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药师,“回去吃饭吧。”

他把菜放到桌上,“香椿炒**蛋。”没问贵林的事,虽然贵林针对的他,可事情由黄药师而起,他相信黄药师有合适的处理办法。

他被绑架了!

几乎不用看,冯蘅就知道黄药师选的地绝对是最适合的,剩下的就要考虑灌溉问题,菜园子是个小型的菜园子,总共十亩地,他不想假手他人,锄地完全不费事,大不了今天锄一点明天锄一点,可灌溉是个问题,又没有水管,总不能来来回回的去井里打水浇地。

在自己房间睡也不错,床幔一拉下来,里面就是一个小世界,安静的连昆虫声都听不太清楚,很容易叫人心绪沉静。

吃饱喝足后,三个人又开始劳动,五个人的劳动力不可小觑,不算冯蘅,个个都是有经验的,还不到一天,岛上的水桃丰收了一大半。

进来的几率也不是没有啊,我来的时候没带小粉红,没打手啊,多危险……”他到现在心跳还在加速中。

冯蘅,“这首诗怎么样。”

黄药师,“去哪了?”

竹屋左右两侧各有一个晾衣架,这冯蘅早就注意到了,都是竹子制造,黄药师建的这间竹屋基本上是统一到底的,能用竹子绝不用其它材料,不论从内到外,都当得一个雅字。

冯蘅现在才意识到刚来桃花岛的时候为什么房间那么干净,馒头却是风干的,这说明黄药师不常在桃花岛住,知道他那几天会穿越过来,才特意打扫过,那两个馒头可能是忘记收拾了,这才给了他来到异世的第一顿饱饭。

左二,“这就去,是主母扭到哪里了吗?”

“哦。”冯蘅把钥匙递给管家,勤劳的跟在后面盯着,他对豆芽很看重,来到这个时空,找了个有钱的未婚夫,可是他不想靠别人养,他也想有自己的事业,豆芽就是他事业的起步,起码昨天管家又给了他五十两活动资金,都被他存起来了,现在他贴身装着七十两的银票,可谓小富。

黄药师放下手里的棉枕垫在冯蘅脑后,冯蘅睡不惯瓷枕,一直以来都拿被子当枕头,瓷枕被丢在角落,他睡姿不甚雅观,像小孩一样随意,黄药师却露出一个颠倒众生的微笑。

某次贵林进来伺候,黄药师说以后不用了,冯蘅终于得胜而回,他知道黄药师对他的心思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可是黄药师没说什么,还顺了他的心思,于是他也乐的什么都不说。

冯蘅,“……我走了。”这个贵林是有多不受欢迎啊。

冯蘅,“咳咳咳。”

太爷拍桌子义愤填膺,“药师那混小子,居然跟你说我是君子。”

冯蘅不解,“我怎么了?”

看着急急忙忙回避到屋外还给他关紧门的左三,冯蘅很无语,他只穿的是中衣,当睡衣穿的,又不是没穿,再说大家都是男人,至于这么计较吗?

左二的兴趣是制作,让他负责饭店的事是有点勉为其难,可是没办法,黄药师的产业基本都是他和左三在打理,人手不足,左三又趁他不在,把酒楼的事推给了他,好在黄药师的酒楼并不多,也不算大,只有三个中型酒楼,黄药师打理着一个,左二打理两个,如今来了一个会做饭的主母,肯定比他们这些不会做的适合打理酒楼,左二觉得自己苦尽甘来的日子不远了。

左三,“主母多虑了,少爷信任主母,我们自然也是信任主母的。”,还不如主母好听,于是什么也没说。

冯蘅心思一转!

冯蘅,“小粉红,你会不会咬我?你咬我我也咬你。”

冯蘅眼睛大,这么一怒一瞪眼,有点滑稽,黄药师看看他,说:“剧毒粉红是一种罕见的毒蛇,体型越小毒迂回强烈,解药极难配制,所以被称为剧毒之王,你遇到的就是剧毒之王,这种生物有灵,不会攻击主人和周围的人。”

黄药师跟他说过,桃花岛上的桃树一年一结果,光花季就有十个月之长,剩下的两个月是结果时间,两个月后果实长成就可以吃了,果实一落,不出几日,桃花必然重开,这一开又是十个月。

经过几天的相处,他知道黄药师不是信口开河的人,更不是能被人随便糊弄的人,黄药师相信无良大师,就说明无良大师说的话八成是真的,所以他要为以后考虑,吃的住的都要考虑周全,人在古代,又没有一技傍身,最好的办法就是种地,起码能保证自己饿不死。

冯蘅,“……”

冯蘅,“谁告诉你的?”

