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姐的脸冷飕飕,缪缪浑身发抖,只好低头往前走。

就这样一路疾驰。

“薇姐不高兴了,她问我你到底还想不想干了……”

缪缪绝望而又悲戚地,跑到楼下小摊买早餐。

一室一厅的租屋,是缪缪和爷爷租来的房子。

“身为兄长,你是否应该给弟弟做好榜样?”

两万尺豪宅。没有女人。

缪缪脸一热,头垂得更低,情急之下筹码赌大了,她咬住下唇,隐约露出了小虎牙,这让她的柔弱多出了一丝伶俐和倔强。

顷刻之间,披肩黑发如花簇般散开,可见玲珑纤腰,身姿曼妙。

她们在前方站成一排,缪缪又是最后。薇姐的目光扫过每个女孩的身体。

“太好了!怎么样,过程惊险么?”

“老板亲自?会不会太劳师动众了?”

雪梨钻进人群里,拿到绣着花的杏色三件,低声对缪缪说:“师姐穿过这套拍照片,还算是保守的,热的时候,随手一扯,里外全脱光了,方便,凉快。”

“没事了乖,指甲划到了而已。”

“想必大家都有无奈的理由,才有缘分聚在这里,就算将来不能相濡以沫,也不要窝里斗闹得鱼死网破才好,姐姐是天王的前辈,您比我们更清楚,交际场五花八门的事情屡见不鲜,外头有侵略,里头有斗争,得罪了谁都不太明智——保不准,将来谁人上位,谁人阴沟里翻船,谁又求到谁的家门前,讨碗水喝也要摇尾乞怜,姐姐,您说呢?”

女孩楚楚可人:“对不起,我也是来面试的,我叫雪梨……”

翘楚的主要工作就在慢摇里,每晚和舞蹈队在九点半开工。偶尔有楼上的客人钦点舞娘,她还要被调去走过场做陪待。

染汐无奈地撇开视线,额头沉重地顶在缪缪的肩上。

“精你哥,爷进口,不自产。”

“……”不明就里地,初美痴痴地看着他,她时常猜不出他的想法,缓过神之后她开始手足无措,仓皇地点了点头,肢体与喉咙却不听使唤地索索战栗。

“小心一点,别摔着了呀!”

一个鬈发美女出现在小径灯光里,身材婀娜,面色憔悴,她绕过人群,环视着庭院四周,锁定白朔夜的方向疯狂地朝他冲过去!

沿着幽径一路向东,派对的霓虹灯与悦耳的小提琴声近了。

“——投之亡地然后存,陷之死地然后生;以迂为直,以患为利。”

当初若不是司索慷慨解囊,爷爷恐怕前年就死了。

“不客气,不远了。”

世界上真的有手指美如玉葱一般的男人呢,不弹钢琴玩乐器就可惜了。

缪缪出于习惯,想也没想就回绝了,原因是她从小坚守着“不求人、不惹人、不坑人”的三不原则。显然,身旁的翘楚,同样没料到陌生人会这么热心,踟蹰半晌也不知该怎么回答。

——白染汐,龙都第一大家族“白家”的第五子。荒谬的是,这人见人爱的“温柔暖男”,竟是有“冰山夜帝”之称的白朔夜的异母兄弟。炎翼一直很想研究一下白家的遗传基因,到底是怎么把这两兄弟生得这么“赶尽杀绝”的……

朔夜仰靠着座椅,由始至终没动,只是微牵了唇说出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