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轻飏摇下车窗,点上一支烟,慢悠悠地吐出来白色的烟圈儿,面对云伤的指责,他一贯的轻松回应。

出道以来,因为自身形象的优秀,经纪公司的力捧以及公关团队的打点,何沛沛的代言从未间断。

闻言,云轻飏飞快地昂起脸来,鹰隼般的眼神扫过来,准确无误地落在了何沛沛身后的云伤身上。

“越南菜,云小姐吃得惯吗?”

“谢谢黎总。其他方面我没有什么特殊要求了,一切就听公司安排。”

不知道黎君玲是真的工作繁忙,还是有意要初次见面就给云伤一个下马威,她迟到了足足有四十五分钟,而且,还不是一个人来的。

接过他手里的毛巾擦拭着额头的汗水,云伤微微蹙了下眉尖儿,她听说过这个黎君玲,据说是个很强势的女强人,在圈内成名已久,交友甚广,但同时树敌也不少。

没想到,云轻川摇摇头,摸着下巴笑道:“你有些太低估我了,云伤,在博你欢心这件事上,我比你想得更用心。”

她泡了个澡,洗去浑身的疲惫,在这里的第一夜,云伤居然睡得很安稳,连她自己都感到惊奇。

和云轻飏一样,云轻川的精明也早就融入了骨血里。

云伤淡淡瞥了一眼,她看出来这里的柜员似乎和云轻川很熟,当然也就明白了他身边应该也是不乏女人,常常领来购物消费。

“带什么,全都买新的岂不是更好,难道你很缺钱?”

“遗嘱在轻川那里,他喜欢你,早晚会让你知道那东西在哪。你只要告诉我地址,其他的都不用你出面。”

云轻飏轻笑一声,看着眼前这个愈发单薄纤细的女人,这次生病让她显得更加伶仃。

挂了三天吊**,云伤的炎症已经消退了大半,若云轻飏不来找她,她也不想再等了。

“四叔,何必生这么大的气,来先坐下,我最近刚收了一**好酒,就想着请您老先尝一……”

她隐隐感觉到,那是因为云轻飏不想让她知道,更不想让她和过去的生活有一丝一毫的联系。

他的手掌温热干燥,一触到云伤的肌肤,她便立即变了神色,倒退一步闪躲开,眉眼间满是防备。

属于他的专属味道还在口腔里弥漫,云伤跌坐在床上,呆呆地看着赤脚站在地板上的云轻飏。

只有她才敢在他身上留下痕迹,或咬或吻,红红紫紫,偶尔被下人们看到,他们都会露出既惊讶又暧`昧的笑容。

云轻飏患有严重的精神衰弱,夜里很难入睡,他经常到云伤的卧室,将睡梦中的她抱到自己身边,就这样看着她,一直到天亮。

云轻飏挑挑眉,低头看了一眼理疗床上睡得正香的女人,压低声音道:“怎么睡着了,不舒服吗?”

他腾出一只手来,轻轻抚上云伤冰凉的脸颊,眼里流转着奇异的光芒,一字一句道:“云家养了你十年,云伤,你该知道怎么做。我答应你,三年,最多三年,我救你出去。”

根据我国的法律,走私贩卖五十克以上冰毒就会被处以七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