下午,冯蘅提着桶来到海边捡贝类,这些贝类都是涨潮的时候被冲上来的,也有一些小鱼小螃蟹,但是不多。

他饿的厉害,也顾不得水卫生不卫生,看了看水很清澈,估计也没毒,接了一碗水,晚饭就解决了,凉水和风干馒头。

向老汉道了谢,就抱着他回了屋,说是屋子,其实是工人们的休息室,隔着好几间,每间能住五个人,供给工人午休或者避雨,晚上也可以留宿,黄药师抱着他进去的是左三的休息室,只有一张床。

左三在外面回避,没进来。

冯蘅被公主抱了,偏偏从果园门口到休息间还很远,于是,他被黄药师公主抱着展览了一路,工人们见过黄药师,只当黄药师是左三的客人,又见今早刚来的冯蘅被黄药师公主抱,都一副很明白的笑脸,善意的起哄,冯蘅觉得很丢脸,把脸深埋在黄药师口,看起来越发亲密。口不肯出来,黄药师扯过他的双腿放在自己腿上揉捏,这个动作加大了冯蘅想继续把脸埋着的难度,除非他坐在黄药师腿上,权衡利弊,冯蘅终于把脸拉出来。

黄药师的手劲适度,他很快就不麻了,只是心里还遗憾的很,“下次坐牛车之前一定要搞清楚车上有没有货。”其实他也明白,小家小户,当然是能捎上货就绝不空走一趟。

黄药师拍拍他的腿,“为什么非要坐牛车?”

冯蘅,“到了乡下当然要坐牛车,机会难遇啊。”

黄药师,“确实难遇。”

他这句话说的太正经了,冯蘅已经听不出是不是揶揄。

冯蘅,“……”

窗外的声音闹哄起来,冯蘅借机打开窗户转移注意力,外面停着几辆牛车,工人们正在往车上装货,装水果用的都是大木箱,成本高,所以这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买家卸下水果之后再把木箱原封不动的送回来继续拉第二批货,也有不送木箱愿意多付钱的。

窗户下那辆车已经装满了,前面的车开始走,后面也跟着缓慢移动,在天黑之前还能走一趟,这些拉货的人里面有为自家拉的,有被人雇来专门拉货的,对他们来说,拉的次数越多,赚的就越多,所以都在挤时间,有的甚至干脆下车帮工人一起装。

没几下,车就走光了,最后一两车出门以后,左三高声说:“可以了,今天就到这了,各回各家吧。”

工人们大声说笑着进休息室换衣服,左三在外面和没走的人说话。

冯蘅偏头趴在窗户上,“你真厉害,什么都井井有条,工人也愿意干,难怪左三从来不说苦。”

黄药师侧身站在他身边,“是左三的本事。”他的手放在冯蘅肩上,冯蘅趁势环住他的腰,整个人靠在他身上,“他们兄弟三个都本事,可要不是你让他们心服,他们又怎么愿意帮你,所以还是你厉害。”

黄药师低头理顺他的头发,忽然轻笑,说:“你不是更厉害?”

冯蘅,“我厉害?我厉害吧,你也觉得我厉害吧。”

黄药师,“嗯,你很厉害。”

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左三,“主母确实厉害。”本没有明白少爷的意思吧。”

冯蘅摇头拒不承认。

左三,“那少爷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冯蘅瞅瞅左三调侃的表情,再瞅瞅黄药师看戏的脸,闭着眼睛把心一横,“闺房秘语,怎么能告诉你。”左三其实你是闷骚吧。

左三,“你太”无耻了。

坐在回去的马车上,冯蘅被摇的昏昏欲睡,唇上有人浅浅的亲了他一下,就这个吻,让他突然明白了黄药师那句话的意思,他把脑袋拱进黄药师怀里,轻声说:“药师,我懂了。”

黄药师的怀抱又紧了紧。

作者有话要说:有没有人没看出黄药师那句话的意思,有的话,乃还是去面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