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有兴致的啊,你不是从不在自己的地盘上发‘情么?”陆鹏的鞋无意中踩到某人办事用的玩意儿,嫌恶地一脚踢开。

作者有话要说:勤劳码字的瓦来鸟~~

城建局的贷款总算是批了下来,与此同时,何小叶和文昌也带回了好消息,材料的价格双方各让一步,最终达成协议。有办公室的同事打趣文昌,出个差去的可够久的,再不回来,怕是孩子都该生咯。

“小鹏年纪不小了,早点成家,我也好做奶奶了……”

到了银行,陆鹏直接打电话给洛琦,有熟人在这里当然好办事。一身职业装的洛琦踩着高跟鞋迎面过来,还算细长的双腿包裹在短裙之下,气质与美貌并存,霎时让整个银行大厅为之一亮。

城建局的工作被陆鹏扔到了一边,回来之后他只给文昌打过一个电话,说家里出了点事走不开。文昌倒是爽快,一口应承下施工木材的案子不需要陆鹏操心,有他和何小叶两个人已经足够。

何小叶这个人虽然不招人待见,食古不化刻板得很,但她说话做事总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领导范儿十足。

“小鹏,你爸爸把你交到我手上,我这肩上的担子可不轻呐。”

一来一往不知不觉,陆鹏肚子里全是水,胀得难受。“清凉妹妹”说话轻佻眼神轻浮,直勾勾地放电,舌尖轻轻一卷就刺激得雄性动物不甘示弱,不拼得你死我活绝不罢手。

来嘛来嘛~

客厅里隐约有些动静,老爷子凝神听了一会儿,然后放下上网本;抱着他的枕头兀自走出了房间。

看着逶迤的长龙,陆鹏叹了口气,还是绕远找了个停车位把车停妥,然后老老实实过来排着,和几百号高中生抢几个红豆蛋挞。

何小叶面不改色地让陆鹏跟着她出去,说是有事。陆鹏还以为思想汇报又露馅了,懊恼地扒了扒头发,只觉得身上更加难受。

想着薄绍就不会专程来接他,陆鹏瞄了一眼后车镜,在心里不断腹诽某个见色忘义的家伙。薄绍以喝了酒不能开车为由,非要和洛琦一起坐在后排,司机的重担就交给陆鹏了。

冲进厕所,陆鹏没看到文昌,厕所隔间里有一扇门是关着的。他拿出一支烟点着,手一撑坐在了洗手台上。

四楼会议室一周只用得上一次,其他时间都是空着的,但很少有人会私自占用这个地方。何小叶将门推开一条缝,确定里头没人才朝陆鹏比了个“进去”的手势。

从头开始看陆莎和那个男人的表演,陆鹏这才发现他先前看到的动作不过是小儿科而已。整个舞蹈中,那男人的手不停地在陆莎脸上、腰上、腿上摸索,两人深情对望互相拥抱,陆莎甚至骑在那人的脖子上……

“反了你了,敢打你亲哥!”说时迟那时快,陆鹏探手一伸就将陆莎扯进了怀抱,两只手不停地挠她的咯吱窝,兄妹俩在沙发上闹成一团。

负责审查思想汇报的组长叫何小叶,一个看上去和陆莎差不多年纪的小姑娘。何小叶是和陆鹏同一批进的城建局,只不过陆鹏有陆浙淮这块敲门砖,而何小叶是凭着真本事,以笔试第一的成绩进来的。鉴于小姑娘的真材实料,领导对她颇为重视,一进来就让她当了小组长,负责管理陆鹏在内的五六个新干事。

“不是我不是我!”陆莎赶紧摆手澄清,“蛙跳是我的点子,没想到薄绍那么抗冻,居然整不到他。”

“喂,被子都湿了。”陆鹏刚把电脑放在一旁,就看到挺尸状的陆莎把那一头贞子般的乌发蹭在他的被子上。

在乡下,杨木易习惯了手洗衣物,城里的自动洗衣机他不大会用。头一回洗澡,他在浴室里就着水把脏衣服全给洗了,连带着陆鹏和陆莎扔在脏衣篓里等待洗涤的内衣裤。后来冯仪在饭桌上说起这个事儿,陆莎只觉得身上像有小虫子在爬,赶紧回房沐浴更衣,恨不得褪下一层皮。

