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样貌——莫顿不算丑也不算俊朗,长着一张一转身就有可能被忘记的脸孔。

rgin-bott:20px;

琳花是在两天前的夜里找上门的,那时赛门和汉娜正在二楼的卧室里享受着漫漫长夜。赛门刚刚脱去汉娜上身的皮甲和外套,把她按倒在厚厚的地毯上,正要解开内衣。突然,赛门敏锐的听觉捕捉到异样的动静,声音来自房道,“世事难料,自打我来到贫民窟后。这具肉体不是拿来走房串户,就是用来取悦男人。”海娅略顿了顿,“说实在的,我还真把自己当成天生的演员了,每天都像是在演戏般,而且永远是悲剧。”汉娜忍不住落下几滴泪,抽了抽鼻子。“那么,我的骑士大人啊。您是何时看出破绽的呢?可是在您把妾身拥入怀中之时,摸到了枕下的匕首?亦或是您早已得到了神的启示,却抵受不过肉体欢愉的诱惑?”汉娜用与平时截然不同的美妙嗓音以及如同是舞台上的歌女在终幕对着男主角倾诉的口吻一般,如泣如诉地向赛门寻求着答案。

海娅今天有些迟到,越来越烦躁的众人七嘴八舌地在院子里满嘴跑马车。“赛门这个小家伙,当然不懂这其中的妙处啊。”“赛门还是个童子鸡吧?”“没错,没有大姐的点头,哪个女人敢打赛门的主意?”“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臭小子,放着大姐这么棒的女人不要,他瞎了吗?”“嘘,你找死啊。不怕大姐听到么?”“你要是真对大姐那么专情,就把你手里的钱收起来。”“我怎么敢奢望大姐,汉娜和琳花也不错。”“大姐也比赛门大不到哪里去吧,我可不像某些变态,对小孩子感兴趣。”“那我可以再等几年嘛。”

border:1pxsolid#00c98d;

“送走他后,我休息了一会,重新回到地下室。微笑着对那个女军官说:天亮了。一般情况下,她们被带出来玩,天亮了就要送回去的。当时她露出一副终于解脱了的表情。正当她想要站起身时,我一脚把她踢倒,把她固定在旁边一张昨晚一直没用过的刑架上。”“她一脸狐疑地看着我,那是一种疑惑、仇视又有些绝望的眼神。”“她被大字型固定在一个门框一样的铁刑架上。这个刑架结构简单,单纯只是用来玩女人的话,实在是没什么情趣。因为这是拷问专用的刑具,没什么遮挡,犯人的一切都暴露在你的目光下。犯人身体的几乎每一处细节你都可以仔细地观察,自由地用刑。我把她齐肩的顺直金发束起来绑了一个高马尾,系在刑架的横梁上。”“我问她喜欢这个发型么。她好像是要点点头,不过她的头发被绑住了,她头部和身体的活动受到限制,她再也不能通过活动身体来减轻刑罚的痛苦了。”“这时,我微笑着对她说:是谁告诉你天亮了就可以走了?”“她正要说什么,我冲上前一把捂住她的嘴,告诉她有些话可以不用再说了。”“我告诉她,我就是介绍她来给这些人提供性服务的那个中间人,她的底细我早就清楚。”“我亲口告诉她,她是来自查隆驻拉姆军的一名少尉军官,而我是她的上司之一。”“我还说出了她的家族名,以及因为家族牵连到政变而遭屠杀的事。”“我对她说,皇帝下令停止清洗受牵连的贵族时,你们一族只剩下你和你的妹妹。你为了复兴家族,投身军队。你凭着战功晋升,能力也很出色。但是,因为在军中犯了事,你被调入了查隆帝国驻拉姆军。你很清楚,有姿色的女军人若被调到拉姆来参军,只会成为当地驻军军官的情妇。甚至,如果不顺从长官或是运气不好,驻军军官有权命令其下属的女性从事营妓的工作。但是为了你的妹妹和家族,你别无选择。”“我问她,是否对之前发生的一切有不满情绪。”“她闭上眼,我讨厌犯人不看着我的眼睛,我命令她必须睁开眼。她想要侧过脸,但是因为头发被固定在横梁中央,她的颈部无法自由活动。她的身体开始颤抖,对我说:之前您和那头猪——”说到这里他楞了一下,估计是要看看旁边那个胖子的脸色。“——和那头猪对我做的事——她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我的眼睛对我说,——是来自长官您的命令和正当权利,我坚决服从。”“我当时愣住了几秒,接着问她,那你为什么要颤抖呢?”“她居然说是因为被长官临幸而激动。”“到这个地步了,嘴还那么硬?”一旁的胖子都有点不相信了。“你不把她回去,又把她整到这个地步,如果你最后什么都问不出来,她回去一定会告发你,那我也会受牵连。”“如果最后真的什么都问不出来,我就把她刑讯到死,回头就上报说她潜逃了,不会有什么后患。再说了,真有什么问题的话,我会一人承担的,绝不会牵连到你。即使有人查到商会头上,这位大人也一定会保你的。”

