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琦琦,薄绍经营过酒吧,有他的加入酒店才会更快进入轨道。要不这样,小鹏哥做主,他一半的股份归你,怎么样?”

“瞧你这话说的,你看你看,刚刚过去那个工人都在看我们呢。我可对你没兴趣,我看的是你和何小叶,不是你。”

“新婚燕尔,怎么没看见她?”

冯仪心底一暖,亲了亲丈夫近在唇畔的手心:“咱们还有好几十年呢,你可别掉以轻心。”

“洛允辉咱先撇一边儿,咱们打个商量,我帮你瞒着你和小莎妹子的事儿,你也得帮哥们儿我修成正果。”

这片竹海尚未开发成旅游景点,所以周围都是些居民自己搞的“农家乐”,小打小闹还成,要招待大批的游客可不行。内里提供住宿餐点,可以打牌喝茶唱歌钓鱼,娱乐项目还算丰富。陆鹏和陆莎随意吃了些东西,在小伙子的介绍下去了竹海附近的商业小镇打发时间。

“不是要准备服装秀么?时间上会不会有冲突?”

“木易你别生气,下次,下次我一定行。”

明明都已经看见了,何必还自欺欺人呢?

“呸。”陆鹏不屑。

周围观望的人不少;但谁也没打算掺和这趟浑水。在他们的观念里;陆家是村里的地主户;专门吸穷人的血汗;和他们这帮靠租地种田的庄家人不是一路。更有些看热闹的人翘着二郎腿坐在田埂上冷言冷语;颇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办贷款期间,陆鹏的饭局那是连轴转,吃了上家赶下家。对于庆功宴,他兴致缺缺。文昌和何小叶也说不必了,等项目竣工那天再庆贺也不迟。

亲们撒花给力点哇,那些一路霸王我的孩只,乃们于心何忍哟~!

陆鹏在沙发上坐下,洛琦端了杯水过来,就势坐在了他身旁。这么大的地儿两人却挨得紧密,陆鹏有些许的排斥。他轻轻蹙了下眉,洛琦察言观色,却还是按兵不动。借翻找文件的动作,陆鹏将两人的距离稍稍拉开,一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水杯,气氛顿时陷入尴尬。

如果猜测属实,陆鹏不禁暗暗在心里自责起来。杨木易是他领回家的,也是因为杨木易才牵扯到杨伯,这么多年风平浪静的生活一旦被打破,那么他便成了始作俑者了。

三个人的组织以何小叶为中心,陆鹏和文昌像两个小罗罗跟随左右,喊干什么就干什么,不得有一句怨言。怨也没有用,这里的人都说方言,只有何小叶听得懂。

陆鹏理所当然地回应:“每天坐在办公室里闷也闷死了,他当然会为错过这次出差痛心疾首,说不定我们走三天,他三天都要吃不下饭。”

终于放倒了“清凉妹妹”,陆鹏和薄绍如获大赦,靠在沙发上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兄弟俩心照不宣对视一眼,无声地笑。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被啤酒妹鼓动,真是越活越没出息了。

“要不,跟文昌打个招呼,咱先走得了。”陆鹏靠着墙,有些百无聊赖。

陆家今早的气氛相当诡异。

“喂,小莎?”他语气里透着焦急,生怕她出了事。

“你不舒服?”到了楼梯拐角,何小叶停下步子转身,脸上的表情并没有陆鹏以为的严肃。

“嘿嘿,我还以为你小子这么晚过来勘测地形呢!”薄绍趴在陆鹏的椅背上开玩笑,“怎么样,城建局里头有什么好玩的?”

隔间里依然没有半点声响。

见他这样洒脱,何小叶收回纸巾笑得明媚,顺手又替他涂了一块土司面包。

见陆莎往更衣室走,跳舞的那个男的也跟着,陆鹏终于不淡定了。紧随其后进入更衣室,男演员还未来得及打开衣柜就被陆鹏扔了出来,陆莎也才刚脱下上衣,|乳‘白色的胸‘罩包裹着两团浑圆,一脸错愕地望着陆鹏。

“琦琦,你学识好,人又漂亮,怎么会看上我哥的?”

陆鹏正埋头做报纸右下角的智力题,好不容易磨蹭到骨灰级的挑战。被何小叶这么突如其来一喊,刚计算出的答案忽然就记混淆了。

杨木易的情况稍微复杂些,陆浙淮思来想去,最后把他送进了部队里,在林海手下锻炼锻炼。一进部队就是为期一个月全封闭式军事化训练,陆鹏本想替杨木易跑跑关系,可又拉不下脸去求林海,只能嘱咐杨木易自己机灵点儿,别傻里傻气被人欺负了去。

“跳舞很累?”

