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妮：“……”
又在笑。戴妮第一次见到缪缪，她就一直笑，嘴上明明温驯有佳，彬彬有礼，那目光却极其诡谲，像是挑衅，像是捍卫，像是迎战，像是蔑视。那笑容让戴妮感到背脊发凉，她咕哝着“你他妈的鼻血还没流够……”抬起胳膊，手指着缪缪的鼻子，手腕却被她一下子牢牢握住了。
不远处的风光，更是让她惊诧不已——
夜帝里“跪的”给小费都是五百起价，有的酒水公主比坐的还漂亮，往往会受到男人的邀约带出去，夜帝对这种事基本不过问，出去了也没权利干涉人家的生活。
沈蔷薇苦涩地笑，“不用了。”
“由不得我们想不想，逢场作戏而已。丢脸？男人的圈子和娱乐圈一样，想要立足上位，一个字——演。十个字：要脸，不要演；要演，不要脸。”
缪缪驻足，看见戴妮化了烟熏浓妆，眼睫浓黑卷翘，笑眯眯地看着她，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挑衅模样。趴在戴妮身上的女人脸色涨红，艰难地爬起来，对缪缪说了声“加油吧”，笑着跳下了台，坐回到自己的位子。
“我已经迟到一小时了！”
“好。”缪缪挂断电话，一向守时的她，第一次犯了时间上的错误。她的时间观念一向很强，不守时是她最忌讳的事。
“缪缪？怎么只更了3000字？不是说好6000？怎么出状况了呢？”
缪缪碰了碰她，见她没反应，索性骑在翘楚的身上，两手扯着棉被，“醒一醒，过几天我们去找房子吧，房东大叔催了好多次，翘楚……”
“何必动怒，女人而已，都是成年人。”
玻璃城堡的温室前庭，明媚的阳光，荡漾在泳池澄蓝的水波上，池岸上静候着两排年轻的男仆。
“你被录用了，这段时间由我亲自带你，没问题？”
“……”
还以为会问出什么难答的问题。
缪缪思忖，夜帝果然很会看人，这女孩如此清纯善良，最易毁在感情上，一旦有了心爱的男人，必然一心朴实追随爱情，而这是伺候男人的地方，怕是会冷落得罪客人。
“八成是这样，白家三少，阅女无数，垄断龙都夜店，不过挺神秘，有花名，夜帝……”
拿起来细细一瞅，颜色虽不醒目，也不裹身性感，但款式倒是挺讨喜，极长，飘逸，是很仙的裙子，左肩系成随意的蝴蝶结作为吊带，右边是裸肩抹胸，而内里的两件小可爱，细带系扣，相当性感美艳。
“血，流血了啊！啊……怎么办……我去给姐姐找创可贴！”
“喔哟，现在的小雏儿，嘴儿还挺刁的啊？感情你这么能讲，是瞅准了夜帝够高，想爬到姐姐们头上去？”
“太好了。”雪梨牵着缪缪的手，两人跟着西服男人往二楼里头走。
“哼，有的男人啊，还真就喜欢这种卖纯的，穿成这样是在扮白狐呢。”
缪缪捂着嘴，染汐缓过神，避开她的注视，往后退了退。
然而，就在距离她不远的路灯下，一辆黑色的保时捷漂移刹车，停在一家饰品店门前。白染汐匆促地下车，一路小跑推开饰品店的玻璃门，直奔帽子的展架。
“……嗯！”初美受宠若惊，展开笑容，拉上手刹抓起手提袋，对他重重点头。
初美淡淡地笑着，暗中从手包摸到手机，指尖刚触到屏幕……
朔夜淡漠地侧身，晃着高脚杯里的红酒，轻嗅啜饮，“拿掉。”
那是一种摄人心魄的阴郁之美，黑眸，黑发，黑色燕尾服，最难驾驭的黑色，将白家三少衬得璀璨明耀。
“好厉害！缪缪！虽然我完全听不明白！但是这个战术！可以赌一下！”
恩恩相报何时了。
“那可是龙都第一俱乐部。”
良久。
“你们确定不上车吗？马上就黑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