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骞和旁边孙凯对视一眼,略微尴尬的笑了笑,张骞改变话题,“我们这次来一是感谢小王先生,二是要请小王先生喝酒,谭文他们已经备好酒菜了。”说道这里又压低声音,“四爷不去。”

王分愣了一下,把烟接过去,老肥顺势把烟给他点着,自己也点了一根,就看到王分小心翼翼的放在嘴里,用力抽了一口,接着把烟吐了出来。

不成想,王分刚睡着么多久,就有人把他叫醒了。

“老了,留给你们年轻的吃,你张骞叔叔嘴里听到我喜欢吃什么吧!”谭老头说。

“眼睛?”

“哦?你怎么看出来的,说来我听听。”阿乙跳到旁边假山上问道。

“他们找你做什么?你小子不会是出卖了吧?我的天呐!”脑中出现阿乙老爷的惨叫声,王分一万个鄙夷的看着旁边的黑猫。

“您稍等一下……”

“老头是个死骗子。”

阿乙老爷抓了抓裤裆,放在猫鼻子上闻了闻,一副恶心并且享受的样子。

小黑猫一脸委屈的看着王分,抓抓尾巴,一副十分难受的表情。

等王分醒过来,发现在一个昏暗的地方,没有光,潮湿沉闷,全身疼到极点,终究忍不住的哼出声。

说他是千年死尸变的,那是因为王分一岁的时候全身长满尸斑,活脱一个死人样,随着他年龄增大,尸斑才慢慢消失,见过的人深信不疑,没见的人听了传言十分信服。

如果世界上有未来人,我想我看到的那些随笔就是来自未来的人写的,那些随笔里流露出来的琐碎事情,几乎就是我离开后这十几年社会发展描述。

“小子你过来。”阿乙的声音忽然响起,王分激灵一下,一下充满力气。

四下乱看,没有发现阿乙的行踪。

“这里,快过来。”又是催促的声音,王分在黑暗中看到了一双反光的眼睛,他连忙不顾船体晃动,连忙走过去。

阿乙正趴在一根绳子上,见王分来了,“你看这东西。”

王分这才发现,自己来到猪笼棺面前了,王分扒开篷布的缝隙往里面看,一看之下头皮顿时发麻。

白天那块丑陋的石头,此时变的透明,里面有个丝毫不挂的女人,女人的头发长到脚踝,王分看不清全貌,但是没有被遮挡的皮肤白暂,胸前起起伏伏,这人竟然还活着。

王分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阿乙说:“这猪笼棺是用骨头扎出来的,古代南疆有过水葬的风俗,棺材用料非常的讲究,据说水葬后三年之内能保证村子风调雨顺,三年之后要是没有新的水葬的人则要大旱,于是很多村子都是事先准备好水葬的人,能成为水葬的人选是莫大的荣耀。”

王分忽然明白了阿乙的意思,他微微扭头朝着外面看了一眼,“你是说这些棺材都是水葬的人?”

阿乙没有承认,继续说:“水葬有忌讳,我不怎么清楚,你去问问那个老头他知不知道。”

吱嘎

一声刺耳的摩擦声之后,船不动了,王分深深的看了一眼石头里的女人,连忙往谭老头方向跑过去。

见王分跑到自己跟前,谭老头有些奇怪,王分说:“四爷,你知不知道南疆水葬忌讳什么?”

谭老头面色一变,紧接着恍然大悟,“孙凯快停下,快准备赤硝。”

孙凯突然一个急停,接着一个漂亮的后空翻,甩掉了魁,没有了目标,魁又开始发狂,两个保镖看到前车之鉴,大叫着跑开了。

谭老头骂了一句,见到王分跑去的地方后,连忙叫道:“谭文,用炸药把猪笼棺炸了,这东西的老娘在里面。”

也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谭文,手里拿着个圆盘状的东西,紧紧满了王分一步来到猪笼棺前,一把扯开篷布,看到里面的东西,他脸色巨变,远处的谭老头更是惊得睁大眼睛。

“快点,再往前走这东西就出来了。”谭老头叫起来。

不知怎么的,刚刚停下来的船又开始移动了,谭文皱着眉,把手里的炸药放在了猪笼棺上。

“小王先生快走。”谭文叫道。

王分抱起趴在前面的阿乙,飞快的往后退,轰隆一声,石块碎裂。

那只发狂的魁凭空消失了,紧接着猪笼棺那边烟消云散,满地的碎石。

谭文长出一口气。

这时孙凯手里抱着一包东西出来,交给谭老头,后者看着水面把手里的东西扔了下去。

“四爷,这是迷了水怪么?”孙凯小声问道。

谭老头看着水面不说话。

王分惊魂未定的不敢放松,阿乙看谭老头的举动之后,笑了。

“小子,我知道这老头的身份了。”

王分愕然,“他还有什么身份?”

阿乙说:“之前他给你摸金符,我以为这老头不是摸金校尉就是发丘中郎将,现在看,这老头都不是,发丘摸金没有这么毒,南爬子没有这技术,这人恐怕是最损阴德的淘沙官。”

王分看了远处暗中观察的谭老头,耳中响起阿乙的声音,“伪齐刘豫当了皇帝,为了巴结自己的大金主子,设立了淘沙官寻找宝贝,他们没有信奉,没有规矩,盗墓手段十分恶毒,往往为了破除诅咒,把墓主刨出焚烧。”

“之前我遇到过一个淘沙官,这家伙看到尸体姿色尚可,竟起了歹意,没下线,没底线,这么多年应该被排挤的差不多了,这老头要是淘沙官,你小子千万不要和他走的太近,到时候怎么死都不知道。”阿乙说的十分严肃,王分想起白天谭老头要杀人的举动,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阿乙的猫眼往前瞅了瞅,“你快看河面,发生这种事情,发丘摸金肯定不会这么做,这家伙用了赤硝,这么一大包扔下去,就是道家的火炽阵也不会用这么多,道士杀鬼念咒,给予超度,他却要让其魂飞魄散,真是歹毒。”

阿乙越说越生气,王分越听越寒冷。

这时旁边昏迷的老肥醒了,他疼的呲牙咧嘴,见王分在旁边,连忙说:“兄弟,快逃,有东西在船里。”

逃?往哪里逃?

王分刚要问,就闻到一股酸涩的气味,老肥爬起来往后看了看,脸色更白了,“兄弟听我的,这些不是普通的蚂蚁,咬你一口得脱一层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