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阿乙的话,王分可不敢相信谭老头了。

他推开旁边的小豹,大叫着,“发动机已经熄火了,船怎么还动?老天爷保佑……”

王分心里觉得好笑,跟着他们去喝酒了。

“兄弟你不会吸烟,我教你,先吸一小口,往肚子里吸气,然后吐出来。”老肥笑着说。

睁眼一看,张骞鬼鬼祟祟的看着他,“小王先生,四爷让我叫你,咱们现在就出发,千万要小声点。”

彤彤说:“才不会呢,你看看是不是和张骞叔叔说的一样?”

“没错,就是咱们脸上长的眼睛,眼睛一天天的变大,最后流黑水,没用多长时间,九个人就被折磨死了。”谭老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王分揉了揉下巴,“这地方风水极好,整座庭院都是围绕着这口水井而设的,水井属阴,而周围的这些布局都暗含着八卦中的乾位,尤其是你下面的这个假山,就是一个靠山,前有望后有靠,就是墓地选址的基本。”

汽车顺着公路一直往前开,临近傍晚的时候,来到了一个小院门前,漆黑木门挂着俩灯笼,王分在车里睡了一觉,这会儿被谭老头叫醒,揉着眼睛往窗外看。

“小钱啊!是这么个事……”老头不急不忙的把打架的事情说了,谁知电话还没扣死,外面小民警和那个女警就来了。

又是一句,老头又扭头看向王分,这回把眼镜摘下来,“坏我营生,哪里来的毛小子?”

死巧不巧,他们出现的地方正是木林场,王分自知这辈子恐怕要离开鼎村了,于是起身走向木林场给列祖列宗叩拜。

“这红绳栓的位置挺特别啊。”一把拉住红绳,用力提了两下,王分腹黑的笑了一声。

他一出声,头顶上突然多了个光亮的圆洞,一张看不清是谁的脸往下面看了看,“啐”吐了口唾沫,有把圆洞关上了。

如今这村子里,张家人丁旺,占了村子三分之二的人口,说话分量重,宋家有个宋老太爷一百零九了,宋家也不怕张家,受欺负自然就是王分了。

从手机发展到交通方式,甚至某些品牌的名字,这些随笔里经常被提起来,这些随笔是真实的,我可以用煎熬度过的二十年来证实,但是我却又不想承认是真的,因为随笔里记载着那些荒诞的,诡异的东西,都在颠覆我这一生所学所知,更甚至要将千年的历史改写一样。

谭老头不怎么理会他,而是看了看周围,朝远处眺望,“孙凯把罗盘拿来我看看。”捧着罗盘,谭老头原地转了一圈,摇摇头把罗盘递给孙凯。

“你自己看。”他有些丧气的话,让人听了心中一紧。

“四爷,这是巫山?”孙凯不确定的说道。

谭老头摇摇头,“不知道,看似巫山却非巫山,似大巴山却又差之万里……”

王分还等反应过来,肩头一重,阿乙跳上他的肩膀,“这话我好像从哪里听说过。”

“眼望长白山顶,深处秦岭密林,横断山脉,大兴安岭,似是而非,雾里看花,实则万花别景,说他昆仑又是天山,镜中花,水中月,此乃密境。”阿乙竟和谭老头一起背出这段话。

孙凯惊呼一声:“四爷,你曾经说过这段话,难道说这里是……”

“快看,哪里怎么还有一座高峰?”

“这边也有,好奔腾的大河……”

谭老头哈哈大笑,“万祖归宗,气壮山河,这里是长生祖脉!”

王分不为所动,其实他正听阿乙解释着。

“淘沙官竟然也懂得这么多,要不是他提醒,我真看不出来,长生祖脉其实全都是假象,在一定的时间地点内,出现三个以上的山脉,不过都是海市蜃楼的假象,群龙汇聚,就形成了长生祖脉,这一现象恐怕千年难得能碰上一次。”阿乙说着说着自己也兴奋起来。

王分却觉得事情蹊跷,就听孙凯大声的喊着,“巫山、太行、长白绵延北上,四爷……四爷我们脚下难道说是……”

“祖脉葬的自然是神仙,神农古鼎可能就在此处,不过咱们来的蹊跷,小心一点。”谭老头严肃的说。

这时,孙凯和猫屎蛋光着膀子,手里拿着一根铁管,使劲的往地面砸着,孙凯飞快的把铁管提起来,王分看到一个古怪的铲头。

这难道就是洛阳铲?

第一次看到洛阳铲,让王分兴趣大增,就往前凑过去,谭老头站在旁边,好像一尊雕像,纹丝不动,猫屎蛋碎碎念念的没完没了。

孙凯摸出铲头上的土,仔细的看了看,又放在鼻子处闻了闻,扔掉之后继续下铲。

差不多半个多小时,他又一次检查铲子里的土,叫道:“四爷,你看。”。

谭老头皱了皱眉接过洛阳铲往下探了探,过了一会儿提上来后,他用手轻轻搓着铲头上的泥土,王分看到一道道的绿色烂泥十分有规律的在铲头里。

谭老头拿着烂泥闻了闻,看向孙凯说:“不简单,谭文你们都过来看看。”朝着张骞和谭文他们招手。

王分看着他捧着手里的那团烂泥,不就是一块泥吗?有什么不简单的。

这个时候老肥这家伙也凑过来了,王分刚要问他感觉怎么样,却被张骞打断了,“四爷,这……这是?”

“龙涎土!”

谭文忽然变得非常激动,从身上拿出了一个放大镜,在这团像极了大便一样的绿泥上照过来照过去。

老肥哈哈大笑,“都说晚上去茅厕找死,你这可好,大白天的也在找屎(死)”王分听了忍俊不禁的笑了一下。

谭文恼怒的喊道:“你们懂什么,这可是墓葬中规格最高的封土,特殊材料制成的夯土与这个相比较差了起止一分半分,你们看。”说着他指着给王分看。

王分和老肥怎么也没看出来什么不同的地方。

“龙涎土是一种土虫吃了含铜很高的泥土吐出来的东西,类似于动物的反刍,不过现在已经无从考证是什么土虫了,实在可惜。”谭文说着咋砸吧一下嘴。

王分怎么看都觉的,这就是一块烂泥,能有什么动静,看到王分的表情,谭老头笑了一下,把这块土小心的放在地上,从腰上抽出一把枪,一枪打上去。

王分听到一声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心头一惊,隐约猜到了这土的特殊之处。

谭文托着手里的龙涎土,“怎么样?这东西看似柔软,但是遇强则强,子弹也只是堪堪穿破它。”他又朝猫屎蛋说,“你们是不是觉得下面很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