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一声嘶叫声狂起长蹄离去。

“名字都是爹娘给的,王爷见笑!”

“并非没救,但也不一定有救!”

我轻轻扯下头上发帽泻下一头披肩碎发。

御花园!!风景依旧,百花齐放,曾经就是在這里,我的梦被长孙珑儿无情的捏碎,所有梦幻在从這里碎开,那一幕幕场景我永远记得,我高昂着头,冰冷着脸,自以为那是一种捍卫我与长孙爱情的勇敢,却不料,落入圈套,落入别人早就设定好的阴谋中,這里的一草一木不曾改变,徒曾无限感伤。

震憾!!

她微微一怔,眼中笑意更浓。

银光闪闪的寒枪,肃然威严的军服,天雅明月居外十多名官兵,他们手持长枪将拥挤的百姓挡在门外,脸上杀气腾腾,心中不好的预感一闪而过,挤进人群想要往里钻,却被那长枪蓦然往后扫开。

“我知道你怨他,恨他,觉得他对不起你,可他对你是真心的,三年了,你的好,你的笑,你所有的事,他统统都刻在心里,从来不曾忘记……街角的牛肉面,郑记的炒栗子,李家院的甜枣……还有這些花,全都是他亲手为你所种,你恨他怨他,可你知道吗,他没有骗你、没有利用你……你走了,无牵无挂,他却活那么痛苦、那么难过、那么自责、那么孤独……”

她笑意盈盈在桌边坐下。

歌声。

??云淡风轻,鸟语花香,几只自由自在随风轻飘的纸袅在空中平添乐趣。

我眼泪朦胧看向那抹孤寂的黑。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清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惟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我轻掩上门转身回到床边,静静凝望烛火中那张苍白平静的脸。

我站在院中,脸上有东西滚滚滑落,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我蓦然后退抵在门边,慌乱揪住自己的衣襟。

那日在洛阳,也是如此大的雨,那天的雨是温暖缠绵的,而现在,从门边吹进来的风却冰冷湿透,自从那一次在风月楼外偶遇后便再也不曾见过长孙炎煌,据说宫中也正在准备中秋晚宴,李世民准备宴请所有官员,他这几日定是四处奔波。忧国忧民是他的宿命,我早不该痴心妄想去改变些什么。

白色身影在烛火照映下如梦似幻,长孙炎煌眉头微皱眯着双眼打量四周,眼角余光纷纷扬扬落在我身上,环顾一遍后,他眸光毫不避讳直视而来,白色身影步步向前,熟悉的麝香味扑面而来,萦绕鼻间。

我凝望那抹离去的水蓝色身影暗自笑开。

原来如此。

她眉头松开莞然一笑。

“怪,还真是怪,你们一个个还愣着干什么,不管她是谁,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没看到这姑娘胳膊上都划伤了吗,快去,快去,赶紧去拿些膏药过来。”

谁的大脑停止运转,谁快要变成植物人,是我吗,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扑嗵。”

他说什么,跟他走?

我定定看向舞倾城。

烛火摇曳下他眉头紧锁。

将军府。

一丝愧疚从心中划过。

脑中灵光闪过。

我恼怒。

我微笑:“那个被驱逐出门的,名叫——舞、媚、云,那个男人,就是——上、官、城。”

弹曲。

鲜花满月楼处处是他眼线,她与长孙炎煌一切他早已知晓。

上山的路盘旋崎岖,上官琉云的小脚走起路来极不方便,庆幸的是我相信,登山靠的是意志力而不是体力,于是,支撑着自己一步一步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