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回答的确实是自信满满,那现在看到了他仍旧是如此吗?严炅看著恬熙的侧脸,第一次有些迷惑了。几乎是下意识的,他的手钻进了恬熙的裙下。顺著光滑的长腿往上,来到了他双腿之间,摸到了那把如意玲珑锁。手指的碰触,让锁下缀著的金铃发出响声。铃声像一阵清风一样,将他心胸里的郁闷之气一扫而光。

恬熙一愣,直接问:“你是说本宫不知足不懂惜福?”轻雯忙分辨道:“奴婢哪敢作此想法?奴婢只是觉得娘娘您会入宫伴驾,就是为了从陛下那里为您和您的族人讨得长久平安。现如今陛下待你们甚好,让娘娘达成所愿。现如今娘娘也与陛下孕育龙胎,将来必将诞下皇子,您的地位也就更加稳固了。那往後的日子定是能更加和顺美满。既然如此,您何必要在些些许细节上做些节外生枝的心思呢?”

恬熙静静的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严炅面带喜色,手拿著一晚汤药,一勺勺的喂给他喝。恬熙闻著味嘴巴就撇了。“不喝了!我身体好好的,用不著喝这个。”他头一扭,就要躲开伸过来的汤匙。严炅含笑哄劝道:“乖乖别闹脾气,太医说了头三个月胎气不稳,且先前咱们行房过多,耗了你元气。这时候用药稳气,怕对咱们的孩子不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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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都不见动静,後宫中人对帝後大失所望,便将怨风吹到了朱太後那里。朱太後也有些恼怒,把汪皇後叫去,为这事向她施压。可任她如何厉色呵斥,汪皇後只是一味的低眉顺眼,唯唯诺诺。却不肯给个准话,答应出面以後宫之主的名义对恬熙做一点点惩戒。朱太後也无法,骂了一顿也就无奈的让她走了。

严炅睁开眼,看著他笑道:“这事你居然会不知道。”恬熙一撇嘴,随手从漂浮在水面上的精致小船里拿出一壶果酒,斟了杯自己喝了一口,随後反哺入严炅嘴里。待严炅喝完,他才假意抱怨道:“进宫以来忙的要死,还要陪陛下您寻欢享乐。我真是半点都不敢怠慢,生怕别人说我这‘深宫妖妃’的赫赫威名全是虚的吹的。您说我这麽忙,哪里还有工夫打听消息?”

恬熙急促的喘息呻吟下,居然还有心回嘴:“臣妾若不这番的淫荡放浪,怎能得陛下念念不忘,在臣妾仍是先帝宠妃时还斗胆与臣妾通奸?”严炅怒笑道:“好一张巧嘴,真不输你下面了!小东西,等著朕把你日日操弄舒坦吧!”

怪不得什麽,她没有说下去。恬熙也不想问,只挑眉一笑,对汪皇後说道:“恬熙听陛下说,这次能重返皇宫,还得赖皇後娘娘力谏,恬熙在这里多谢娘娘了。”汪皇後恢复到恬淡的神态,她看著恬熙笑道:“你不用谢我,你我都明白,你回宫受封只是必然的事,本宫只是不想陛下辛苦,故而如此。”

不出几日,严炅即颁诏,以皇後仪仗将前沁德妃恬熙从京郊皇家别院清花苑迎入後宫,册封为皇贵妃,赐号“潋”!大魏王朝上最具豔名的一位後宫宠妃,狐媚恬熙又开始书写他新的传奇!

长贵将火漆筒送上,严炅将它打开,拿出一只卷轴来展开细细阅览。恬熙只是懒懒的将下巴搁在他肩膀上不看一眼。严炅看完脸色果然有些变了,将卷轴合上收好,神色逐渐凝重。恬熙看他半天没出声,正要出口询问,严炅已经将他推开,随後起身说道:“准备一下,起驾回宫。”

宋选侍眼珠动了动,终於恍然大悟道:“是为了……”後面的话傅昭容为她接上:“狐媚!”

恬熙跑的筋疲力尽,就快要放弃的时候,那个身影突然停下来了。然後微微转身,像是在等待他。恬熙大喜,喊著“等等我”然後欣喜的向他跑去。两人之间的浓雾似乎稍稍淡了些,那人将身体侧过来,恬熙就快要看到他的脸了。可就在这时,脚下一空,地面上突然出现一个洞将毫无防备的恬熙吞噬进去。恬熙惊叫一声,身体已经开始急速坠落。他不断的尖叫惨呼,可是身体却像永远都落不到著落一样,只是继续在那无底地洞里坠落,令人绝望的坠落??????

恬熙急了,转过身来对他拳打脚踢。严炅不言不语,只快速的扯下恬熙腰上的繁复腰带,然後迅速的抓住他乱挥的双手绑住。恬熙被他制住了双手,更加著急了,干脆抬腿踢他。严炅索性将他推到靠著窗户,然後将他翻过身死死抵在窗边,身体紧贴上去。

恬熙对此深恶痛绝却无能为力,他只能尽力保住每一名可怜的受辱人的性命不被他们摧残致死。看著武帝日复一日的只能为这种龌龊之事而亢奋,他由由衷的为这位昔日的神武帝王而感到悲哀。

孟慧咏先是有些怔怔的听他说话,待到完全理解了这段话的意思。她突然疯狂了,抬头,对著武帝喊:“暴君你听著,他……”严炅眼疾手快的一把扼住她的喉咙,随後对旁人说:“堵住她的嘴,免得再发诳语污了陛下的耳朵。”

孟慧咏看著她,然後笑道:“你有和计,说来听听。”薇薇抿嘴一笑,然後伏在她耳边耳语了一番。孟慧咏本来无意,後心念一动改变主意道:“办法是不错,可那番泻叶哪里能有呢?”薇薇得意的说:“这个您就不用担心了,我来准备。您只要能把它让恬熙吃下,保管让他在陛下临幸时出丑,让陛下嫌弃。”

严灵出了武帝宫,便径直去了承欢殿。恬熙听到他来了,又惊又喜,忙说快请。更是起身亲自去迎接他,欢喜的问:“今天怎麽有空过来了?”