拉姆纪第一卷

拉尔——拉姆货币的基本单位。拉尔一词是“拉姆尔通用金币”的简称。拉姆市的法定交易货币即是这种直径三分之一指长的圆形金币。拉姆作为三大国的交易中枢,不宜使用信用类的代金属货币,故采用纯金作为货币的制造原料。(事实上,拉姆市政府的信用本身就过于廉价。)拉尔的购买力很强,对赛门来说,那就是一个拉尔能买到很多很多的粮食,或是雇很多人做很多很多的事。平日里海娅给赛门的零花钱是每月半个拉尔,此刻赛门手里的钱对他来说已经是一楼,那可是本店的特色。如果二位在那里做过一些什么事,还烦请告知用了哪些东西,到时候清理起来方便些。我年岁大了,阁楼里黑,看不太清楚。”说到这里,老头的言辞已经全无顾忌,越来越不像话,全然一副老流氓的做派。“够了,住口。”最先沉不住气的是琳花。赛门抬起右手悬在左肩上,向琳花示意。作为回应,琳花也把一只手放在赛门的肩头,停止了对老人的呼喝。“你到底是什么人?”琳花紧盯着这位自己认识很久,此刻又好像完全不认识的人。她稍用力捏了一下赛门的肩头,示意赛门提高警惕。“没事的,琳花。这里就交给我把。”赛门把手放在肩头琳花的手背上,用力握紧。然后对着老人郑重其事地道了个歉。“无聊的闲话到此为止吧,我现在想谈一些正事。”通过之前的交谈,赛门已经证实了自己的一部分推测。虽然看上去暂时落于下风,但是赛门心里很清楚,之前打出的两张牌已经奏效了。老头的神色略有缓和,看着赛门静思片刻,表示可以继续:“早说嘛,省得我费这么多口舌。”老头也不是省油的灯,看来他之前毫无顾忌的胡言乱语并不是毫无意义的,从效果上来看相当不错。赛门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耗,他打算摊牌了。“我现在要说的事,非常重要,虽然有一些你可能已经知道了,但还请您暂时不要打断我。”

