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蘅,“你直接说不能做薄不就行了。”

这幅图被冯蘅挂在竹炕周围的墙上,他自己躺在炕上越看越美,就这么躺了半个上午,黄药师站在书案前画画,冯蘅懒洋洋的说:“药师,把你也画进去,都是我的画像没什么看头。”

红衣在两兄弟之间来回看了看,“漠漠真像黄药师,连笑都笑的这么不痛不痒。”

从小就冷漠的脸蛋只有听他说冯蘅的时候才会露出神往的笑容,这种笑容随着黄药师越长越大变得越来越少见,少了很多乐趣,看着小孩子板着脸,大人往往觉得可爱,可是长大了还板着脸,就失了趣味,不过这并不妨碍无良大师和黄药师私交甚好。

冯蘅……那你问什么问!

温泉那边传来水声,冯蘅没有急着过去,先进厨房抓了一把米放在喂鸟的桶里,出来的时候,有只鸟正在桶边啄食,见了人也不避开,只是跳到旁边一点的位置让开,等冯蘅把米放进去又跳回来。

黄药师几步跨进去,第一眼看到冯蘅冲他虚弱的一笑,“怎么进里屋了,不是忌讳产房么?”

为了缓解冯蘅的忧郁,黄药师不断的鼓励他做菜转移注意力,他会说他想吃冯蘅亲手做的菜,也会在吃的时候夸奖一番,果然,冯蘅做饭前后心情就会好一阵,可是这还不够,每日只要手头没事,黄药师就抱着冯蘅不断的说:“我陪着你,我陪着你。”他从不问冯蘅为什么,只是默默的做着。

老太爷,“去吧,记得给我做豆芽菜,糖蒜也放点,那个我爱吃。”说着朝冯蘅眨眨眼睛,冯蘅会意,马上眨回去。

黄药师,“多谢。”

黄药师,“你说你怎么会有。**”

冯蘅,“我自己洗吧。”人身上几分之几由血构成来着,他不知道,但是血很宝贵,不能一直喷啊。

冯蘅今日很自我欣赏,便决定不跟他计较,只是傲气的哼了一声看着窗外,狐狸男檀风着红衣的头发笑。

想到这件事的时候,管家正拿着彩礼的单子给冯蘅过目,冯蘅一目十行的看完,知道自己得了不少宝贝,然后,他很自然的想到了嫁妆,距离婚期还有七天,他竟然连嫁妆都没准备,说实在的,就算他想到早点准备也不知道该准备些什么。他的头发,像是安抚,然后淡然的吃饭、洗澡。

黄药师捏在手里看了看,放进自己袖子里,冯蘅目瞪口呆的听到黄药师说:“既如此,我来保管吧。”

红衣,“成交。”

这一次,他和黄药师的想法相同,建一个舒适的温泉浴池,热气和周围的桃树都是天然的屏障,如果不够,还可以在周围多种点桃树,形成一个粉红色的包围圈,十个月后,就可以边洗澡边摘桃子吃。

他有信心把这两种做成一种秘制产品,别人无法仿效,也不能说什么,因为这种产品他也不打算做大,小打小闹符合黄家现在的地位就足够了,再说,民间祖传下来的食物谱子那么多,谁会专门注意这么一家,最多人们在茶余饭后的时候说说黄家那个仙人一样的黄药师有一个巧手的夫人,仅此而已。

冯蘅经常和黄药师一起出现,所以他也有了名声,很多人都知道那个仙人一样的黄药师要成家了,夫人叫冯蘅,是从外地来的,全城的人都在唏嘘,有人唏嘘黄药师那么出众的长相,竟然配了个这般普通的,也有人唏嘘冯蘅是外地人,不知道黄家已经落魄,嫁过来要吃苦了。

冯蘅继续望天,“天空那个蓝,白云那个飘嗷嗷……”

钱币好像受了惊吓,“武林盟主?不当,不当,当了会有很多人来找我要钱。”

剧毒粉红看看他,窜走了。

黄药师好像知道他的打算,扯住他的手,不咸不淡的说:“一起睡还是回房,选一样。”

走之前,左二的伞还没有完工,冯蘅和黄药师现在学会了偷懒,比如从冯蘅的房间到桃花岛,再到深宅,然后沿路返回。

冯蘅看看全封闭的马车,再次重申,“我要坐牛车回去。”

上次被贵林暗算时,小粉红正在屋里吃东西,它好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冯蘅回来以后,就一直在冯蘅手腕上,真正的走到哪都不离开,这件事冯蘅是庆幸的,如果小粉红当时在,那么贵林唯一的下场就是被咬一口,小粉红的毒是剧毒,要不也不能叫剧毒小粉红了,真要那样的话,他去哪给贵林找解药?