严炅仍旧是满不在乎的笑著,眼里却闪著寒光:“我们做什麽了?沁母妃身体不适,做儿臣的自然要上前问安探视。若有人胡思乱想传流言蜚语,那可是要付出很大代价的。”恬熙稍稍缓过了神,闻言瞪了他一眼,说:“你都无法无天了!”严炅笑著在他腰上掐了一把,让他半个身子都是一酥。然後颇有些流气的说:“若不是如此,怎麽敢上了尊贵的沁母妃,还把他弄得欲仙欲死呢?”

武帝看到奏报後龙庭震怒,将严灵招来狠狠的斥责了一通。而朝廷之上对太子的弹劾络绎不绝,极力要求武帝废黜太子,择贤另立。

待宴席散後,武帝自去了孟慧咏那。恬熙带著白清妍回了宫。换了衣服,随後两人在一起闲聊。提到这名新宠,恬熙懒洋洋的说:“眼里藏针,舌尖隐刺。这位亡国公主,怕是有些来势汹汹呢。”白清妍担忧的问了句:“那娘娘,您看她会对您不利吗?”恬熙满不在乎的一笑,说了句:“谁知到呢!希望她不会这麽糊涂吧!”

这股体味,好熟悉。似乎才感受到它,自己刚刚冷却的身体又再次发热躁动起来。恬熙有些迷醉的弓起身体,用後背在床上磨蹭两下。突然惊醒:是严炅!是他的味道!

严炅神色看来颇有些凝重,说:“确有大事!还请娘娘下来,并与儿臣往前走一点,儿臣会一一禀报。”恬熙有些奇怪,看他的表情却也不像是有意戏弄。终於下来,然後吩咐轻雯她们在原地等候,这才随著严炅走了三十多步,来到了大明湖畔一颗枯萎的柳树下。

他目光清澈坦然,毫无半点自怜之色。白清妍仰望著他,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的心疼怜惜,是对眼前这倾国尤物的冒犯。在他面前,自己唯一正确的选择,该是匍匐在地,虔诚的膜拜他才是啊!望著那妖娆完美的躯体,白清妍忍不住开始羞愧起来。

恬熙笑著看著她说:“过了一晚,你也累了吧。陛下没太为难你吧?”提到这个白才人脸难以抑制的一红,微微颔首害羞道:“陛下…他没……”恬熙了然一笑,并不再问,而是吩咐她下去休息。白才人走後不久,他又命人送过去几匹上等宫缎并一些首饰。

武帝喔了一声,又细细问了白才人几句。白才人一一细心答了。一分心,手里的活就停了。恬熙就忙嗔道:“陛下,您先在旁边坐坐。否则这白才人什麽时候才能替我把头发梳好呢?”

只见厅上恬熙玉立,见她出来不咸不淡的说了句“是什麽风把沁妃娘娘都吹来了?”也并未变色,而是笑吟吟的走上前,半真半假的屈身行礼道:“先前对贵妃娘娘多有误会,今日恬熙特来请罪!”

诸位妃嫔闻言皆是大大的失望,唯有朱贵妃,仍旧是含笑道:“既如此,臣妾还请陛下上舆回宫。”武帝赞许了一声,便牵著恬熙的手,准备上一旁的暖轿。恬熙匆忙间,唯有颔首礼貌的对朱贵妃示意,再不看其余人一眼,随了武帝上轿。

静静的泡著温泉,恬熙闭目养神。有贴心的宫女细心的为他按摩头颈。小黑豹睡醒了在满室蹦跳玩耍。正惬意著呢,突然轻雯快步走进,对他说:“娘娘,青丘贵人在外求见。您看要让她进来吗?”恬熙微微睁开眼,漫不经心的说:“宣!”轻雯答应了,示意一名宫女出去传话。

武帝忙一把抱住他,又把他送回床上去躺著。温言安慰道:“好了好了,不哭了,朕不是在这里吗?”恬熙只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牢牢地抱著他说:“陛下~,您别不要小恬,别不理我~呜呜我再也不任性了,我想您快想疯了陛下呜呜呜…这些天我天天都在想你,今天我以为我会在外面冻死,可一想到死之前都不能见您一面我就不甘心,硬是撑著走回来……呜呜呜陛下我以後一定会乖乖的,您别不要我!”

恬熙明白过来,便强忍著寒意任严炅继续为他冷敷。嘴里却不饶人的说:“怕什麽,若真被人察觉了。我就告诉他们是你占了我身子,要死,就让你陪我一起死。”严炅抬眼看了他一眼,恬熙也微微直起身,回了他一个略带挑衅的眼神。

那小黑豹又叫了几声,哪里回答得了?恬熙沈默了一会,然後自言自语道:“是了,它必定是不在了。要不然,怎麽会舍得把你放在这里,自己离开?”

严灵无奈,听到那两扇薄薄的大门後,有脚步走动声,知道是恬熙要离开了。心里涌上一股有生以来最大的勇气,他突然喊道:“你要保重,好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