“就先说说这个旅馆吧,这个旅馆表面上是海娅的私产,但海娅只是代为管理吧?她占有的资金一定不多吧?”这是个显而易见的推测,海娅不可能有这么多钱来维持这个旅馆。老头略微点点头,若有所思。“商会才是真正的幕后老板,他们出钱修建了这个旅馆,所以当然也是由他们出钱来维持这个旅馆的运作咯?”商会是出资方,赛门绕了个弯子来解释这件事,是因为他还没学过“股东”这个词的意思。“我听说,商会里都是些一个拉尔能掰成两个拉尔用的精明人。他们怎么会把钱投在这个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呢。昨晚我仔细观察过,这里的东西都很新,平时应该没什么人用吧,所以你才放心地让我们住进来。这里还要特别感谢您,能够让我们住在如此舒适的房间。”赛门先是贬低了这个地方一番,趁着老人还没反应过来,又变的彬彬有礼,这让老人相当地不自在。“除非是有利可图。”赛门虽然没有系统地学习过金融方面的知识,但聪明敏锐的他依靠直觉发现了这其中的猫腻。接下来的推论就顺理成章了。“某个人,或者是某些人,每年让商会在这个看似正常的旅馆里投入大量的金钱,然后在年终前收回。因为到了年末,稽查人员在贫民区有很多活动,大量的金币很难瞒过他们的视线。”

“贪污?”琳花恍然大悟。“没错,商会里的某些人在贪污商会的财产,海娅也分了一杯羹。年末收回的那份钱一定会比投入时减少很多。海娅每年都至少能分到一万拉尔,我简直猜不到那个中饱私囊的人每年能赚多少钱。”“一万拉尔?原来是这样。但那么巨大的数额一定会引起怀疑的,他无法只靠经营不善来解释这笔钱的去向。”琳花之前还一直以为,那每年的一万拉尔是自己和汉娜以及汉娜的那些手下靠出卖肉体为海娅赚来的。现在看来,这实在是太高估自己了,想到这里琳花不禁苦笑。与汉娜不同,冷若冰霜的琳花伺候男人的水准一向很差。随着时间推移,指名要琳花的人越来越少,点名要汉娜和她训练出的那些女性手下的人却越来越多——汉娜手下的女性个个都被汉娜调教得妖媚无比,汉娜除了指点她们身手,还教她们如何去化妆打扮,如何去勾引男人。当然,还有床技。“商会里的其他人当然多多少少会怀疑,但我知道,商会在贫民窟附近有个淫窝。我相信只要商会里的人都知道这点,自然就没人会去详查,那样难免会查到自己的头上。”商会里监守自盗的人绝不在少数。每年为了避人耳目而到贫民窟附近的那个商会会馆花天酒地的男人们,当然能够理解在贫民窟附近有个耗费巨大的销金窟这个事实,只是没人会去怀疑到这座旅馆的头上。这样一来,商会每年花费在贫民窟公款吃喝的消费就成了糊涂账。“而且,正如琳花所说,拉尔是纯金的。搬运起来的动静一定不小,一次搬完是不可能的。为了安全,搬运拉尔的工作必须要避开贫民区里的其他人。不光是拉尔本身,搬运的人也是。商会一定不放心让我们自己人来经手此事,他们为了方便监督,必定会派一些外人来。外人和箱子想要避开贫民区里大多数人的耳目,每年来回往返好几次,那每月就只有一次机会——月末集会。”月会时,几乎所有的小头目都会带领手下赴会。虽然偶尔也会有几个人被各种事情缠身而来不了,(赛门自己就经常翘掉例会)但他们也不可能每个月末都注意到有生人在贫民窟内外来回往返。“负责看守和搬运金子的人一定都是海娅的亲信,即使万一这些钱被盯上,只要那些人出面,任何不怀好意的人都会竭力避免与海娅发生冲突。”“接下来,就都是猜测了。如果不对,请你更正。第一,负责搬运那些钱的人是汉娜,对吗?”老人不说话,应该是默认了。琳花觉得瞬间被抛下很远,因为自己对此事一无所知。海娅宁愿去相信汉娜,也不信任自己,这让她无法接受。琳花完全不明白,正是因为她不像汉娜那样充满欲求,海娅才会派汉娜去做这件事。只有深深地陷入这利益泥沼中的人,渴望金钱财富的人,才会尽全力去维护彼此的利益,这点就连赛门也只是隐隐约约地意识到。不过现在他无需去考虑这些,因为只有女性头目才有在月会时不来的权力,而贫民窟里又只有琳花和汉娜两位女性头目兼任海娅的心腹,既然琳花不知道此事,那就只能是汉娜了。赛门回头看了看琳花,又继续说道:“第二,如果我没猜错,今年的工作一定很不顺利。确切地说,是把金币搬回商会的工作很不顺利,目前应该有大量的金币积压在这间旅馆里吧?”说到这里,老人的颜色才开始有点正经。“距离12月前只有这最后的一次月会了,明天的搬运工作应该会很紧张。海娅知道这件事吗?”老人点点头,表示肯定。“所以,汉娜不得不加派人手来做这件事。更何况,对了,你还不知道,海娅点名汉娜和琳花必须出席明天的月会。到时候,帮派里的男人们恐怕会蜂拥而至。”赛门明显感觉到了琳花的身体一颤,他把琳花的手拉过来贴着自己的脸颊,以示安慰。汉娜之前对自己和琳花所做的一切,大概都是为了激怒海娅,以便吸引全帮派人的注意。“所以才有了最重要的第三点,那就是汉娜动手的时间一定是明晚。现在想要通知海娅也来不及了。”月会之前的几天,海娅都会离开贫民窟去做事,以致海娅几乎每次月会都要迟到一点。而海娅的手里又没有足够可供使唤的人手,海娅用人都是直接找汉娜和琳花的。老人露出颇有些欣赏的神情,用好像是观察一块璞玉般的眼光仔细地打量着赛门。

