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缪变成了那卖火柴的小萝莉,在寒冷的初冬之夜,她产生了瑰丽的幻觉。

就在这时候——

“……”

“星期三没见面,人家好寂寞的……”

大风将她手里的一张遗书吹得哗哗作响。

“你就这么一次次地挑战我。”

她咬牙一声不发,到达极致的前一刻,他控制住要揉碎她的力量,抱她出了浴室,将她放倒在大床上,吻着她,到达她,在她的脖颈吻出一个紫红印记。

如瀑布般黑色的柔顺直发,黑色的拖曳及地的薄纱。

“我这样的?我又不是镶钻的,”缪缪从鼻腔哼出了自嘲,“你能去,为什么我不能?”

“……因为……因为啊……”

——因为,我从小爹不疼娘不爱是无才无德小太妹,而你是被作家爷爷教出来的贤良淑德小才女。

——因为,我生来就是风尘命,只会在台上骚首弄姿跳个舞;而你注定是书香命,应该在幕后玩笔杆子写个书。

翘楚苦笑了一下,最终没有回答她。

老实说,她刚才已经劝过缪缪多次,一旦出去找工作,就很可能没时间搞创作了,如此一来她就必须放弃梦想,但缪缪一点也不听劝——打从五岁在孤儿院相识,迄今两人仍是闺蜜,就算后来缪缪被作家爷爷收养,翘楚也比谁都清楚,那个死犟脾气的姑娘,一旦决定做某件事,就很难说服她去放弃。

翘楚眉头打结,吞吐地解释:“缪缪,你知道,我上周才去夜帝上班,地位不稳,说话也没分量,如果你去面试,我恐怕没办法替你说话……”

“你别多想,我不要你帮忙走后门。”缪缪向身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在外人面前避讳一点少说话,”然后,她看向前方的炎翼,果断地说:“我们去夜帝,拜托您。”

“不客气,不远了。”

炎翼一面回答,一面小幅度地抬头,看一眼倒后镜里仍然闭目不语的朔夜,又试探地问:“话说回来,你们是……夜帝的员工?”

“眼下还不是。”

“那可是龙都第一俱乐部。”

“嗯。”

“……”话题不能再继续了。

对方一直冷漠应和,显然不愿再与他搭话深聊。炎翼不由皱了皱眉,姑娘素雅纯净,横竖看来都不像跑趴夜店女。这么眼生,没想到居然是夜帝的人,而场子里的所有的女人……

“到了。”

宾利慕尚轻车熟路,驶上坡道停在正门。

四名迎宾和两名门童一下怔住,大惊失色,慌慌忙忙地迎了上来。

龙都的十大标志性建筑之一,55层白金五星级“朔风国际大酒店”,与之楼体相连的“皇爵夜帝”就坐落在酒店的隔壁,也可以说是,高低错落一体式。

“我们还有事,就不送两位姑娘进去了。”炎翼如此说着,眼睛却看向正要开口的迎宾。

迎宾美女们低着头,默默地退下了。

翘楚跳下车:“谢谢您载了我们一程啊。”

缪缪脱下风衣简单叠好,下车后刚要关车门,她停住了动作,想了想又将身子探入车内,后座的那个男人仍是仰靠闭目的疲倦姿态,她便没有失礼打扰他,轻声说了句:“谢谢,很暖和。”

随后,她伸出食指尖,碰了一下坐在副驾驶位的金发暖男。

他转身看向她,“嗯?”

缪缪俯在他的耳底:“染汐,目前在朔风连载很精彩,祝你下周签售会圆满成功。”

“……托你的福。”从惊讶中缓过神,与她相视而笑。

“那么,拜拜。”

“嗯,拜。”

仿佛阔别已久的老朋友。

这晚,缪缪生平第一次穿了男人的衣服,并且她一眼就认出了作家白染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