样,没辜负三少说服老爷子放弃美国专业人士。

她大惊失色,口不择言:“干脆把那个不通人性的家伙丢掉,别辜负了三少的用心良苦。”

他牵了下薄唇,淡淡扫她侧脸,听不出是什么意味,“你身体不适?”

这句插嘴太突然,比田螺姑娘从缸里出来的还突然,雪梨正喝的可乐“噗”地喷出来,缪缪浑身一抖就石化了,魂魄飞天,呆呆地看着明轩丝毫不像开玩笑的、不耻下问的一张清秀而又认真的脸。

我不敢妄想爱情与怜悯,

明轩连连点头:“也行,也行。”

看前辈们的示范,优雅地端着托盘飘然上席,并不是什么难事。可事实上,大臂小臂呈九十度,将圆形布艺托盘置于手心,手心中空可握鸡蛋,不得放在手腕上借力——单单几条要求,就险些要了人的命。

于是,每晚六点多坐在夜帝二楼看财经报纸的三少,慢慢变成了这锅鸡汤的入味调味料。

仿佛马路上捡到零钱的小萌孩,即刻上交给警察叔叔,薇姐还摸摸她的头:“亏你伶俐仔细”。

沈蔷薇点头:“是的,应聘时填写的……”

挂断电话,缪缪垂头丧气,环顾一片狼藉的二楼。

对方默默应声:“嗯。”

这时雪梨也明白过来了,急忙说:“姐,小舍小得,大舍大得,一件小衣,能免除灾难啊!”

这时才停下,显然已晚。

众女:“……”

“唔,是这样。”

“这不是写着呢,好菜屋,那边有一块菜地是我的,以前种的是茄子番茄豆角什么的——其实现在种的也是茄子番茄豆角什么的,但不是我种的,是东城市里来的年轻人种着玩的,我负责打理。”

“姑娘,有好房,自家的。”

舌探进她因为惊讶而翕张的唇中,汲取她蜜津,挑弄她的舌,“缪缪,给我。”

爷爷在世的时候,缪缪很少出门,两人约会也不多,从没有过这种亲密接触,连接吻也没有。

夜里躺在床上,双手捂住胸口,感到心脏怦怦直跳,只要一闭起眼睛,就觉得身体越来越重,随着深夜的加深,那个重量渐渐俯压下来,越来越真实,难以呼吸,浑身燥热。

缪缪歪头看着她搞怪,爱惜地笑了一下。

戴妮觉得,她下一秒可能会掐死自己,和自己拼命到底,急忙战战兢兢在满地清水里站好了。

话说回来,戴妮和缪缪经历了今晚这一出儿,算是姐妹情深有了战场友谊,是一起搭档的好对象。

白朔夜裸身披白袍,在床边俯身,一边吻她迷迷糊糊的小脸,一边轻柔地擦他弄到她身上的……痕迹。本是怀着满腔计谋,假意去攻池掠地,该死的最后竟是他自己溃陷决堤……

仿佛两颗脱轨的星子,少女和老人就那么样相遇,相知,从此相依为命,感受重生,感受温暖,最终,感受死亡。

她的身体一阵战栗,他的指尖缓缓探入她绝对防守的禁地。

她惊慌地摇头,眼睛噙了泪水,哀求地闪躲,“放开我,我不想……”

——她看清楚了,看清了他的七分俊美,另外三分,是他不怒而威,让她不敢再看。

“……三,少?”

唐天泽笑声清寒,懒得回头,讥诮地说:

当时,大家就觉得韩逍眼神不对,他不动声色地打量她,不疾不徐地松开捏着戴妮衣服的手。

“……出?什么台啊,吃个饭也不行?”韩逍眨了眨眼,“你们夜帝的女人,今儿都他妈怎么了?”

连缪缪这种新人也晓得,夜帝虽然是夜总会,但也不是市井小黑场,玩也要玩出个纪律来,不能明目张胆这么搞。夜帝缺什么也不缺公主,坐的不做,躺的做,一大票女人巴望着被韩逍带到隔壁大饭店去,根本用不着跟戴妮这么较真。

只觉男人的手指,摸到了自己的大腿,她顿时浑身战栗发抖,厌恶的酥麻让她呼吸局促,睁大了眼睛,直视前方——就在她的眼前,远远的屏风前,黑衣面瘫男正紧盯着她,她也紧盯着对方。

竟是一间套房,并不像夜总会的包房,而是一座豪宅的大客厅。

“嗯,你说的没错。”缪缪点头,“谢谢。”

贵族。神秘。权利。显赫。优越。金钱。

“……嗯,好。”缪缪抱着手机不得不接受,“以后有事,我会打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