“在说第四点之前,我想确认一下,目前藏在这个旅馆里的拉尔大概有多少?”“大概还有十几万吧。”老人不再有所隐瞒,他捻了捻胡子,大致报了个数字。十多万拉尔的天文数字在他的口中似乎稀松平常,赛门却惊的下巴都快掉了。“咳,很好。这样一来,我就放心了。”赛门清了清嗓子,调整好一时的失态。

“第四是关于人手的数量。琳花,你现在能调动多少手下?”“不多,大概10人左右。”琳花不知道赛门的打算,如实地回答。“都是女人吗?”“全部都是。”“她们的战力如何?”“这恐怕不太行。战斗不是她们的长处。”琳花的手下都是些飞贼,若要打探情报或是溜门撬锁,她们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可他们正面战斗的能力未免差了些。“你呢?”赛门又转过头来问那个老人。“你都看见了,旅馆里就这么几个人。两个厨子,两个打扫卫生的,还有几个跑腿的。”老人双手一摊,一副很无奈的样子。“足够了,借我一半。琳花的人全部给我,我保证不会有伤亡的。”“你是想正面硬来吗?这些人恐怕不够。”老人摇摇头,表示这条计划行不通。为了搬运十多万拉尔,汉娜很有可能会雇来大量全副武装的男人。届时,正面对抗绝对是下下策。“恰恰相反,足够了,因为我们根本不需要死守这些拉尔。”赛门的回答出乎二人的意料,紧接着,赛门抛出了一个大胆的计划。“这些金币就依汉娜的安排,尽管让他们来搬。”无视二人的不解,赛门继续解释道。“我之前仔细地考虑过了,汉娜她确实疯狂,但她不是个傻瓜。”“这条计划漏洞百出,汉娜是不会自掘坟墓的。所以,我换了个思路。假如一开始汉娜就没有打算要逃呢?假如她就是故意要让海娅有这方面的考虑呢?”“十多万拉尔,搬运起来相当地不易,再说了,她能把这些钱搬到哪里去?带着那么多商会的金币是无法潜逃的,海娅和商会找到她是迟早的事。”如果事情发展成那样,汉娜会遭受什么样的惩罚,赛门甚至有点不敢去想。“汉娜最恨的人就是海娅,这是汉娜的复仇,她是不会用逃亡来作为对付海娅的报复手段的。”“所以,汉娜想要染指这些金子不过是个幌子罢了。她的真正目的还是海娅,搞不好她甚至想要取代海娅,成为帮会的领袖。到时候,无论是钱还是海娅,就都是她的囊中之物了。”这回轮到老头目瞪口呆了。琳花倒是很平静,这种做法确实很符合汉娜的作风。

