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笑了笑,指着王分说:“这是谭文,算是我半个弟子。”

咣当一声把门关上,老头再次拿起电话拨了出去,约么有三四秒钟电话接通了。

“骗子!”

谁能想到这看似平静的村子,其实已经风云突变,妖孽作祟了。

而自称阿乙老爷的声音顿时惊呼起来,似乎被王分见到小黑猫是非常恐怖的事情。

玉璋出现,干瘦老头噗通跪在地上,干嚎两声祖宗,接着双目圆睁充血,尖声叫起来,“你一个长尸斑的野种,胆敢偷我祖宗宝贝,打死他……打……”

这些说辞都有佐证,说他不是王家人,是因为村里姓王的人都死了,比他大的比他小的都没剩下,就有传言说王分不是王家人,要不早就死了。

在这枯燥的工作环境中,这一箱子书到成了我唯一放松的事情了。

阿乙老爷说:“行啊小子,不愧是从妖孽村出来的,还真懂一些,不过你说错了,这不是墓,而是灵井,这口井里有龙。”

“小王先生?小王先生?”青衫人连叫了好几声,王分才反应过来。

谭老头问他,“看到水井了,有什么感受?”

“这院子是不是谭四爷的?”王分问。

谭老头点点头,就听王分接着道:“那真是恭喜四爷了,这井里有龙啊!”

“啊?”

谭老头和青衫人连忙对视一眼,惊讶的看着王分,对井里有龙这句话一点也不惊讶,而是惊讶王分怎么看出来的。

王分笑着说:“水月洞天,有龙则灵,这么大的秘密,谭四爷实在不应挂在墙上啊!”

青衫人反应不过来,谭老头想了一下,笑着背起手,“哈哈哈!果然是青年才俊,我真得刮目想相看了。”

见青衫人还是不解,谭老头解释道:“张骞啊我挂在房里的那幅字,你到现在也没看出来啊?”

“我以为那只是四爷您的墨宝,哪里想到这一点。”张骞笑着摸了摸脑袋。

“也不是我的墨宝,是我小孙女的。”谭老头摇摇头说,看向王分接着道:“王分咱们回去,我给你讲个故事。”

三人回到石桌前坐下,不多会一名少女穿着素雅的衣服过来,手里提着一个竹篮子,张骞赶忙躬身。

“张叔叔还这么客气,爷爷,你回家都不先去看彤彤我了,亏我还给你弄了些肉松饼。”这女的皮肤极白,五官精致,说话带着江南女子的口音。

王分在这女孩靠近的时候,就闻到一股熟悉的气味,一时间想不起来之前在哪里闻过。

“彤彤,四爷也是昨晚刚回来,刚才还说要去看你。”张骞笑着说。

女孩瞥了一眼张骞,把竹篮子里的东西拿出来放下,“那我就等着爷爷去看我,我有好多问题要问爷爷呢。”

临走的时候看了一眼王分,忽然脸色大变,但她掩饰的极快,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开了。

王分看在眼里,心中不明所以,肩上的阿乙贼忒忒的暗笑起来。

“我的小孙女,年龄和你差不多,一家人唯独她和我投缘,之前那副字就是她写的。”谭老头笑着说。

说了会儿话,谭老头忽然板起脸来,“我这次离家有两年了,本来呢是死心了,但看到小王你之后,老头子我真是喜不自胜,你之前一口就答应了要帮我,现在我给你讲个故事,听完之后呢,你再重新决定要不要帮。”

王分抿了口茶,轻轻的点点头,之前他答应的确实太随便了,现在看到这谭老头家里布局之后,才感觉这个忙非同小可,就像阿乙告诫他的,一定要慎重,不要草率决定。

就听谭老头娓娓道来,他说抗日战争的时候,有个村子名叫古沂庄,这个村扎纸人十分的出名,一次鬼子围堵了一支国民党军队,本来能全歼灭的,不想却逃跑了九个人,为了这九个人,日本鬼子出动了三辆卡车。

这九个人就逃命逃到了古沂庄去,本想歇息一晚继续逃,没想却走漏了消息,就这么九个人被围困在了村子里,原来是有村民为了两袋白面,给日本鬼子通风报信了,三两卡车,还有三挺机枪,想留全尸都难。

说来也奇怪,这九个国民党和普通国民党兵不同,其中有个叫姓甘的,十分机灵,常言说得好,五尺以内不予理会,这话什么意思呢?就是说这太矮的人心眼太多,和这种人打交道容易吃亏,这姓甘又矮又挫,眼睛滴溜溜转。

“哈哈!这话倒是没错。”听到这里,阿乙忍不住大笑起来,王分仔细听着,旁边张骞做起茶博士的活。

谭老头接着讲,那姓甘的就出主意说,头天进村的时候看到纸扎店,不如扎几个纸人,来个声东击西,兴许能引开鬼子,逃出生天也说不定呢。

九个人当晚去了纸扎店,老板是个断了三根半手指的人,村里人都称呼他十灵半,这十灵半的绰号非常邪性,当年这小子为了扎纸人扎的更像,竟然去挖坟,他非得看看死人的骨头到底什么样。

也不知道他挖了多少个坟头,后来在挖坟头的时候吃了亏,十根手指断了三根半,因为他左手断了中间仨手指,右手拇指断了半截,加起来正好十个半数。

又因为从那之后,他扎的纸人越来越好,纸人的表情神态活灵活现的,所以都称呼他十灵半。

九个人把来意说明白了,扔了三块大洋,本以为很容易就解决的事,没想到十灵半说什么也不同意在今天晚上扎。好说歹说,苦口婆心,十灵半真就吃了秤砣铁了心,九个人急红了眼,把十灵半的婆娘放了血。

看着婆娘死了,十灵半还是不答应,九个人一急,把他儿子也给毙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