约薄绍出来,陆鹏主要是想探听一下关于林海的事。本以为这个人无非是陆莎年少无知的一段曾经,陆鹏由一开始的讶然到后来坦然接受了妹妹的少不更事,在确定林海对陆莎没有那种意思之后才安心下基层学习。哪曾想到陆莎就这么死心眼儿,人家不冷不热她却还陷在泥潭子里爬不出来。

“嘿,一伙的嘿!我是输了,可输的不只我一个啊,要罚一起罚!”薄绍终于意识到自己窝里出了叛徒,打算拉一个来垫背。

三个人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陆鹏没有去打扰他们,直到看见陆莎上了刚才的出租车,而林空空在后头追了十几米才被林海拉了回去。调转车头,陆鹏在拐角处拦下出租车,让陆莎上了他的凌志。

陆鹏懒得搭理个傻子,神情不悦:“她烦你,不想看见你!”

胃里翻江倒海地闹腾,陆鹏坐在餐桌边仿佛撑到了极限,疲惫得一言不发。幸好冯仪及时从厨房里端出来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饺子,他低着头只管往嘴里送,尽量忽略胸口传来的一阵阵闷疼。

夏夜的星子闪闪亮亮,酒店门口的光投射下来,在陆莎身上晕出一圈浅浅的光辉,宛如折翼人间的天使。

***

冯仪给陆鹏找好了房子,依他的要求就在城建局附近。精装房基本上就能现成住,冯仪让陆鹏自个儿看着办,需要什么随他添置。

一头忙着工地上的事儿,一头忙着酒店的筹备,陆鹏跟个陀螺似的转来转去。有时候为了省事儿,他干脆就在新房子里歇息,第二天上班就不用赶早了。

服装展预计十天,第八天晚上,陆莎忽然拖着行李箱出现在冯仪面前,满身的风尘和疲惫。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冯仪问她吃饭了没,她木讷地点着头,颓然拖着箱子回房。

洗完澡,客厅里没了动静,冯仪和陆浙淮大约是睡下了。陆莎从冯仪口中得知,陆鹏今晚睡在新房子那边。

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半个多小时,陆莎“噌”地坐起身,趿拉着拖鞋轻手轻脚来到客厅。确定没有吵醒主卧里的老爷子和老妈,她踮着脚尖往门口走,屏息开门关门,却忘了拿钱、钥匙和手机。

今夜骤雨,陆鹏很晚才从工地上回来,洗了个澡,在自己的房子里只着一条平角大裤衩。空调还没有装好,即使下了雨,空气中依然漂浮着闷热的潮气。

门铃声响起,他随口问了声“谁啊”便惯性地开了门。陆莎从头到脚被雨水浇透,两手垂在身侧轻声喊他:“哥——”

有那么一瞬间,陆鹏觉得要么是自己眼花了,要么就是遇到鬼了,不然陆莎怎么会这副模样出现在他面前。

“哥,我打车还没给钱……”

翻了一件自己的衬衫给陆莎,陆鹏兀自去替她付出租车的钱。回来的时候,陆莎已经洗好澡换了衣服,揪着衣角站在浴室门口不动。

“当门神呢!傻站着干嘛?”陆鹏走过去拉她的手腕。

刚走到客厅沙发处,陆鹏一个用力将她揽进怀里,抱坐在自己大腿上。陆莎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被他搂得更紧后便乖乖顺从。

连日来的想念充斥在心间,陆鹏抱着她,一句话也不说。陆莎抬起手搂着他的脖子,也安心地闭上了眼睛。一个晚上的焦虑与惆怅,在他身边全都化为乌有。

情人间最有效的慰藉便是吻,陆鹏轻轻呼了口气,嘴开始不老实起来。起初只是蜻蜓点水地游走在陆莎的脖颈处,逗得她躲闪连连,渐渐的……

陆莎感受到陆鹏胸口的心跳,不同往日那般羞怯,她捧起陆鹏的脸,主动寻找到他的唇深深压了下去。陆鹏的手游走在她背上,一点一点,终于从衬衫下摆探了进去。

手下的光滑细腻让他瞬间起了反应,陆莎居然没穿内裤!

“小莎……”陆鹏咬着嗓子,“你……”虽然没有说完,然而流连在臀‘部的手却传达了他想表达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