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唯唯诺诺的林空空,杨木易心下一阵恼火,撇开眼望向窗外。

陆鹏回头朝薄绍看了看,薄绍回望他,两人之间的默契无需再多费唇舌。

薄绍丢烟给陆鹏,自己也点上一支:“喝了点酒,刚才那妞又一个劲儿地在我身上蹭,哪能不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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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领导提议开个庆功宴,好好犒劳一下出差在外的何小叶和文昌,当然,陆鹏回来之后也干了不少事儿,同样值得嘉奖。

出租车快要拐进陆家所住的小区时,陆莎忽然让司机停车,说暂时不想回家。陆鹏问她要去哪儿,她随便扯了个谎便下了车,心里堵得厉害。

被领到贵宾室,陆鹏颇有些受宠若惊。偌大的房间里桌椅齐全,沙发、饮水机、空调、冰箱,连烟灰缸看着都跟古董似的……不愧是银行的vip室啊!

又一日清早,陆鹏到陆浙淮房间替他打开窗户的时候,一眼瞅见小区门口拖着行李箱的冯仪,胸口五味杂陈的感情差点儿奔腾而出。撒丫子跑下楼,他恨不得飞过去把他妈给接上来。

正如她所说,出差没有陆鹏想的那么好。出门在外并不是“游山玩水”,吃住行都不能随性而至,必须一切行动跟随组织。

严肃的气氛被这么一句语重心长的话驱散,陆鹏轻松地扶了扶凳子:“章伯,我爸问您情况的时候,您可得替我兜着点儿啊,我家老爷子那脾气您是知道的,我都这么大了皮带还上身,没少挨他揍。”

洛琦见陆鹏喝得太多怕他受不了,举起瓶子要自己来。薄绍抢过她手里的啤酒闷声不吭闭上眼灌,他比陆鹏其实好不了多少,酒几乎已经漫到了嗓子眼儿,再也沉不下去。

21春(13)

陆鹏暗暗唏嘘;这么大年纪了还被老婆半夜赶出房门;难道是他家老爷子趁老妈睡着了不规矩?

他不知道的是,当他刚进入队伍尾列,陆莎就从街道的另一侧过来了,碰巧看到他双手插袋用脚尖在地上蹭小石子儿,极其无聊的模样。

两人一前一后隔着两步远,时不时在走廊上遇到些熟悉的面孔,何小叶微笑着同他们打招呼,陆鹏则一路低着头,如同等待批斗的政治犯。

喝了酒不能开车,刚好借酒装疯泡妞,天下间的好事都让那家伙一个人占全了。陆鹏不由无奈,薄绍这小子怕是真要缠上洛琦了。

“文哥,我和何小叶这阵子在排练舞蹈,不是存心想瞒你,是她不想让别人知道,所以我才没说。”

依然是先吃午餐,咬着一片土司面包,陆鹏拿出手机在何小叶面前晃了晃,从里头调出音频文件。这两天排练都是口头上打节拍,他们的默契度虽然好了些,但却没有真正跟着音乐试过。

走廊里传来一阵铃声,今天的培训课到此结束。陆鹏黑着脸靠在门边,迎面出来的小姑娘们微笑着同他道别,他则怎么都扯不出好看的表情。

“啊啊啊!琦琦,救我!”陆莎大叫。

“陆鹏,你的思想汇报还没交。”何小叶说话连个抑扬顿挫都没有,公事公办的口吻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陆鹏那一伙人都跟她走得不近。

陆鹏无奈地笑,朝空中吐出一个烟圈。

无奈地捞起她,陆鹏用毛巾蒙着陆莎的头恶作剧乱揉。换做从前,陆莎肯定张牙舞爪地收拾他了,可她今天明显不想和他闹。

陆鹏经常对陆莎说,杨木易是个纯朴又耿直的人,在家孝敬父母,出门乐于帮助他人,没有城里人算计的心眼儿。陆莎瘪瘪嘴没有反驳,但她跟杨木易一直热络不起来。陆家二老对杨木易倒是很喜欢,特别是冯仪,瞅杨木易的眼神比亲儿子陆鹏还要亲昵。

“琦琦啊,你可是今天的大功臣,来,敬你!”陆莎举起杯子,朝对面的洛琦眨眨眼。

脑海中闪过一幅幅的画面,全都是陆莎和林海在一起,吃饭、看电影、牵手、亲吻……明明知道这不过是自己的臆测罢了,陆鹏还是坐立难安,在来得及后悔以前,黑色凌志已然停在了路边。

“小鹏哥,莎莎呢?”林空空起身,站在客厅里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

蛮牛拉到哪儿都还是蛮牛。

***

这天晚上,陆鹏在工地待到九点多,何小叶要么是问心有愧,要么是心情不好,总而言之,她主动提出由她来值夜,打发陆鹏回家。长期相处下来,陆鹏也开始适应不把何小叶当女人看,便也不和她矫情地推来推去。

一回到家,冯仪捧着药箱翻找着什么,陆鹏边换鞋边问:“妈,找什么呢?”

“回来得正好,我那天给你的一瓶治晒伤的药油你放哪儿了?”

“用完了啊,本来就没多少了。谁晒伤了?老爷子?”

冯仪摆摆手:“你爸天天办公室里坐着,哪会晒伤?是小莎,大热的天跑出去卖纯净水,胳膊都晒脱皮了。”

“她人呢?”

“已经睡了,在外头折腾一天大概是累了,吃个饭都心不在焉的。”

陆鹏点点头,和冯仪随意聊了会儿就回房洗澡去了。

等老爷子和老妈也睡下了,陆鹏走出房间,几乎不抱什么希望地旋了旋陆莎的房门。“咔”一声,居然没有反锁。

轻轻掀开被子捞出陆莎的两只胳膊,陆鹏借着窗外的月光查看,确实晒得有些厉害。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冰毛巾,陆鹏托着她的手臂给她做冰敷,眼里流光潋滟。

陆莎睡得很熟,被人捏来捏去也没半点反应,看来真的是累坏了。陆鹏摸了摸她额前的碎发,一时舍不得离开。

轻吻落在眉间,这是陆鹏惯常潜入她房间做的事,今天也不例外。流连着不肯离开,恍然迷醉之时突然发现身下的人双眼圆睁,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瞧。

被人当场抓包的正常反应无疑应该是心头发虚,陆鹏也确实经历了这个过程。只不过心虚之后,他没有立即思考着如何逃离作案现场,而是毅然决然俯下头,将吻印在了陆莎柔软的唇瓣上。

既然都被抓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等着被陆莎一脚踹翻下床,陆鹏只是蜻蜓点水地点着陆莎的唇,并没有进一步动作。陆莎起先没有动静,然后……

后颈上传来一道压迫力,陆鹏刚察觉到陆莎的双臂环上了他的脖子,牙关就已经被她灵活的舌尖顶开,长驱直入得毫无章法。呆愣愣地任她胡乱探索,毫无意识下伸出的舌被她嘬进嘴里猛吸,陆鹏的整个心都似乎要被她吸了去。

盛情难却,陆鹏麻着胆子开始回应,四肢也没闲着。拖鞋飞出老远,他微微弓起身子扯开彼此间的薄被,然后便如磐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