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可能,他根本没有失去记忆?
谋仲棠看了她一会儿。那么,我们还是吃三明治好了。
回过神,他冷静地把这个想法从脑海里切除,以避免影响开车时最需要的专注。
这件事对我很重要,我必须知道答案。请你回答我,所谓『那封』到底是什么意思?真的是『一封信』的意思吗?
对,就在刚才,我已经找到女儿了。
姜羽娴胸口一窒,她咬着唇,半晌后才抑郁地说:其实最大的错误是在二十多年前,我们根本不该犯错!
刚才接电话那个男人,他先问,语气算平和:他是你的男朋友吗?
好!再过不久,你就要改口叫我妈妈了!姜羽娴笑吟吟地,站在门口迎接贵客,也是她未来的媳妇,观月英里。
他叫我打电话回去。
英里也娇羞地笑了。
当着他的面,恩熙用力关上房门。
谋仲棠的笑容渐渐消失。
从今天下午开始,记忆的片段,就像潮水一样慢慢涌进他的脑海……
然而片段终究只是片段,无法衔接成一个具体的印象。
她若即若离的态度,就跟那封信以及残缺不全的记忆一样,是个谜。
然而这数个奇异的谜,对他面言,都具有致命的吸引力……
她越抗拒,他就越投入。
也许,她不应该带他回家。
关上房门后,恩熙告诉自己。
她不否认,内心有挣扎,所以将他留下。然而情况有点失控,失去记忆的他看起来温和,却跟三年前一样不能预料……
仰起头吐一口气,恩熙告诉自己,应该很快就会有人来接他回台湾。
但是,为什么还没来?
恩熙想起谋仲棠问她的话。
为什么?知道谋仲棠发生车祸,为什么董事长还不来?
会不会发生什么事了?恩熙突然想到这个可能。
她看了一下手表,现在台湾时间下午两点。
但是现在她不能出去打电话,因为客厅的灯还没熄,谋仲棠一定还没回房间睡觉。
今天晚上,她突然觉得累,还有一点害怕……
她不想再应付他。
你为什么要用『应付』这两个字?她喃喃问自己。
但是经过刚才的情况,除了应付这两个字,她暂时找不到其它适合的字眼形容。找她吗?sandy是jeff的女朋友。
她在爱德蒙市,还没回学校。他再次吩咐她:等一下我去接你喔!
然后jeff匆匆挂了电话。
你男朋友打来的电话?谋仲棠站在她身后,突然开口问。
恩熙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离开房间的?
你接电话的时候就出来了。他问她:他打电话来做什么?
跟你没有关系。她简单回答,然后走回房间。
换了衣服后,她走到厨房煮面,然后端着煮好的面回到客厅。
你先吃面。她对他说。
你呢?怎么没煮你的份?他瞪着她换好的洋装。
我要出门。
去哪儿?
她迟疑了一下才回答:跟朋友一起吃饭。
男朋友?
恩熙转身走回厨房清洗锅具,没有回答。
可不可以不要出去?他跟到厨房。
她愣了一下。你快点吃面,面吃完了再回房间睡一下,这样伤口会好的比较快。她顾左右而言他。
你很喜欢他?
她放下洗了一半的锅子。时间快来不及了,锅子等我回来再洗好了,我去外面等他。
她绕过他,回房间拿了皮包后走到门口穿鞋。
他对你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