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再大牌,t台后方一样兵荒马乱,到处都是散乱的衣架和别针,化妆台上也有碎裂的粉饼、流淌的粉底液以及各种五颜六色的污渍,满地都是写有模特名字和三围数字的记录卡片。

落座后,ponykorse见自己手边还空着两个位置,不禁笑着开口。

多年来,作为ponykorse最为强有力的竞争对手的graziosotopda一直与它角逐着本土霸主的地位,这次亦不例外,为了第一时间抢夺眼球,g家的首席设计师将今年秋冬新品的发布秀定在了时装周正式开幕日的当天下午。

这一次,他邀请云伤和她的助理们在此下榻,便于她们设计形象,往返秀场。

“你、你干什么……啊!”

修长的指尖从她大`腿处的开叉部位探了进去,因为云伤有一双傲人的雪`白纤细的长`腿,所以她的长裙大多会是高开叉设计,走起路来高雅中又不自觉地透露一点儿小性`感。

很久以前,云伤就懂得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不要对他撒谎,也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因为自己在云轻飏面前,根本无法掩饰一星半点儿的心思。

这就是现代女人,化了妆就不能哭,因为睫毛膏太过昂贵,那群贱`人们又太不值钱,哭都不值得。

见面后,云伤将特地将从国内带来的见面礼——苏州丝绸和刺绣送给了ponykorse,看得出,他十分喜欢,爱不释手地细细观赏了好久,才让amanda帮自己保管起来。

虽然之前也曾在公司里听说过关于她的传言,说她是个家世了不得的富家女,入行纯属玩票,但flora觉得这些和自己并无半分关系。

“什么?行李寻找周期为当天到六个月不等?”

低沉醇厚的声音响起,几乎不带一点儿明显的口音,让没有心理准备的云伤吓了一跳,急忙回头。

“放心吧,落地我就给你电话。你也多注意身体,少熬夜,少喝酒。”

云伤回忆起往事,再看着此刻面前的云轻川一脸促狭的笑容,她有些后知后觉地问道。

他嘴角还有一缕银丝,来不及擦掉,映射着头顶的光芒,无比淫`靡。

她没有觉得很疼,显然云轻川控制着自己的力道,不会弄疼她,但是,人就是这样,感情的芥蒂一旦形成,就很难恢复到当初的模样。

她看看他,嘴角微微翘起,连脸上的笑容都比白天的时候妩`媚了几分。

“还好吧,和我想得不太一样。”

紧紧抓着坐垫的手心泛出冷汗,她不知道要不要闭上双眼,终于,还是阖上了眼,任由长而卷翘的睫毛无助地颤动,像是一双蝶翅。

背脊死死靠在椅背上,手指掐着那支烟,云伤仰着头,让因为咳嗽带出来的眼泪倒流回去。

她知道他在等,于是偏偏就不说,低下头来,索性翻起桌上放着的关于江南锦绣的宣传图册来。

心里有些堵,云伤怪罪他宁可要见何沛沛也不肯见自己一面,于是置若罔闻地伸手去拉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