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蘅,“我当然知道是你画的,这几条蛇会画吗?有爪子嘛?我是问你为什么把我画的那么傻,还拿出去裱了挂在这?”

这个世界没有松花蛋,没有糖蒜,以及某些腌制品,冯蘅甚至想到菜园的沙发茶几款式,左二最近没有新练手的手工制品,听了冯蘅对沙发的描述,很感兴趣,可是他负责的铺子里已经多了很多别家没有的东西,很容易惹人关注,最后还是黄药师说先拿到京城卖一段时间,御城的商铺再引进,可谓两全其美。

只尝了一口,冯蘅就知道,试验田成功了,白叶的味道和桃花岛种出来的差不离,味道上还缺一点什么,大概是土质的问题,这他没办法,试验成功已经让他很高兴了。

冯蘅,“我应该夸你有心么?”

柏菜就是现代的菠菜,摘。

冯蘅喜欢在竹芫斋午睡,就睡在竹炕上,因为更通风,也因为够大,怎么打滚都行,有时候他和小粉红一起打滚儿玩,小粉红机灵,不用担心压到它,一人一蛇玩的很开心。

冯蘅,“……”

最后一锤头敲下去,冯蘅拉了拉,很结实,盛水的东西他就不管了,反正这里到处有水,黄药师去屋后摘菜了,冯蘅进屋抓了把米放进去也转到屋后摘菜,左一明天要跑一趟雪山,所以冯蘅和黄药师想给老太爷送点菜,老人家多吃桃花岛的蔬菜一定可以延年益寿。

冯蘅指指红衣逃走的方向,他心安理得,红衣和面前这个人明显不在一个水平线上,除非这人故意放人,否则绝对跑不了,何况赶车的老汉一定把他见过红衣的事说了,隐瞒无益。

黄药师,“我也饿了。”

冯蘅指着屋角的鸟窝,“前天筑的窝,有两只鸟,我觉得挺好就没赶走。”鸟儿啼了几声,冯蘅兴奋的朝鸟窝招手。

退一步说,就算他让了,黄药师也得肯走才行,贵林连这一点都看不明白,现在倒好,竟然绑架了他,绑架不算,还深仇大恨的看着他哭,目前这个情况,该哭的明明是他。

冯蘅回到房间,这个时间王隐已经睡了,只有贵林在前院洗衣服,鸟儿还在厨房练习做菜,一切很安全,他心神一动,转眼就到了桃花岛。

虽然桃花岛不小,但是劳动量并不算大,冯蘅的想法是慢慢栽,就算以后回去了,只要一改传送地,就能随时进来,很省事,所以也算悠闲,而和黄药师一起干活也让他很舒服。

等到今天摘的水桃都被搬上船,天边已经铺满了晚霞,海面上波光粼粼,煞是壮观,冯蘅当场被吸引,脚步不知不觉的朝海边走去,潮汐往返,他沉浸其中。

冯蘅别扭起来,黄药师的纵容越发让他觉得不好意思,扭了两下,发现自己还在黄药师怀里,又跳起来,“男男授受不亲。”

很快他就赶上了黄药师锄地的速度,黄药师锄好一片地,他就放几个种子,他闲不住,开始拉家常。

“谢谢!”黄药师说,他脸上的神情和在本家喝露水茶时一样平和。

黄药师像没听出来,“种吧。”

不管别家怎么样,他很庆幸黄药师用了被罩,否则今晚只能盖着棉花睡觉了,让他拿针线还不如让他做十顿饭。

这回冯蘅听明白了,看着黄药师君子坦荡荡的表情,想到自己刚才的小人姿态,有点自惭形秽,打算道个歉,他最看不得黄药师皱眉。

管家一边往地上砌石头一边抹汗,“不辛苦,咱们的月钱多。”

黄药师也看了他一眼,递给他一杯,冯蘅高兴的接过来继续练字,练了几天,进步并不快,想到黄药师已经能轻松的写他原来世界的字,倍感天道不公。

冯蘅获得胜利以后知道的第一件事就是他的绿豆芽发了一瓮,黄豆芽坏了,因为冯蘅没吩咐,钱币就当成怎么浇水都行,一个浇的多,一个浇的少,想看看区别,结果让冯蘅很是悲愤。

