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暗无天日没有人理会的日子,就连身上能够计时的东西也被全数没收,即使这样难熬,也能够估算时间,小白真是……

邱夜像是被眼前这个美丽到妖艳的男子这样狂傲的话给逗乐了,没计较其他,“你用来做什么?”

“不知好歹的东西!”脚腕一钩,湮汐顺势将贝迩白踹了出去,怒气冲天,竟也下的是十分的力气。

“执事,属下求求您,我要见家主。”

湮汐那受伤的眼神,还是让罂不自在的避过,“我只是……”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找你,说说话。”极少这么说话的罂,有些不自然,还好小路的四周没有人,不然还真是丢脸。

已近傍晚,赫连隼才在浑浑噩噩中悠悠转醒,睁开眼,看了看四周,一瞬间的陌生迷茫之后,眼神再次转为淡漠,冷冷的,似乎什么也没发生。

根本就是心知肚明,墨豔当然容不得邱夜得过且过,小白从自己的房间出去的时候,门外就似乎有一阵极其轻微的骚动,多年养成的警觉习性,墨豔知道,这样的动静,根本瞒不住自己的耳朵,正觉得烦躁,而后便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墨豔本还困顿的精神一下子觉醒,莫名的担心,其实,明知道自己不该插手,也不是自己能够插手的事儿,可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思量再三,越来越不安,于是终于忍不住的起身,径直去了邱夜的房间。

微微笑出声来,“怎么?老大舍不得了?还真是难得,不过,老大要真的怜香惜玉,何不责令我毁了那份狗屁契约?”邱夜的话里透着满满的玩世不恭,甚至带着一点放荡不羁,藉以试图掩盖内心深处的一丝不安。可能因为到底不是修罗场本家的出身,邱夜在湮汐跟前儿说起话来,实在显得相当的放肆了。(suing)

太惊讶太秘密的事情,没想到,湮汐竟能这么对自己和盘托出,这是,信任吗?可如果是信任,却为什么又等到今天才说?

一双就快要滴出水的眼眸,使得邱夜有些舍不得再为难,“你的身体是谁的?”

仅此两个字,出口之后,果然又是粉红了脸颊,颤抖着身子,就是这么一副娇羞的羸弱模样,即使过去了五年之久,邱夜对贝迩白的兴趣只增不减,只是,他自己不屑于承认罢了。

叹息,贝贝仔细回味这句话和赫连隼黯然转身的眼神,而后有些怨念:也许,情殇,对于墨豔哥来说,注定会是一个劫吧?

“贝贝错了。”嘴软才不会让自己受苦,床|第之间,邱夜就如同野兽,如果野兽愤怒,那样的暴烈……,只要想到都会让自己不寒而栗。于是,再顾不得其他,贝贝努力放松的身子,竭尽全力的迎合邱夜野蛮的欲|望,甚至主动将两条白皙的长腿绕上邱夜的腰,再加上唇齿之间再不刻意抑制的呻|吟,这样的自己虽然淫|荡,但邱夜喜欢,只有邱夜高兴,接下来自己才不会太难熬……

按摩棒开始动了,贝贝被邱夜□了五年多的身子相当敏感,一**无法抑制的快|感伴着疼痛袭来,尽量抿紧唇角不让羞耻的呻|吟声溢出。

不知是不是压抑太久,那种内心的疯狂啃噬着心智,墨豔几乎再也无法忍受那种默默守候的委屈,脱口而出多年从未说出的话,“我习惯了,”带着倔强的勇敢,直视赫连隼的看向自己的眼,再次的坚定,“是,我习惯了,因为我爱你,十三哥,因为我爱你。”微笑的重复着自己心中的固执,却依旧能够看出那本不该属于墨豔的紧张。

依旧漆黑如常的夜,aries庄园却是一派不安的寂静,餐桌上的别扭和不愉快无可避免的延续,莫名的愠怒在湮汐心腹修罗场精英们似乎在各自蕴藏着……

再次入座的邱夜一身的清爽,感觉就是笑都明朗了好多。

“哦,对,罂还是第一次见到小白吧?是了,我都忘了小白常年在外头,几乎不回修罗场的。”

罂的背影看起来有些单薄,被风鼓起的衣摆似乎也透着一种别样的黯然,只属于万俟罂而绝不是蓝魅的黯然。

眼神有那么一瞬的黯然,贝迩白即使微笑也带着点点的苦涩,“哥,说些这干什么……”

