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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心知他说的是谁,只恭敬应了,看着贾赦再无吩咐,才退了出来回自己院子里去。凤姐儿虽人在家中,耳目神是一个不少的,因此见贾琏回来,屋里便只留了平儿伺候,笑道:“我现是动不得的,不然,该要大礼贺一贺爷呢,必然有赏的。”平儿听了这话,便笑道:“奶奶不能来,我却是行的。我贺爷和奶奶大喜呢,只盼着爷和奶奶一高兴,赏了我压箱子底的好东西,明儿别后悔才好。”这两人一唱一和,贾琏便笑道:“你们两个现合起伙来作弄我,还打量要赏呢,爷可是闲不得的,后头有一大堆事等着爷去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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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承泽忙拦道:“母亲且消消气,这样子倒让表姐难做呢。那是表姐嫡亲外祖,况表姐如今还住在那府中,真有什么不好的,表姐也脱不得干系。为今之计,还是先接了表姐出来,徐徐图之才是。”
宝玉听了,又对黛玉道:“我只怕妹妹怪我。先时若听了妹妹的话,只不时看看倒好。如今大家因为我,便都看不着了。”又向黛玉作揖道,“妹妹好歹也宽了我这一次罢,下次再不能了。”
宝玉只急道:“你倒知道这书好处?索性都走,剩我自己,纵有天大错处,也找不到你们!”心里忽而想起林妹妹院子里那几个伶俐丫头来,前后周到妥当,竟是寻不出半点不是来。再瞧自己手上这半损棋谱,又看晴雯站在书案后只是哭,袭人秋纹麝月几个通围在跟前守着,只颓然又坐到凳子上,痴痴道:“是我想的差了。我本是个蠢的,原也不配有那样伶俐通透的丫头的。”忽然又好似想起什么来,只跳起来道:“紫鹃呢?紫鹃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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