“如此一来,我大胆推测。汉娜会把她手头的精锐放在月会的会场,也就是酒馆周围的。我们只需要对付这些人就够了。汉娜想要做到这一步,必然会亲自到场,她只能用武力来摆平海娅和支持海娅的人。到时候,只要迅速拿下汉娜,就可以控制住局势。”

“这可是在玩火。”老人睁大了一直眯着的双眼。“没错,汉娜豁出去了,她没有退路。不管她的计划成功与否,接下来她都不得不公开与海娅撕破脸,到那时整个贫民窟都会是她的敌人,她的胜算并不大,一旦她落到海娅的手里——”“你也是。”老人再次提醒赛门。“可我们的胜算更大。汉娜的人再多也是有限的,况且她还要支出一大半来搬运金子。而我们,有了琳花的人再加上几个我认识的忠于海娅的头目就足够了,他们的身手都很好,足够对付汉娜。其他人哪怕只是袖手旁观,只要他们保持中立,那就不成问题。”“如果他们不保持中立呢?”老人一针见血地指出。“为什么?”赛门简直不能理解这种几乎可以说是不可能的可能性。

第十三章迫近的风雨(下)

“别怪老头我这乌鸦嘴,我也就是说说。”老人耸耸肩,自打圆场。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就在这时,前门传来了特别的敲门声。“是我的人到了。”琳花走到外室去开门,然后和等候在外面的人一起下了楼。

“那就这么说定了,时间紧迫,我和琳花去争取一些到时候能站在我们一边的人。琳花手下的人就交给你,请你帮忙布置。”“嗯,那也只有这样了。”老人皱着眉,答应下来。赛门点点头,起身去找琳花。“哦,对了。第五,你的胡子快要掉了。”赛门走到门口,突然恶作剧地回头对着老人说。背对着门口的老人猝不及防地去扶了一下自己的胡子。胡子当然没有掉。赛门笑出了声,老人也跟着一起怪笑。

旅馆的门口,琳花和她的一个手下已经结了账,正在交谈着什么。除了琳花那一贯淡雅的声音外,赛门还远远地听见一个十分年轻,清脆悦耳的女声。走近时赛门才看清楚,那是一个看上去才十二三岁的小女孩。那个女孩有着一头金色的短发,质地足以同琳花媲美,身材十分娇小可爱。虽然不像琳花那样成熟,不过胸前已经有了一点隆起。她上身穿着一件便于行动的外套,上面满是装着各类小道具的口袋,下身则穿着一条贴身的长裤,裤管紧贴着身体,暴露出修长纤细的双腿。此刻她微侧着头,双手背在身后,踮起一只脚,正在仔细聆听着琳花的吩咐,看不出和琳花有任何上下级之间应有的举止,倒好像是一对正说着私密话的姐妹一般。倾斜的头部让她的头发都偏向一边,露出了一张清纯可爱的笑脸。更难能可贵的是,她的脸上洒满了在这个贫民窟中极其罕见的灿烂阳光。

看到赛门走来,琳花停下了叮嘱,转向赛门的方向。那个女孩儿也慌慌张张地调整站姿,退后一步站在琳花的侧后,摆出一副跟班该有的做派。“赛门,她叫蜜儿,是我的心腹,有什么要交待的事就告诉她好了。”琳花回头看了看这个精灵一般的年轻女孩儿,把一只手放在她的头上,“别这么紧张,赛门他和其他人——不太一样,不会在乎这些的。”“哦,”女孩儿淘气地应了一声,又重新摆出那副轻松的姿态,向赛门问安,“赛门哥哥好。”“啊,你也好。”在贫民窟中的日子,赛门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女孩儿,一时有些不太习惯,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简短地交换了信息后,赛门带着琳花准备离开。蜜儿一把拉住琳花,在她的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结果琳花脸色泛红,一把把蜜儿推到一旁。“怎么了,琳花?”“没有的事,啊不,我是说,没事。走吧,赛门,时间不多。”赛门向蜜儿点头告别,和琳花快步离开。

