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慕清菡有太多的疑惑,不得不问。

慕清菡却固执将头转到一边去。

已到傍晚时分,覆盖一天的热气也渐渐消退,远处,天空中晚霞映照,色彩缤纷。夕阳橙红,照耀着整片大地,整个皇宫在如血色般的光线倾泻流落之下,更显萧索清冷。夕阳的一抹余辉轻柔的扑洒在慕清菡的身上,她静静的感受着这样的温度,也希望不在失去,却终是无法抓住那仅剩的美好,亲眼看着它就这样从自己的身旁溜走,毫无办法。

慕清菡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问道:“你既是皇上的亲妹妹,为何与他关系不是很好,却与楚轩十分要好呢?难道皇上他从小便不疼爱你吗?”

“娘娘,还要不要等皇上,还是您先休息?”琉璃看着落寞的慕清菡轻声问道。

“我在想当初有一个傻瓜跳下寒潭只为摘那一朵荷花,竟然不顾自己的性命,你说他是不是很傻?”慕清菡打趣的看着楚洛说道。

“怎么?在门外待了那么久,还不打算进来吗?”只听楚洛的声音响起,慕清菡回过神来,便笑了笑,走了进去。

楚洛看着她,微笑渐渐在他脸上舒展开来,温柔的说道:“你知道我等你这番话等了有多久吗?”

慕清菡正彷徨犹豫,心里焦急着要寻找楚洛,但终不好驳了楚轩的面,便进入了轩夕殿。

慕清菡笑道:“原来是清清公主,向来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今日总算是见到了。”

慕清菡不再言语,微微带笑,眼神中洋溢着幸福。

慕清菡凄然的点了点头。

“是。”慕清菡道。

慕清菡奇道:“为何你会如此问?我知道他们,知道他们的词又有什么不对吗?”

事情出乎意料的寻常,慕清菡简直都不敢相信,事情就这样便结束了。自她放出消息,便有人迫不急待夜探毓潮殿,最后查明,六皇子楚茗因慕清菡一事对十皇子楚洛怀恨在心,故杀太子,陷害十皇子楚洛。而他最终也承认一切事情乃他一人所为,皇上于是下令,幽禁六皇子楚茗,也算是全了父子之情。又曾下诏,三月后册封十皇子楚洛为皇太子,慕清菡为太子妃,到时册封大典与婚礼一起举行。一切又归寂于平静。

楚旭打量着慕清菡说道:“你父亲如此名声,你又怎是无名之辈?仰慕慕大小姐者甚多,知道你又有什么可稀奇的。”

她突然间停了下来,问身旁的琉璃道:“你说在皇上的诸位皇子之中,究竟是谁最想做皇帝?”

已近黄昏,残阳如血,慕清菡静静的走到青石小道上,只听蓝衣问道:“小姐,我们去哪?”

“起先都觉得不太可能,太子殿下与楚洛皇子一向要好,楚洛皇子怎能做出这番事情,只是…………。”琉璃终是不敢再往下说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却依旧看不到蓝衣的身影。“莫不是出了什么意外?蓝衣对皇宫也是如此陌生,她不会也出什么事情了吧。”慕清菡此时更加担心了。

楚洛的身体突然僵在了那里,一动不动。

那位公公微微笑道:“姑娘自是受的起的,待见过皇上后,自是不可同日而语,皇上是在昭日殿接见姑娘。”

楚洛看着她,略显难色,便不再言语。他也知晓以慕家如今的声势,皇上定然不敢轻易责罚,而今日自己所说的这一切根本毫无意义。

“姑娘,交个朋友如何?”楚茗拦着那名女子的去路,笑着说道。

“你不能走。”楚翔拉着她道。

二人正拉扯间,只听大门一阵响声,慕清菡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一步一步走了进来,步伐沉重而缓慢,慕清菡紧咬嘴唇,那一阵阵步伐却又像是一步步踩入她的心间。

只见楚洛阴沉着脸,那一道道寒光径直射向慕清菡,冷冷的说道:“怪不得朕找遍整个皇宫都不见皇后的身影,原来竟是在这儿,皇后当真是很悠闲!”

慕清菡能感受的到他的一道道目光,却没有勇气抬起头看他,不仅是因为自己本无从解释,还因为到现在他对自己为何竟如此的不信任,又想起今日在园中碰见他与元凝昀,致使她根本便不愿意开口。

楚翔倒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摸样,略微向楚洛施了一礼道:“皇上切莫生气,千万不要误会了微臣与皇后娘娘,今日微臣在园中闲逛,恰好遇见皇后娘娘晕倒在地,臣估摸着估计是被什么人给气倒了,便把皇后娘娘先送到这里,这不,皇后娘娘刚醒,正准备回去,皇上便到了,皇上与皇后娘娘还真是心有灵犀啊!”

楚洛听着楚翔的侃侃而谈,依旧盯着慕清菡,没有丝毫表情,“是这样吗?”楚洛问道,没人猜得透他在想些什么。

“是与不是真的重要吗?你相信吗?”慕清菡凄凉的想到。依旧固执的不愿开口。

冷风吹入,慕清菡的发丝翩翩飞舞,月色的光亮照着慕清菡苍白的面庞,楚洛与楚翔可以清晰的看到她目光中的哀怨与伤心,单薄的白色衣衫衬托着瘦弱的身躯,宛如幽灵般。些许的凉意慕清菡竟有些抵制不住,捂住胸口低低的咳嗽起来了,楚翔脸上闪过一丝担忧的神情,但瞬间便消失殆尽了,楚洛则是这样一直静静的盯着慕清菡,没有丝毫变化。

似乎过了很久很久,楚洛终于说道:“来人,送皇后回未央宫。”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宁静若水的夜晚此时却显孤寂,稀稀落落的星星闪耀在浩瀚的夜空中,似乎在寻找着自己的同伴,玲珑未央宫,画屏唯余冷,此生待何进,究谁是谁非?

“你当真不想解释吗?”楚洛站在慕清菡身后冷冷的问道。

慕清菡闻言,便转过身对上楚洛的眸,一字一句道:“你若是信我?我又何需解释。你若是不信我,我解释当真有用吗?敢问皇上,究竟是信还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