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山忙劝道:“小姐生得天姿国色,现在不过是一进失意,将来得宠是必然的,况且现在皇上还没下旨呢?小姐别心急。”她一番话说得委婉又得体。

娬洛目光掠过她们私底下的动作,淡淡的哦了一声目光重新转到那毫不起眼的树杆上,可是她却从中看出亲切来。

“谢姑娘——”

看到这胭鸷宫竟然这样奢华靡丽,好像皇上待她不薄,刚一进宫就住到这样地方,可是为何连大典都没有,就直接接到了这里,娬洛实在是压不住心的的疑问,不禁问道:“为什么没有举行大典?”

她缓缓的起身,早有宫人递过来一只手臂,娬洛扶着宫人稍微借了一点力,当她看到脚下那个蹲在地上的人凳时,眸中划过一丝不忍,她脚下迟疑着,最终还是轻轻踏了上去。

手中热茶不知放凉了几次,她一口都不喝,只是将手拢在杯子边缘,汲取那些热度,四月天气,她却觉得凉,刺骨的阴凉,就像来自地域最深处的凉。

宫中没有人敢对娬洛动用私刑,如果不是别人,那么就只有他了,圣殷沉思了一刻心里已有了答案。

眸中渐渐升腾起怒火,他大手一把扯掉她繁覆厚重的宫装,只留里面裹胸,她的身体上全都是,全都是那暖昧得令他想杀掉她的吻痕。

皇上看到皇后醉得连路都走不稳了,伸手扶住她道:“甄玥,朕送你回宫罢。”

众人欷歔不已。

他诧异的望着她,娬洛不语,亲手执着玉壶为他斟了一杯,也为自己斟满。

颛王爷高大修长的身子后头,一位穿着红色宫装的女子款款走过来,她低着头,目不斜视,慢慢从殿前过。

这个该死的女人。

氤氲的雾气中,她不断在心中重复着这句话,不断吟颂——

他用粗糙的手指为她擦去泪痕,“真正做我的女人,你不愿意吗?”

今天真的是累了,身心俱疲。

听到门口脚步声起,娬洛匆忙将包袱放进箱子里,重新将箱子推到床下,拍拍身子上的灰尘,坐到床上。

看到他突然这么深情,她不适应的道:“你是怎么了?不是你让我去的吗?”

皇上把玩着手中流苏,淡漠的道:“颛王或者烈将军。”

媛王妃道:“王爷的脾气娘娘又不是不知道,说什么就是什么,再说,这郡主确实不是王爷亲生的,当初带回来时,两人就睡在了一起。”

他下了凤榻,转身进了寝室。

娬洛只觉得心在胸腔里咚咚咚沉重的砸向她,快得快要喘不过气来,她捂住胸口不住的喘着气,当听到皇上的时候,她焉地停了呼吸,皇上来了吗?她本能的想要抬头去看。

她惊駭地叫出声,飞快的转身往回跑去。

她穿过一株株地木芙蓉,脚下落樱缤纷,绣履踏过这层花瓣的柔软。

宫人送上两只红木绣墩来,媛王妃与娬洛谢过礼,拘紧得在鸾榻旁边坐下来。

她站在屏风后,任由绿绮一件件帮她脱掉衣服,露出最后凹凸有致的香艳玉骨,绿绮叹道:“姑娘真是天生丽质,连奴婢看了都忍不住心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