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辉说,我说你会有出息的。

我们上了三楼,来到了袁野的工作室。

刘花说,没有。

洋女人从我手里接过鸡时,摸了摸我那东西说,好大的鸡。然后把接过去的鸡向空中一扔,人群开始涌动,大家都追鸡去了。

我想我该死了,我见不到刘花了,见不到杨辉了,连活着的可能都没有了,想着想着我就什么都不想了,大概是昏死了过去。

我向好挥手走了。

晚上我把卖垃圾的钱递给了刘花,让她保管支配生活。

我想我母亲一定会高兴地要命。

我说,我走。

我问,现在好像并没发生过那事了。

我说,恐怖片里才有这些事,你说的好神秘。

我说,是的,我都想吐了,吐了一水沟。

女的说,不了,还是注意一点的好。

冻库倒闭了,爸爸仍杀猪,妈妈仍卖肉。这时别人都开始叫爸爸屠夫了,叫屠夫不要紧,反正都是杀猪。

老头子拿起手上的扫帚准备走,走之前他还嘱咐我们,你们好好地睡吧,我不打扰你们了。

杨辉甩着手说,走吧走吧。

老头子果真走了。

等我们再一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杨辉说,我们哪里也不去了,就出去买一点东西吃,然后再来这里继续睡。

我说,当然好。

我和杨辉走出了荔枝林,来到了马路上。马路上的行人不多,可来去的车辆不少,油罐车、长途巴士把地面震得嗡嗡响。

我和杨辉来到马路上唯一一家米线店。店主看上去就是广东本地人,讲话也是嗡声嗡气的。虽然他们说着普通话,听起来却还是像粤语。

我们要了两碗米线,可他们却给我们端来了两碗西米露。杨辉说,我们要的是两碗米线,你为什么给我们两碗西米露。杨辉说着,还用我们的家乡话骂了一句,三拉。三拉在家乡可是骂人的意思,就是骂对方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