有些感喟情人这难得的体贴迁就与纵容,罂心中竟泛起了圈圈波澜,不过,向来自己都不是肆意放任情绪的人,迅速果断的调整好,罂看了眼跪着的楚洛,窘红的脸,微颤的身子……,那孩子的性子,还是这样的好面子。

“好。”不同于楚洛的惊讶,罂倒是回答的相当的自然。

“不,贝贝不敢了……”泪眼朦胧,这些年在邱夜身边,小白怕早已丢失了自己的倔强,学会了不再逞能。

“看吧,我就说这种宴会的气氛简直糟透了,人太多,看着头疼,这里就好得多,空气清新啊。”

“可……”小白并不知道事情的始末,只是一脸的担忧着自己的哥哥。

其实,罂不是不明白墨豔的话,可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再次回到修罗场,竟是这样的心软,而偏偏,这样的心软,是做为湮汐的助手最要不得的,难道,自己真的已经不适合再做使者了吗?

“喂,汐,你……干什么……”就在自己溜号的瞬间,火热的唇印上自己也是微烫的脸颊,而后,不老实的开始游弋向下,一瞬间,罂就明白了湮汐的意图,扭捏的想要躲闪,却没法比拟湮汐强势的力气。

回答的很干脆,这个问题,湮汐独自空守修罗场的那十三年里,曾无数次的问过自己,慢慢的,从最开始的无法忍受,到了后来渐渐的平息,因为爱而自然的选择大度不计较,其实,他从未妄想,罂会去为自己守身,毕竟不是女人,男人之间用身体来衡量谈究忠贞,总是感觉很诡异,虽然自己的独占欲一直很强,但如果罂真的……,自己会介怀,但总不会一直介怀下去吧,好在,罂那唯一的第一次,给了自己。

“哪位?”终于,那头懒懒散散的声音传来。

磨蹭了好一会儿,两个人才穿着得体的自楼上下来。

坐在沙发里头的鲍晓林多少有些忐忑,跟着头儿不是一两天了,自然也是十分了解头儿的脾气,虽说平日里对待属下是宽容又温和的,但若是真的犯了事儿,那份苛责也是毫不姑息的,而今天……

彼此静默,四周唯有空气流动的声音……

面对罂一次次的挑战自己的怒火,湮汐实在不知道还能不能控制住自己,于是,终于还是想要挑明了,“怎么从纪在那儿回来,就这么没心情?是不是他惹到你……”

默默的点头,的确什么都瞒不过师父的,“小在知错了……”怎么也没料到师父竟亲自过来了,本想打过之后再让小磊去师父那儿认错,依着师父平时对小磊的疼爱,怕也不会再多罚,这才偷工减料试图蒙混过关,没想到竟被师父撞见个正着……,“请师父责罚。”

汇报完公事,顾磊就直奔纪在那里,将近两个月未见,说实话,自己还真是想念最最疼着自己的小师哥。

“嗯,是有样东西想要交给您的。”纪在开门见山,没多说什么,既然心底已经下定决心,那么,也就没什么可推诿的了,再者,身后的伤也由不得自己浪费时间。

主子其实明明什么都知道的,为什么依旧要这么折辱自己?就算当时错的是自己,可到底也不该被这样践踏吧?一瞬间,心底的委屈决堤,冲破了理智,纪在出口的话,竟带着一种誓死的赌气,“主子,读心术,并不是能够看清所有人的心,何况,您对使者,更是关心则乱……”

“嗯,”点头,墨豔知道自己身后的伤怕是撑不了太长时间,既然想要瞒住师哥,那么露出端倪总是不好的,“好师哥,就一次,墨儿真的想休息了。”撒娇状的,墨豔尽量苦撑笑脸,讨好着。

又是一颤,墨豔腹诽,当然顺手了,软面纯羊皮缠着钢丝制成的硬鞭,打得人用着当然顺手,没什么技巧可言,却可以说是指哪儿打哪儿,但,受的人就……

……

摇头,“没,这不,在你徒弟面前,也给我留点面子不是。”

四院分属的九门执事,竟来了五位,垂手站在湮汐的两侧,像是专门等着自己。

纪在闻言却一抖,“不,不用,小在不敢了,师父。”依旧垂眸跪着,师父没说话,自己丝毫不敢动弹,自打九岁认了赫连隼做师父,纪在就从未敢忤逆过赫连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