黄药师,“好。”

冯蘅顾不上回答,捂着嘴咳完,又喝了几口汤才好点,巴拉了口米饭,突然想到老太爷的午饭还没人管,鸟儿做的饭有点夹生,太爷怕是咬不动。

冯蘅,“谢谢太爷。”

冯蘅,“……”

冯蘅,“左三。”

纵观全桌,他和小粉红吃的乱没形象,黄药师还是没有特别的爱好,左家三兄弟倒是对毛血旺表现出比较强烈的兴趣,这种菜适合下酒,左一就凭空消失了一阵,最后手里拿着一坛酒又凭空出现了,把冯蘅唬的眼睛一直闭不上。格最开朗,一看冯蘅的滑稽样,当下就不客气的笑起来,另外两兄弟也跟着起哄,连黄药师都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左二的房里又传出动工的声音,黄药师低调,手下人走的也都是低调风,左二做小件都在自己房里,除非有房里放不下的大件才拿到院子里做,当然一般也没什么大件,他负责的生意比较杂,有书店,有笔墨斋,有杂货铺,都是他负责洽谈甚至制作。

这是一个建造非常隐蔽的宅子,分前后两个院子,结实的墙壁完全隐藏在高大苍翠的树木中,甚至连门都要走到近一米处才能看出来,门上隐约写着两个字“深宅”,已经剥落的看不甚清楚了。

冯蘅,“黄药师,你的船呢?”

他相信小粉红不会主动攻击他,但是万一哪天小粉红心烦了想试试牙,或者小粉红在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情况下咬了他,那岂不是很冤?

冯蘅一边要保持自己不要乱动以免蛇扑上来,一边还要随时注意蛇的动静,渐渐的有点站不住了,他现在开始庆幸黄药师不在,那么出尘的一个人,万一被咬一口得多毁形象啊。

他在桃林里走了几步,停在一个小水泊前,掬了一捧水扑在脸上,这些水泊也是淡水,水质清澈,大捧大捧的花瓣在水面上铺展开,不算那些看不见的微生物的话,直接就可以喝。

冯蘅:“……是……”没这么衰吧,连字都不一样,怪不得他不认识宣纸上那几个字。

没想到黄药师瞥了他一眼之后,竟然开口了,“高人!”

箫声一直没停,像在引导他似的低缓而悠扬……

勉强提起力气打了桶水,胡乱擦了擦就躺到炕上睡觉,芙蓉被暖,花香醉人,冯蘅快睡着的时候还在想这竹屋的主人真会生活,连炕都这么舒服,只是枕头有点咯人。

红衣,“我爹是辞了官的太守。”

冯蘅,“嗯,你爹果然能管很多村。”

红衣,“哼!”

篱笆墙外,白衣的男子挂着狐狸般的笑低声对青衣男子说:“尊夫人真有趣。”青衣男子淡然的说:“承让,既已找来,何必通过管家叫我。”白衣男子愉快的说:“到府上做客,自然要告之主人。”

那天晚上,冯蘅一进家门看到客房里点着灯时着实吓了一跳,府里人少,客人更是几乎没有,什么时候来了个客人还住下了。

管家在他身后汇报,“檀家少爷来了,要暂住几天,因为主母没回来,少爷便叫我直接收拾了,候着等主母回来了再讲明。”

冯蘅没多想,让管家吩咐王隐多做几个菜接待客人,管家应了声就去厨房。

到了晚饭时间,冯蘅终于知道了这个檀少爷是指谁,那一脸奸猾的笑,那深深的法令纹,不是檀风还能是谁。

不知道红衣发现檀风住他家之后,会不会再一次认为被出卖了,这次可真的跟他没有关系。

行动派的红衣第二天就找人运来一棵大树,要种下挂个秋千,他的屋子左边也留了一些空地放东西,但是不如冯蘅的大,只能种一棵树,否则红衣一定种两棵。

等冯蘅从桃花岛提着水出来,那颗树已经被种好了,冯蘅不肯定这样直接把长成的树连拔起种下能不能活,加上对红衣心存内疚,于是把一桶桃花岛清水都浇到那颗树下,希望起点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