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光淡淡,“也可以说,我的。”

要知道夜帝七层往上,少爷们清一色是由万管家每年飞往各城,从朔风旗下各个机构潜心筛选的精英少年,耗时三年进行系统带薪培训,合格者任职为夜帝的服务人员——少爷们体貌出众,出类拔萃,能随时随地组成白家三少的临时护卫队、消防队、防暴队、摇滚乐队,财务顾问团、律师团、导游团、交响乐团……

孤儿们抢完了市民捐送的礼物,仅剩下一些没趣的东西了。

朔夜本想做戏给外面观摩的人看看也就罢了,没想到小家伙如此敏感,竟让他的身体产生了变化?他不由细喘,轻轻淡淡吻着她的唇,谁知她仍傲气地避开他的温柔,左右摇头躲他薄唇的侵略,他在想方设法,他自己也难以置信,自己竟然在想方设法取悦女人?

“……”鬼才急!她抖了抖唇角,脸颊火烧火燎,在威逼中极不情愿地躺下,浑身在战栗,侧脸紧贴着枕头,处于逻辑混乱阶段,对下一刻要发生的事,完全没有好计策,难道,夜帝的女人都要经历这个……那什么……被开苞?

他的眼光宠辱不惊,却泛着野望;他的神情从容宁静,却藏着傲怅,他的衬衣袖扣不拘小节地开着,甚至身体弥散着疲惫与倦怠——即便如此,他只是静静地斜倚在那儿,魅力和气场,就已分外霸道。

什么也看不清楚。只有一面墙的巨大落地窗,夜空与星辰犹如一幅镶金边的油画嵌在一壁的明窗之中。月的银色光辉,犹如银沙洒落,倾洒在黑色大理石地板上,倾洒在窗边的帝王床上。宛如初生的精灵,堕入了陌生环境,黑暗她跌跌撞撞,迷茫而又探索地,往前方挪动着脚步。

一位少爷趁机随手扯来一张白桌布,跑过来裹住被欺负的人儿。

好冷。

韩逍捂住被烫痛了的手背,猛地站起身,扬起巴掌就要揍。

韩逍一向霸王哪里被女人作过主张啊,他生气地侧头,张口就骂“你他……”话音未落,突然她将小手放在了他的腿上,自然而然,轻轻地拍了拍他,哄小孩似的,韩逍张了张嘴,眨了眨眼睛,没动静了。

“快给我想个办法吧……想不出……惩罚你安慰安慰我……”

良久,他仿佛自语地说:“这么漂亮,怎么不去拍戏进娱乐圈,不比在这儿强?”

唐天泽并不理会她,没回应地看着缪缪,手心拍了拍身旁沙发。

“……”冬雷震震,夏雨雪。

见组长苦恼,戴妮抬了抬眼,长长的睫毛刷得就像蜘蛛腿儿,她坏笑着扬了扬下巴:“蚊子,看那边……”

“糟了……糟了,喂,唐先生来了,唐天泽。”

迎面走来一位身穿黑色西服的漂亮男孩,大概是五层少爷们的头儿,他礼貌地伸臂示意沙发,“两位,请在这里等,薇姐说,她半小时之后到。”

“薇姐,我真的没事。”缪缪惭愧地低了头,“对不起,迟到是我的不对。”

显然,缪缪的情绪有些激动,音调和语速让感情强烈了起来:

她跪倒在地,膝剧痛,匍匐在戴妮的眼前。

完全没看明白!

最前方是个不高的演讲台,惹人注目的是台上那偌大的道具——犹如室内情景剧般,是一个模拟房间。

计程车开过大桥,驶入东城区。

缓过神之后,缪缪将咬了一口的油条放在碗里,默默地走到电脑前坐下。

这货太鬼畜了!!!!!

老爷子的巴掌冷不防地顿在半空,他气急败坏地把拳头举在耳边,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五秒,十秒,三十秒,四十五秒——就这么沉入大西洋。终于,他窒息了,双手在水中抓空,双脚求生地踩水,如同承受了死亡前一刻的挣扎,与危险拼命抗衡,他跃上水面。

薇姐示意二人出去谈,刚走了几步,缪缪顾虑了一下,拉住了她的手腕。

这才想起脸上的划伤,她稍稍侧头避开,“没什么,只顾着欣赏夜帝的美丽风景,忘记了凡是有甜美鸟儿歌唱的地方,也都有毒蛇在嘶嘶地叫。”

她缓缓抬眸,慢条斯理地说三个字:

这时候,戴妮从旁边走来,笑眯眯地斜睨着缪缪:“而且,经理刚问我的年龄,我说,23岁算是年轻的,最后那组有个24岁的荒谬大婶,如果她通过了,之前因为年龄问题被淘汰的姐妹们,谁都不会心服口服。”

“缪缪姐,记得有个故事,一个男孩面试时排到最后,他偷偷给领导递了个小纸条,上面写‘先生,在看见我之前,请不要急着做决定,’于是老板看了纸条,十分感兴趣,就等着见他,后来录用了他。”

……奇耻大辱。

如此楚楚动人的姑娘,夜帝哪怕讲究一丁点的用人之道,也会将她留下来伺候男人。

“你狐媚什么,虚伪的东西!明明心里是在谩骂诅咒我,别对我一脸的假笑!”

雪梨声细如蚊:“嗯,大四了,学新闻。”

“不是啊,你别打岔,我要说的重点在后面——”

他一个万众瞩目的明星作家,吻了一个女生,居然被讹了二百?

染汐:“……”

只是,他还没遇见那个人,让他有欲望去表达的人。

当然,没有人知道,那个女人最后去了哪里,就像无人知晓,被白家抛弃的那些女人,最终怎么都无影无踪了?她们后来都去了哪里?这是一个密不可宣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