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苦涩,黯然,纪在坐在桌前,把玩着手中的cd,若有所思——这里,有那天主子和自己的所有,也许只是自己凭吊感情的凭证,可是……

墨豔,人如其名,相当妖艳的一个人,如果说,罂的漂亮只是源于冷魅的气息娇美的脸,那么,墨豔的漂亮真的是完美到近乎妖孽,浑身上下散发的气息,都是一种近于中性的美,极其容易混淆了性别的那种美,绝对的惊艳。

“没有,他是怕你不愿意见到他……”老管家的话,绝对的语重心长。

“罂没时间让他打扰,你们把这事儿就拦了吧,”淡淡的吩咐,“不,算了,你们还是别出面了,这样吧,告诉欧璨一声,他会处理。”

“你说,你不想属于我?”淡淡的重复一句,湮汐的心,凉透了,你不想属于我……不想,属于我……,这么些年,我对你的爱,对你的守候,对你的所有付出和珍惜,就换来一句,你不想属于我?好可笑,一直觉得你也如同我爱你一样的爱着我,可原来,我竟是在欺骗自己吗?竟是在,骗自己……哈,端木湮汐,你是傻瓜,你的爱也跟着廉价!

罂走进琴房,心底依旧在和湮汐怄气,几乎是惯性的,关起门,自觉打开空调,将温度调低到十四摄氏度,而后,走到那块铺着碎鹅卵石的地砖前,利索的开始脱衣服,直到周身□,这才冲着那面镜子墙,跪了下去。

“你……”总是和自己这么叫板!请罚?罂,为什么一定这么犀利,为什么一定这么不肯退让,为什么我们吵架,就一定要针尖对麦芒?而,这就是你爱我的诚意?你说过的会爱我和顺从我,就是这样的吗?你的承诺从什么时候开始,是这么的不可信了?“滚,琴房给我跪着去,什么时候清醒了,什么时候再和我说话!滚。”

大雪过后,阳光好的惊人。

“爱笑,也爱说话了,其实,生活在阳光下,挺好的,不是吗?”前半句在说罂,后半句,倒像是在说他自己。

“也许,万俟罂和蓝魅,是两个人。”罂喝了口茶,有些苦涩,入口却是清香,“怎么,喜欢这儿的生活,以至于都不愿意回去了吗?”适时的转移了话题,罂的掩饰,只为不想让自己内心真实的感受被看穿。

“话中有话不是?我猜得到你来的目的,可是,我想,我心意已定的事,你多说也无意。”

“未必,”罂自信的笑笑,对舒傲的强硬丝毫的不以为意,“舒傲,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拘泥胆小,这么依赖逃避了?”

“换做你是我,怕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件事,本是我一死就可以了结的,又何苦这样,拖累着邵寒,他必是也不会好过。”舒傲说的很淡然,知道蓝魅多少是在开劝自己,所以也就没在意蓝魅对自己的指责。

“他现在确实不太好过,赢赢来找过我,不过让欧璨帮着拦了,我想,他来找我干什么,你肯定比我清楚。”

“何必这么执着?寻着我又怎样?现在,知道我还活着,那么见与不见,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于邵寒而言,那并不是一样的意义,他的执着,他的性子,你都比我了解,你觉得,他会怎样极力开解心里的结,之后忘掉你?什么都烂在心里不说,强颜欢笑兀自坚强的日子,很难。”

“就算很难,但是……”

“你知道吗?那孩子固执到何种地步,你给他留下的rror,你给他留下的想要漂白的愿望,他都在努力,rror依旧不做毒品,而漂白的企业不是邵氏集团,而依旧是舒氏,你当他是为什么?他是在等你回去,小寒这个样子,我们旁人看着都心疼,你呢?”

头一次见蓝魅一气儿说了这么多的话,舒傲微愣,跟着陷入沉思,其实,今天蓝魅说的这些话,自己不是不懂,也不是没考虑过,但是,想要说服自己,想要让邵寒不那么难过的强颜欢笑,又谈何容易?

“道理在这儿,后天洛洛的派对在海边别墅,你去与不去,我无权干涉,但还是劝你想好再决定,毕竟,这样的机会,并不多,也许错过了,等待下一次开解,就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信我一句,思念是蛊,一辈子也甩不掉的,逃避绝不会是个好办法,”叹气,“我不能出来太久,要回去了,还有不到两天,你尽可以慢慢想。”

“等等,”舒傲叫住就要出门的蓝魅,微笑,“接触你这么久,还真是第一次觉得,你也是有点人情味儿的。”

“喂,这是在骂我,还是挖苦?”罂苦笑,但也难得是不算太糟的心情,“舒傲,你这个人啊,果真是连好话都不得好说……”

旋即,罂转身出门,扬长而去,留下舒傲,微笑着凝神沉思,今天的阳光别样的暖,像是照到了心底,一扫长久以来内心的阴霾,似乎这样,日子也不再索然无味了……

心,似乎已经在开解了吧……

出了门的罂长长的舒了口气,看着舒傲的样子,想必应该会回去了吧?这样,挺好,不是吗?唇边一抹微笑掠过,阳光下的罂,美丽得真的有如天使。

一路猛踩油门往回赶,罂实在是不希望给湮汐添任何的麻烦,也不想因为自己的任性而真的让湮汐难过,所以,即使知道不应该,但还是满心的希望能够瞒得住湮汐,最少暂时瞒住,趁他发现之前,回到哈得斯堡。

罂走进哈得斯堡,就突然觉得气氛有些诡异,推开了主堡的门,才突然感慨,自己的直觉,什么时候都已经好过赢赢了?

湮汐阴沉的脸色,看得罂的心里有些揪痛,并不是为了即将可能来的暴风雨,而是,他的汐,定是又为他费神了吧?

四院分属的九门执事,竟来了五位,垂手站在湮汐的两侧,像是专门等着自己。

只是愣了一会儿,罂走向前,知道这不是与湮汐在私下的时间,于是,强笑着,罂极其规矩的单膝跪地,“主上。”微垂的头极尽谦逊,典型,欧洲古老贵族的礼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