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辉也跟我说,莫寒你想跟随结婚就结婚,可千万别折磨了自己。想我当初也不是不喜欢我老婆的,不也是你在中间做合式佬,成全了我们。你知道我以前是怎么个人,现在又是怎么样的了。我现在不是很好吗?人有时候是这样的,老钻牛解尖是行不通的。脑子多拐个弯子,什么事也都可以改变的,包括生活和感情都这样。我现在对我的老婆不是很好了吗?

我听到有叫我的声音,乱糟糟的,好像有很多人。我以为我又是在做梦了。

我说,妈,菊香去美国了,以后更不准你说她了。

看来他妻子还是挺幸福的,别人都说,好男人变坏,才是女人的不幸。没人说坏男人变好,是女人的不幸!

医生把管子插进胃部后,还在里面像厨师做菜时一样,不断地在里面搅。这时我才发觉医生是天底下最没人性的东东,通常都把一个快要断气的人折腾,不是割去这里的肉,就是割去那里的器官,简直太残忍了。虽然他们医好过很多人,但我却怀疑他们首先还是不是人。

迈克妮娜,比我还清楚这一点。所以她在不断地逃避我,她不想因为她给我生活带上一道沉重的枷锁。这么看来,迈克妮娜是一个很聪明也很善良的女性了。像她这么富有的女人,在这个物欲横流,雾气弥彰的社会环境里能有这么好的心态,实在是难能可贵的。最起码像她这样的女性,在现在这样的社会里,不是很多了。

这能怪我吗?

在这问题面前,我最担心的还是菊香,我真不想毁了她。就像我自己毁了自己一样地把她给毁了,她年轻漂亮,有知识,聪明能干,而且心底善良。这样的女子怎么可以被我毁了呢?但是我又没有办法,解决好这事儿。

坐了一阵子,母亲终于开口了,莫寒你弟弟的孩子都那么大了,你也该是找女人过日子的时候了。以你现在的条件,找一个很好的女人不是件难事儿。

我说,当然想,很想!我说公司里的好多员工也想她呢?他们都在问我,你怎么还不回。我只好说你回国探亲了,要好长一段时间。我说我也是没办法,才这么说的。这么说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大家都知道你是个重情义的人。

我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把菊香也梦成了那样?关于这一点我是不能原谅我自己的,我该警惕自己,梦都成了这样,现实生活中,绝对不能那样了,她是我的妹妹,我们虽然是产嫡亲,但她是我的妹妹。

那次我们在饭店里,我却伤了她。她伤心了,一个人独自跑回医院单人住房里,自给添舐着自己的伤口。那一刻我感动了,我流泪了。我太不理智了,太对不起她了。

她说,很好,怎么想通了,我以前老叫你打你不打。现在没人叫,反倒想通了。

我觉得很奇怪,问,你怎么知道?

我说,什么时候。

我妈接过电话,半晌没有说话。我听到了咽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