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往那边,翘楚小心!!”

“那怎么行,我们四个一起走。”

“采光多么优良,从窗户往外一看,那边的别墅、小河、菜地、火烧云什么的一览无遗,顶上有个窗朝北的阁楼,晚上和爱人看看北斗七星,多浪漫啊,是吧老伴儿?”

“喂喂,其实是……月租,五万吧?”

“八百,是四年前的价格,房东一直没给涨,最近说是要卖掉,催我搬走。”

缪缪一笑,伸来胳膊搂住他的脖子,“我可以送你几个香吻……”

两人不论是年龄外表,看来都很搭,一看就是小情侣。过了一会儿,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笑着说:“对了,前几天在街上看见了,不是一直喜欢这种指环么,给你买了一个。”

说是让她调节一下情绪,养养精力和身子。其实,主要是她的脖子,耳底,往下也不能穿v领,透明工服更别说了……根本就不能见人……有很多……被他……的痕迹。

如果,很久很久以前,她第一次被男人欺负之前,能认识缪缪,就好了。

“你叫我什么?”缪缪扬了扬下巴,“姐姐,您的身份搞错了吧?”

沈蔷薇一时间不知二人言下何意,三少运筹帷幄工于算计,向来让人难以琢磨,她皱眉没再应声。

谁也没想到,做好了火拼的准备,结果被一女人搅成了浆糊。

老人躺在长椅上,粗糙的皮肤爬满了皱纹。

他一笑,揉住她,“嘘,今天小声点,外人在。”

湿成透明的裸色长裙,隐隐约约地包裹着她,她等待行刑般地紧闭眼睛,紧咬着粉唇。

他的背后,是繁星点点的寥廓天际;他清澈迷人的黑色眼睛,犹如深夜寂静的大海,深邃,澎湃,而又危险,他的周身散发着一种令人心惊的威慑——

眼前,雪白座椅上,是美如画境中的男人。

她恍惚地点点头,抬起小手搭在他的掌心里……

韩逍淡淡的眼神虏着她的身体,邪邪地勾起唇角,手指挑开戴妮的一颗扣,不紧不慢地点了点头。

——世上居然有制住“东城十大雅痞”的女人?

“嗯,是很轻巧,但就这么简单轻巧的事,被您摊上了,戴妮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局外人统统无计可施——”她深凝着韩逍的眼睛,感觉他不像在无理取闹撒酒疯,看他挺拔硬朗,倒是个铁汉柔情,于是鼓起勇气,劝说道:

韩逍一愣:“开个价。”

韩逍在缪缪的另一侧,醉醺醺地豪迈大笑,“瞧瞧,这丫头,小嘴儿多甜,挺有意思啊!”

其余公主被撂了牌子,被少爷往门外带。

背后的房门,被房内的一位少爷关上。

“正好,我亲自会和薇姐汇报情况,紧急情况紧急处理。”蚊子利索地左右揽着她们,快速地检查二人的妆容,嘴上语速极快地说:

男孩弓身凑近缪缪的肩头,“老板的死对头之一,唐天泽,听说两人是大学校友。”

缪缪挑了挑眉:“哪里,只不过,我见过比他还帅的,而且不止一个,你信么?”

缪缪迈出大门,回头看向她:“薇姐,除非危及到生命,从今以后,第一,我决不会轻视您,第二,我决不会忤逆您。我说到,就一定做到。”

只不过,大家都主观忽略了后来发生的事。

只觉脑子晕眩,鼻孔一热,铁腥味涌出,鼻血登时流了出来。她静静地蜷缩在台上,急促地喘息着,大颗大颗的血珠“吧嗒、吧嗒”滴在地板上。

缪缪一步步迈上台,又开始猜想那些花样百出的道具,究竟是派什么用场的。

缪缪的脸顿时红透,像煮熟的番茄,出于本能掉头就走:“对不起我走错房间了。”

纸灰飞扬,朔风野大。

如今这套书已经绝版,是缪缪最宝贵的东西。

这是身为女人的缪缪,写得最力不从心的小说——往往青春期的男主的心态把握不太准,所以,若非在紧急特殊情况,司索一再地拜托她帮忙,她很少代笔。

当然,染汐没有料到,他即将收到的是一簿数千页的名单,堪比超级电话黄页。

“什么?”朔夜朝泳池门外走,忽然停住脚步,“哦,她。先安排简单的工作,适应下场里环境,我最近有些忙。”

就是这样,有时候偶然地碰见一个人,就改变了自己的命运。如果雪梨没有遇见缪缪,恐怕就不会留在夜帝里了。

隐蔽的雅间内,伫立着满满一屋子的黑衣保镖,迎面是一座透明的落地玻璃墙,玻璃的另一侧,是开阔明亮的面试大厅。

她淡然一笑:“难道您认为,一个好好的女孩,来这种地方上班,不是为了钱,而是因为她真心热爱这份伟大的事业?”

戴妮冷笑着,贴近缪缪的脸,“还有,大婶,在这个圈子,千万别抱怨什么‘在背后被人捅了一刀’这种滥透了的蠢话,只会让姐妹们看笑话。我老实告诉你,我十四岁出来混,龙都的白天是男人的战场,夜里是女人的战场——你见过在炮火连天的战场上,哪个士兵在哭喊着:他妈的有个敌人在背后给了我一枪?”

“……里面好大喔,很空旷,什么也没有,就像舞蹈房一样,只有一个很长的红木办公桌,桌上有个笔记本电脑,一位男经理和一位妈咪,一共才两个人。”美女这么说。

旋即脱了那一身孝服,将白色仙裙披在身上。

这时候,玻璃门拉开。

如今她急需这份工作安葬爷爷,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海阔天空最为明智。

不经意地看到在各处暗地里,混着穿便衣的保镖在注意顾客的行为——他们虽然在吧椅上喝酒,但警惕的神态让她洞察到“不是一般客人”,她觉得他们应该是在夜帝看场的道上人。

“缪缪,你千万要三思,我没有在逗你,这里的男人是世界上最不讲情义的!”

“……”

但事实上,第一辑的分镜name和画家线稿出来之后,他才发现朔夜竟然把他的男性向热血小说改成了一个腐味十足的糟糕物。

初美摔得闷哼一声,她怎么就忘了呢——

啪——

“重要的是,老家伙会善待每一个女人为他生的小孩,给他金钱,给他机会,给他家族地位。也许你会觉得老家伙上了年纪,而且常年坐在轮椅上,其实,老头子在卧室里是凶猛动物,他把战斗力留在了传宗接代上……”

朔夜的目光越过染汐,落在了他的身后。

老实说,每次和缪缪聊天,翘楚都是一脸黑线的二货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