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这个男人真的如绝所说那般吗?

“王,明天欢迎特使的活动是?”师晚急忙岔开这种让人脸红的话题,不过她的确也很好奇明天的活动。

在黑色的烟雾散尽之时,一片房屋瓦砾凌乱地散落在地上。

王的话顿时引来一片热议。师晚微笑着站在他的身边,心中已经猜到了大半。再看向淡孟,面纱下的脸上似乎挂着微笑。

那卷轴之上画着的是一个身着银色长纱的曼妙背影,含笑的侧脸悠然纸间,仅仅一个回眸便可让人堪叹天姿。

他微微勾起嘴角,齐腰的黑发整齐地束在身后,金色皇袍更衬得他器宇轩昂。王者的霸气瞬间点量了所有人的视线。

“真的?”师晚雀跃着。

她只不过是因为不小心而打坏了寝殿中几只餐盘而已,

拓拔懿邪笑着看着最高神官快要喷火的眼睛,慢悠悠地说道:“一个连面容都不为人见的人,我如何相信他对赤耀皇朝的忠心?”

“您放心,绝对没有人知道。”

“啊?”果然,折息的表情如她所料。他张大的嘴巴简直能放进一个鸡蛋。“难道王清晨各项不是你服侍的吗?”

师晚只觉得那目光阴冷得让自己一瞬间浑身发冷,她虽然在笑,可那脸上挂着的甜美表情却冷得让人害怕。

拓拔懿的心飞快地缩了下,在神秘的完全黑暗中,那带着份湿润的触感让他所有的血液在一瞬间涌入大脑。他轻柔地回吻着她,舌尖痴缠。静谧的寝殿中悠悠地回荡着带着享受的低吟,混合在壁墙边的花朵中,与它们一同栈房……

“我……住在这里?可是……王,这不是您的寝宫吗?”

师晚的大眼睛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瞪到了极限,她颤声说道:“王……王……别,那个……你不能这样……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侍……”

正要转身之际,胳膊被人一把拉住。

师晚拿着已经事先叠好的干净衣服走进了寝宫中专供王沐浴的浴池,暖雾缭绕,淡淡的香气扑鼻而来,在人没有丝毫防备之下就沁入心肺。白玉雕柱,烟胧轻纱,仿佛仙境。周围安静地仿佛能听见曼罗花开放的声音。

兰兰转过脸,看着身着华丽衣饰的师晚,心里其实也有很大的疑惑,不过她并没有表现出来。

……

的确是绝色,任何人都不会舍得让她受伤。

师晚抱着肩,浑身有些颤抖。她还是不太明白,自己怎么莫名其妙地被带到了这种地方。那个引她到神坛的人真的是绝派的吗?

触犯神灵,在赤耀,将会……

赤耀乃信奉神灵的国家,神院也是其国政的重要组成部分。

先是那个女人,乱了王前进的步子。折罗不明白,究竟是什么让王这个说一不二的人改变自己的计划,竟然准备将她送回北楚安葬。更让他无法理解的就是,无人时,从殿内传来的叹息……

说完,握着她的手,拥她入怀,和她一同看向窗外。

拓拔绝离去,身后洒下一片笑声。

吻……

师晚不再多说,心里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正因为脆弱,所以坚强。

可是,对于冷氏唯一幸存的她又该何去何从?

师晚摇摇头,不再多想,只要马上回到丞相府就好了……

师晚无奈地楼下熙熙攘攘的街市,都是因为自己,给商墨带来了这么大的伤痛,现在弄不好又要成为那人的筹码。无力地掖上窗,现在商墨重伤在身,一切只能如此。叹息声轻起,飘忽在房中。

那男人说完便拉过缰绳,在身侧几名黑衣护卫的随行下继续向北前行……

那个带着刀把的男人冷冷地说道:“他杀了我这么多弟兄,我定要让他吃吃苦头!”

商墨一个转身,一剑劈过去,那马贼瞬间跌下马去……

“马贼!”商墨的心沉到了谷底,怎么会遇到马贼!自己之前经常来这里,从没有遇到过!

师晚转过身,是商墨吧。

他不住地摇着头。十九岁的他,在养育他的她面前,也不过只是一个脆弱的孩子。更何况,这只心中满是伤痕的猛兽,何以再次承受这种痛苦……

只是想告诉他,她已经不再是一个人而已……

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