黄药师,“听出来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贵林的哭声突然停了,冯蘅奇迹般的跳起来摆了个攻击的姿势严正以待,他以为贵林要对他做什么,看到屋内的情境,他愣住了。

炒好菜,想到贵林可能有的反应,冯蘅让等着送菜的鸟儿先去睡觉了,他端着三菜一汤一碗米饭给黄药师送过去。

吃过晚饭,冯蘅缠着黄药师吹箫,来了有一个多月了,黄药师只吹过一次萧,那时候他只顾着洗床单,没欣赏到,而且当时树上长的是桃子,不是桃花,现在不一样了,他有了心情,桃树也开了花,再加上黄药师的身形,如诗如画的意境就出来了。

这顿晚饭吃的很热闹,一开始是左三神秘的从怀里拿出一小坛酒,只有一坛,倒在每个人碗里都不足半碗,纯粹是为了庆祝小酌,冯蘅不敢多喝,怕出丑,但是为了庆祝,也喝了几口,脸上晕开两朵红云。

有了黄药师,浇水就成了一个比较享受的活动,最重要的是,冯蘅不害怕了,他怕鬼的习惯从小就有,一直持续到现在,小时候跟他说鬼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那时候他不明白,后来明白了也还是怕鬼,他给自己找了个理由,人嘛,害怕未知的事物,这很正常。

黄药师是个很细心的人,看起来漫不经心,可是什么都记在心里,不知道从哪天起,冯蘅打着哈欠出门接晨露的时候,黄药师也加入了,一人一罐,以往沉闷的行动因为他的加入生动起来,不但生动了,还多了点浪漫的味道,他们现在接的是草地上的晨露,将来桃花开了再接花瓣上的,不知道喝起来会不会有股桃花香。

冯蘅抱住脚,“你嘶什么?”

冯蘅手忙脚乱的解下袋子,“香料袋,第一个放着盐,第二个是香料,我把花椒、大料、香叶磨成粉装进去的,花椒大料多一点,香叶不能多放,如果你找到桂皮就给我,我再磨一磨放进去,说起这个来,用石头磨来磨去太麻烦了,里面还掺着石头屑,咱家店里有没有卖那种铁质的圆锤,最好再配套一个小铁钵什么的。”

从开始到现在,黄药师一直是他的依赖,他相信以后这种依赖可以变成依靠,一字之差,质却大不相同。他可以依靠一个人,却决不能变成依赖,作为一个现代人,冯蘅也有独立的观念,所以他想有自己的事业,虽然黄家有钱,可他不能只吃黄家的。

左一,“刚来。”

如此一来,冯蘅又闲下来了,相当于揣着钱没做实事,便又惦记起回桃花岛的事,他看了个把月的桃花,硬是没吃着桃子,很遗憾,如今两个月即将过去,水桃也该成熟了。

客人甲,“可是比起我们普通人来也算是有钱人家了。”

王隐一脸期待,“怎么做?”黄瓜,“凉菜会做吧,用豆芽跟黄瓜和粉条一起拌个凉菜,别的我回去想想,想好了叫钱币告诉你,对了,豆芽要先拿开水焯一下。”

冯蘅连人带凳子挪了几挪,把自己挪到黄药师身边,扒住他的胳膊,“沉默是可爱还是不可爱?”

黄药师,“你会隐身?”

小帮厨叫鸟儿,鸟儿还是很活泼的年纪,冯蘅一进厨房他就跟进跟出,又是洗菜又是递盘子,勤快的很,冯蘅的工作量并不大,他在现代也自己做饭,没有主仆的观念,但这不代表他就要伺候这一家仆从,还包含那个对他有敌意的贵林,他又不是吃饱了撑的,所以他其实只负责做三盘菜给自己和那爷孙二人,别人的饭别人看着办。就端出去了,鸟儿现在技术还不行,但是喜欢折腾饭菜,冯蘅就把厨房留给他,让他给钱币和贵林折腾饭菜。

大个子,“你声音太高了,当心主母听到。”

冯蘅趁机从左三手上拿过毛巾,快速洗了脸,房里备着他的衣服,他就换了一件。白,这衣服穿在有些人身上很显气质,比如黄药师这种人,这种人穿什么都显气质,而有些人穿上就只能用可爱来形容,比如冯蘅这种人。

左一正色道,“不可大意。”

拿外行人的眼光来看,冯蘅认为这是一支优质笔。

二常年维护。”

冯蘅觉得他的脑沟回不够用了,一会儿想到桃花岛是个空间,他竟然打了桶酱油就穿到别人空间了,一会儿想到桃花岛是黄药师的一处产业,这说明黄药师家大业大,可能是个大家族,他去了岂不是要和别人斗智斗勇?一会儿又想到往返符这东西肯定就是空间传送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