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昨天晚上，被噩梦惊醒的时候紧紧抱住自己自己的他，看上去却失态得像个孩子，宣泄着他的无助。
“要坚强，明白么？”白衣女子抬头，嘴角缓缓地留下一丝血，一滴一滴地落在白衣上，像极了玫瑰盛开的雪地，美得动人心魄。
四个字，让李妃觉得绝望。
凌有个喜欢到不顾一切的女人。原来如此。
“喝水么？”暮西子淡淡地冲凌一笑，往桌前走去。
“对不住云妃娘娘了，凌说了，不用下跪。”暮西子转而换上一张笑脸道，气死你气死你。细细地想了想，嗯，凌好像没有这么说过。
“这个给你妹妹。”李妃莞尔一笑。
“我不想听。”凌低着头含糊地说道，肆意蹂躏着她的红唇，舌头更是四处攻城略地，毫无怜惜可言。
凌就这么看着暮西子，就当暮西子的手快要碰到他的额头的时候，他飞快地侧过脸，躲开了暮西子。
“对不起对不起。”暮西子一下抱住了小玉，哭成一团。
“律一，如果是你，你该怎么办？”暮西子幽幽地问道。
“对不起。”见暮西子愣住的表情，韦咖一下回过神来放开了手，这是他第一次想要留住一个人。
“对于一个潜入敌国的人来说，我可能在同一个地方留守么？”男子冷哼道。
“目前最理想的地方就是朝南走了，南边荒凉，而且那里是灵异的朝圣的地方。去了那里，也许可以找到那股送自己回去的力量。”暮西子打定主意，收起了地方，打算晚上三更逃走。
怎么办怎么办呢？正焦急着，忽然灵感一闪，暮西子恨不得长天大笑直夸自己聪明。
“我只是随便问问。”把汤碗放在桌上，凌有些别扭地转过头问道，“说吧。又有什么事？”这丫头，居然拿他上次的话堵他。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暮西子顾不得没有穿鞋没穿鞋，猛地跳下床，拿起自己放在抽屉里的银两。数了数，还蛮多的，凌还真舍得。满意地点点头，暮西子小心地把银子塞到怀里。
凌不发一言，居高临下地看着暮西子，那样子好像想要看出的她说话的可信度。
突然，身上一暖。凌低头一看，暮西子正轻轻地给自己盖上被子。
随意聊了几句话后，李妃便起身告别。
见原来越多的兵追过来，黑衣人放弃了手上的动作，纵身往黑影中跃去。
还没走到寝宫，只叫小羽子冲冲快走过来。
“你”暮西子急忙收回手，瞪眼叉腰正准备撒泼几句，却在斜视到假山后一抹蓝色后，脸上的怒气马上转为一副羞答答的神情，主动地抱紧了凌趴在凌的身上。
“你是真看不出来还是故意的啊？”小玉像个看白痴一样地看着暮西子，“姑娘啊，陛下可是天天拿着各种贡品跑来逗你开心。”
“而且，”小玉四下望了望，悄悄附耳说道，“我告诉你哦，我听说陛下从来都没有碰过那些妃子。”
“什么事？”暮西子哭丧着脸转过身，我才说几句话啊，就拉着我的小辫子不放。
“宣。”凌淡淡说道，脸上恢复了那副君王的庄严。
“即使那个时刻来了也不要走，知道么？我不管你从哪儿来，也不管你最初的目的是什么，留下来，哪里都不要去。”微微叹息，凌幽幽地说道，在他听到暮西子的话后竟然有那么一丝丝的害怕。怕她的离开，怕她就这么突然消失在触手可得的距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