在旅馆的门口——“啊呀,明明那么花心却又意外的老实啊。琳花姐会很辛苦吧?”蜜儿喃喃自语。

在旅馆的二楼——“切,小孩子就是小孩子,火候还差的远呢。”一个年迈的老者居然操着一口偏中年人的口音,单手撑着下巴趴在窗边看着远去的赛门,一边摇头,一边叹气。

在旅馆不远处——“我不明白,赛门。为什么你要把这些计划都透露给他?还有,他到底是什么人?”之前,因为对赛门的信任,琳花耐着性子没有追问。此刻,琳花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赛门迸发出开怀的大笑,他很久没有笑得这么开心、这么纯粹了。“还能是谁啊?我一开始还真被他骗到了。”琳花先是一愣,转眼就明白过来,“原,原来如此,我居然——不对——是所有人,居然被他骗了足足五年。”“没错,既然他肯为海娅做到这个地步,我当然无条件地信任他。”不过,赛门并不知道,那个男人之所以能“牺牲”到这个地步,有一小半是出于个人的兴趣。“难怪都说他是个怪人。”琳花也只得莞尔。

风雨将至。此刻的贫民窟中,不同的人们朝着不同的目标,正在自己铺就的道路上前行着。只是他们不知道,此刻的一切努力在命运的作弄下,只会害他们离自己的初衷愈行愈远罢了。

此时此刻,在贫民区的某间娼馆中,一群男女正忘我的交媾着。在一个大屋里,十几对赤身裸体的男女正以不同的姿势在交欢。这些男人的年纪各不相同,但从他们精壮的体格来看,都是些做惯了体力活的人,他们正尽情使用着各自身边一具具诱人的躯体。屋内的女人数量略多于男人,那是因为有的男人正同时享用者几个女人。这些女人清一色的都是年轻少女,她们的姿色虽各有千秋,但一个个都有着寻常女人难以企及的诱人身材。她们高矮不同,有的身材娇小,也有的人看上去稍健硕一些,但无论哪一个,都是百里挑一的上上之选。

“喂,屁股再抬高一点。”一个中年男人用手拍打着一个背对着他,正跪在他身前的女人。手掌和下身轮流拍击着女人的臀部,发出此起彼伏的清脆声响。“啊,再用力一些,还不够——啊,好痛啊,用力啊。”女人忘情地晃动着腰肢,一边享受着交合的快感,一边不停地催促着身后的男人。

屋子的中央,有数个男人围着一个女人,他们分别占据了女人的乳房、阴道、肛门和嘴,正无视着女人欲拒还迎的抵抗,畅快地发泄着欲望。

在屋子一角,一个身材高瘦的男子躺在一张床上,一个体格略健壮的女人正蹲坐在他的下身处面对着男人不停地起伏。女人双手抱头,没有任何借力的余地,仅仅依靠双腿控制着身体半蹲在同一个位置上上下下。这个姿势非常累人,女人的喘息声很大很急促。随着时间过去,女人的动作稍慢了一点点。就在这时,啪的一声,一只皮质的拍子毫不留情地抽打在她丰满坚挺的乳房上。皮拍上铆了很多金属钉,女人的乳房被抽的通红,一阵乱颤,可见拍打的力道之大。女人发出嗷地一声嚎叫,强忍着痛苦,加快了蹲坐的速度,但这并没有让她身下的男人有罢手的意思。这个男人似乎是对乳房四下飞舞的景致很感兴趣,他一边不停地变换着角度来抽打女人高耸结实的双乳,一边欣赏着这个强壮女人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