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或→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enter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可回到本页就动手揍他,直到哄得小公主破涕为笑才肯罢手。

大概是为了寻求心理上的平衡,陆鹏白日里受了陆莎的气,晚上便在梦里一遍又一遍地欺负她,不留一丝缝隙狠狠占有。因为有了借口,他内心痛苦的挣扎全都被抛却在脑后,此后十几年,陆莎成为他梦里唯一的意‘淫对象。

有一个变‘态的哥哥是何其的不幸,更可怕的是,变‘态又不为人知。

不是没想过要沉沦,不顾一切又怎样。这个世界有黑有白,幸福本就是不分国度的。只是陆鹏没那个本事,他有自知之明,一坨烂泥糊不上墙,陆莎大概连眼角都不屑瞥他一下。有的人生来就是要大放异彩的,一如陆莎从小就怀揣着远大梦想,要在万众瞩目中展现绝无仅有的一世美好。

掏出手机看时间,再有半个小时火车就该到e市了,不知道会不会在出站口见到她。陆鹏这样想着便再也坐不住,把本就不多的行李整理好放在脚边,火车“哐当哐当”晃荡着向前,陆鹏的心也随之欢腾雀跃起来。

***

凌晨两点半,火车准点到站。

陆鹏老远就看到冯仪穿着一身紫色长款呢子大衣被一群人挤得巴在了柱子上,半年不见,单凭这一眼就能认出他老妈,不得不归功于冯仪脖子上那条土到掉渣的丝巾。陆鹏曾不止一次地纳闷儿,陆浙淮在官场上看人看事没走过眼,怎么选个女人用的东西就差这么多呢?

一个扛着行李箱的傻大个儿只顾往前冲,火急火燎地也不说看着点儿周围。陆鹏还没走到冯仪身边,就见她被那个傻大个儿撞得踉跄几步,“砰”的一声动静不小。

“喂,眼珠子瞅哪儿呢?没看见撞人了么?”一股怒气上涌,陆鹏仗着身高优势挤过人群,揪着不闻不问就想离开的傻大个儿拖到冯仪面前。

“你谁啊?”傻大个儿搞不清状况。

“小鹏,放开放开!”冯仪瞧陆鹏和旁人起了冲突,心急地拧他的耳朵,“别惹事儿。”

“道歉!”

“你算哪根葱!”傻大个儿脾气也挺暴。

“老子是你大爷!”

懒得再多说,陆鹏甩开行李包直接动手。没想到他的爆发力如此惊人,耳边有风呼啸而过,傻大个儿还没来得及躲就连人带箱子栽倒在五米之外,半天爬不起来。若不是地面积雪未融,堪堪形成一层天然软垫缓冲了些许力道,这人恐怕伤得不轻。

这一幕被远处吉普车里的陆浙淮看得一清二楚,幸好有冯仪在旁拉扯着,否则他那顽劣的儿子非得扑上去揍个尽兴不可。

蛮牛拉到哪儿都还是蛮牛。

陆老爷子揉了揉眉心,下头的人报上来的消息果然得打个折扣,不可全信。

***

回到陆宅,屋内的空调维持着宜人的室温,陆鹏却因为没见到想见的人彻底寒了心。回来的一路上他犹在安慰自己,外头天寒地冻,陆莎那丫头肯定是窝在家里等他呢。

“妈,小莎呢?”陆鹏在门口换鞋,状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也许,她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已经睡下了。”冯仪搀着陆浙淮进屋,“饿了吧,妈给你做了好吃的。”

胃里翻江倒海地闹腾,陆鹏坐在餐桌边仿佛撑到了极限,疲惫得一言不发。幸好冯仪及时从厨房里端出来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饺子,他低着头只管往嘴里送,尽量忽略胸口传来的一阵阵闷疼。

“怎么瘦得跟猴子似的,还弄这么多伤?”陆鹏进屋后脱了羽绒服,衬衫袖管下露出一小截手臂。冯仪心疼地抓着他的手,那上头深深浅浅的疤痕怪难看的。

“陆鹏换另外一只手拿筷子,在他妈面前卖傻装乖:“妈,猴子天生就那身材,你这样说会伤它们自尊的。”

冯仪被儿子逗乐,把娘家腌的酸菜往他面前推了推:“听得懂人话的猴子,我只认识一只。

“……”某只猴子听懂了。

陆浙淮熬不得夜,却也窝在沙发里听母子俩说闲话。陆鹏眼观鼻鼻观心地吃饺子,心却还吊在嗓子眼儿没敢放下。在火车站打架的事儿就发生在他家老爷子眼皮底下,一堂深刻的思想教育课在所难免。陆鹏对冯仪通常是讨好卖乖,至于对他老子该用什么招儿,二十多年过去了,他一直还没摸出门道。

“妈,您看我爸累的,赶紧扶他回房歇着吧,不用在这守着我。”受不了陆浙淮板着一张脸坐在对面,陆鹏不停地向冯仪打眼色。

“老头子……”

“你吃你的,管我做什么?”不领情的老爷子嗤之以鼻,那浑然天成的气势隐约透着压迫的力量,震得陆鹏赶紧闭嘴。

冯仪站起身急忙走过去捂住他的嘴,语气颇有些嗔怪:“你吼什么?小莎还睡着呢!”

看着两老打情骂俏,陆鹏兀自吃他的饺子,假装什么也听不见看不见。依他的经验,陆浙淮唯一的死|穴恐怕就是他老妈冯仪了。一起生活了三十年的老夫老妻,时不时还红个脸亲个嘴儿,那恩爱的程度可见一斑呐。

“小鹏,你收拾好了就早点休息,我和你爸先去睡了。”

“遵命!”得到母亲的鼎力相助,陆鹏喜不自胜,今晚的劫数算是有惊无险过去了。

陆浙淮被冯仪半胁迫地押回房间,只能无奈感叹着“慈母多败儿”。

***

洗完澡,躺在床上的陆鹏翻来覆去仍旧等不到半丝睡意,心里隐隐透着一股烦躁,莫名其妙地堵在胸口发泄不了。纠结了半个钟头,他终于掀开被子下床,顺着内心深处的渴望旋开门锁走向对面的房间。

窗外街灯昏黄,几缕黯淡的光晕透过帘子的缝隙趁虚而入,给半夜入室偷窥的人一个良好的契机。

陆鹏不是第一次有这种小人行径了。

曾经很多回,他想趁半夜无人装鬼吓陆莎,结果都被她用枕头胖揍一顿,然后她骑在他背上逼他做俯卧撑。如今他拥有一副不错的身材,想来算得上是陆莎的功劳。

粉蓝色的太空被包裹得严严实实,陆莎凌乱的发丝遮挡了大半边侧脸,唯一暴露在陆鹏眼前的只剩一双光溜溜的脚丫子,倒也聊胜于无。

陆鹏走近床边慢慢蹲下,伸手拂开那妖娆的发丝。看着这张日渐美丽的面庞,他一肚子的怨气直冲脑门,黑暗下阴鸷的目光锁定床上好梦正酣的人儿。手自有意识地抚摸起那白皙的脚丫,光滑细腻的触感一碰就上了瘾。

每一条神经末梢都在叫嚣着继续,陆鹏的手沿着陆莎的脚踝探进被窝。大多数女人睡觉都是不穿胸‘罩的,陆莎也不例外。那两团柔软磨蹭在陆鹏的掌心,直逼得他发疯发狂。此时此刻,陆鹏不仅不感到害怕,还恶劣地想把陆莎弄疼,弄醒,然后好好疼爱一番。

思念一旦泄闸而出便无可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