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敏隐隐约约觉得这其中有事情要生了。
到指定的地点没有找到人，刘敏就知道李鬼暴露了，有点可惜。
积雪已厚，人走过会留下一行脚印，脚印很深，一如此时行路人的心事。
栾廷玉站起身来，嘲笑道：“终究是一帮乌合之众。”
有人将会议室的灯重新打开，会议室里，只有陆谦一人留在原地，蔡京不见了，吴用和晁盖也不见了。
完颜光也好奇起来，道：“吴用最后的底牌究竟是什么？”
完颜光和朱武一直在看泥藤，看到这一幕，朱武轻轻笑了，完颜光却摇头叹气。
“你们…”
戴宗嘟囔了一句，几个跳跃，又回到原来的路线上。
“这里没有，到下一个高楼。”
蔡京摇头道：“晁天王不是一把手，而对于你，我想说的是，外面决策的人是神机军师朱武，那么你觉得朱武的会给你留机会吗？如果你觉得会，那你就想想前世你是如何对待他的，也就能想到他会如何对待你。”
史进走到完颜光近前，仔细大量起来。史进相信，这人不是梁山的人，不然不可能在其他兄弟相互认识的时候，连话都没说一句。
刘敏没有接口，继续道：“你知道，我们第二个警觉的人是谁吗？”
吴用也看了过来。
古语说，事在人为，那么，看透了这个人，也就能猜到这个人的行事。这一点上，朱武恰恰很厉害。
吴用的表情有些狰狞，脸部的肌肉抽搐了几下，冷声道：“不，你要知道，当朱武等人知道前面会出去的时候，他们会拼命逃，哪里会想着反击呢？更何况，一个人看到希望的时候，才是最贪生怕死的时候，怎么会有反弹呢，就像围城，围三缺一，才能更轻易的攻打下来。”
吴良风咳嗽了几声，道：“我们的约定，我记得。”
蔡京笑道：“除非遇到的阻碍都能跨过去，就像站在泰山上看下面，原雄伟的山，都成了小山，也就能跨过去了。”
他的表情像是凝固一般，没有忧伤、也没有喜悦、更没有惊恐。
完颜光一边说，一边用汤勺给只儿拂郎，孙忠、张起、裴直等人都满上了茶，接着道：“前世我们有的选择，就像你们…”完颜光指着孙忠、张起等人，道：“大辽国不行了，可以转投到大宋，是不是，反正哪里不是活人的所在呢？可是，今生，我们没得选，你们现在离开大辽，去投奔梁山，投奔方腊、王庆、蔡京等人，你觉他们会信你们吗？不会！因为我们现在拥有的力量已经与这世界格格不入，我们成了最特殊也最孤立的群体，我们只能相信前世相信的人，一旦你们去了对方那里，对方只会对你们无尽的试探、利用，直到死亡，就算死了，也没有人会可怜你们，所以，我们，包括梁山的人马、方腊、田虎、王庆，都只能相信他们曾经的人。”
完颜光说完，慢慢退了回来。
会议室的气氛更加紧张。
很有可能，吴用前世用的计不所谓不狠，为赚卢俊义上梁山，题了反诗，为了让朱仝上梁山，让李逵砍了还是小孩的小衙内，为了赚李应上山，假扮官差劫走家属，这一桩桩一件件…
阮小七的眼睛睁开，看看前后，对着阮小五说。
三阮看着眼前的人，相互一照眼，心照不宣。
但是，事情不是这样的。
两个酒杯，落进了湖里。
朱武说着，将酒杯的酒一饮而下。
“因为不屑吧。”
朱武笑道：“那就好，我们走！”
滕戡站着，没有动，因为他感觉到了危险。
杨雄在对方快速发动攻击的时候，并没有跟对方比速度，也没有通过躲闪来躲避攻击。
但是，那金光穿梭不停，如无数激光一般，将半空的肉色蘑菇斩成了碎片，漫天撒落。
蔡京哈哈笑了起来，道：“吴用，你先破东北，再合力破了北方，那么以北方为点，左面是东，右面是西，一样的距离，两样的选择，你猜，我们加强哪个方位的防守。”
“相信他们吧，三对三，还有幻景、幻术，应该是可以的。”
方腊、刘敏、蔡京看向吴用和晁盖，连田虎都坐了起来，他实在不相信，梁山人马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拔掉了第二个阵旗。
火光中，有人走了过来，那是穿着黑色貂皮的虎爷，梳着明光光的背头，鼻子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胡子打点的油光、整齐而干净，一个文质彬彬的商人。
孙新昏死在雪地上。
“小心…”
这不可能。
“你当这是小孩过家家呢，哈哈…”
蔡京心中笃定，自己的判断是对的，继续道：“以公孙胜的本事，就算这里布置了大阵，他依旧有本事和城里的人联系，或者说给柳城梁山的人支援，但是，自大阵开启到现在，没有见到他，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还没有和你们在一起。”
吴用微笑，道：“都说出去了，你知道又能如何？”
刘敏还是没有说话，双手扶着会议桌，脸上汗水一滴一滴浮现。他在用力的抽取吴用的思绪，在那错乱的，繁芜复杂的信息中，他读到了一点，哪怕那隐藏的很深，但终究读到了。
那是带着滚烫热气的鲜血，从高空抛下，洒出一片血雨，染红了雪白的街面。
他们来的地方有什么？
范权哼了一声，道：“还在吓唬人啊。”
吴用笑道：“刘智伯，你错了，我只是想要告诉他们真相，一个被你掩藏的真相。”
李逵哈哈大笑，道：“爷爷等你！”
砸，是很简单的招式，连名字也老土，与斧头叫“力劈华山”，与棍叫“力压华山。”
“何必呢，你的能力确实很可怕，能杀人与无形，可是只要你的石牌刻不完，你就杀不死人，对不对？”
“费了一点时间，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