“笑话!我像耍赖的人吗?”薄绍把脖子一梗,伸头挨斩。

陆莎出去了一整天还不见回来,陆鹏蜷在沙发里,无论怎么安放四肢都觉得浑身不得劲儿。时间的漏沙仿佛拥堵在了瓶颈处,偶尔蹦跶出一颗,度秒如年。

“你这眼睛长在头林海的不是,她在提到那个人的时候,连眼角眉梢都带着幸福的影子。

这一幕被远处吉普车里的陆浙淮看得一清二楚,幸好有冯仪在旁拉扯着,否则他那顽劣的儿子非得扑上去揍个尽兴不可。

六层楼的高度,一般的路人不会留意到阳台上那姿态旖旎的两人。然而陆鹏的凌志车旁却站着一抹倩影,一身淡色休闲小西服搭配包腿短裙,梳着包包头,露出优美的颈线。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出现各种调戏瓦的霸王,冒个泡就又潜下去了,瓦要抓住乃们!

32春(23)

黑色凌志以优美的弧线驶进陆家车库;稳稳停车熄火。车里的两人都没有动作,时间仿佛在此时此刻定格。陆鹏从后视镜里窥探着陆莎,后者低着头端端正正地坐在那儿,不知道在想什么。

文工团楼上的那个激吻结束于陆莎牟足了劲的一巴掌,因为当时陆鹏已经情不自禁扯开了她腰间系的软绳;一只手顺着她的股沟摩挲到了双腿之间。陆鹏在心里发誓;他绝对不是早有预谋的;只是凭着本能行事;从而忘记了他们身处露天阳台;忘记了他们彼此之间的身份。

旖旎情潮被骤然打断;陆莎愤愤地咬着下唇瞪着他,眼神里的恨意和羞恼足以化作一团火焰让他化为灰烬。两人就这么沉默着上车回家,一路上再无半句交流。

“到了。”陆鹏轻声提醒;生怕吓到走神的她。

陆莎茫然抬起头,眼神还处于游离状态。但一看到他,那股子的忿然立刻从四面八方涌到一起,下车的时候更是把车门甩得震天响。

冯仪和陆浙淮还在林海的婚礼上吃喜酒,家里没有旁人。陆莎一回来就直奔自己的房间将门反锁,陆鹏试着敲了敲,里头安安静静没有人回应。

放纵果然是要付出代价的,陆鹏不禁抚额,现在他在陆莎眼里肯定是禽兽不如了吧。

***

陆莎回到房间之后直奔浴室,花洒里的凉水充斥过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却带不走那快要将她吞噬的熨烫温度。想起内裤上湿濡的一小片水渍,她就恨不得狠狠扇自己几耳光,为着心底里几乎喷薄而出的渴望。

胸口像堵了一团棉花,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不知道如何去面对这一切。上一次那个意外的吻只有她一人知晓,有些乌龟心态的她缩着脖子躲进壳里,以为可以瞒天过海。然而这一次,该怎么办呢?

迷迷糊糊间,听到冯仪在门口喊她出去吃晚饭,陆莎含糊了几声又睡了过去,极不安稳地做着各种光怪陆离的梦。一直折腾到半夜,后背上传来的灼烫熬得她无法入眠,陆莎起身开了灯,走到梳妆镜前撩起睡衣,触目惊心的於痕在光洁的背上印出一指宽的青色,又一次提醒了她下午时分阳台上那些放荡缠绵的画面。

陆鹏同样在他的房间失着眠,对面房间几不可闻的“咔”一声,他也能立刻分辨出是门锁转动的声音。掀开棉被趿拉上拖鞋,一系列动作就像是受过专业训练一般干净利落。

客厅里的壁灯发出晕黄的光芒,不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陆鹏循声走过去,看见陆莎抱着医药箱在找东西,小小的一团蹲在地上,像个孩子。

“找什么?”陆鹏蹲□,声音越发温柔。

陆莎动作一滞,手还放在药箱里,整个人却犹如进入备战状态身体紧绷。陆鹏以为是自己吓到了她,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背。本意是安抚,结果却适得其反,陆莎随意拿了一瓶药急急忙忙退开,差点儿摔了个大跟头。

她这样惊慌失措的模样看得陆鹏心里头不忍,怕惊扰老爷子和老妈,他几个大步上前,一手拦腰抱起她一手捂住她的嘴,径直带回自己房间。

陆莎被扔在柔软的大床上,下一个动作就是卷起被子包裹住自己,眼神既惊又怕。

“你……你想干什么?”毫无底气地问出口,她的心狂跳不止,连声音都跟着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