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沫迟紧紧皱了皱眉,“打听到后来被送到哪个孤儿院了吗?”

贺纯纯惊愕,“什么鬼?你还体罚啊!我有什么错?我不就是想向李妈学几招嘛?这眼瞅着就要开学了,我要是补考再不过是要重修的!人家和我同届的很多同学学了两年就毕业了,就我学了三年还挂了好几科。你就算不同情我,也没必要落井下石吧?”

“哈哈,我以为大人物都这样,跟电视剧里演的似的。”

“没啥大事,就是肋骨断了一根儿,得躺上一段时间。这大姐老当益壮,三个月后,我保证她能爬起来做俯卧撑。”

贺纯纯看了看表,“没时间了,先这样吧!我得走了,你小心着点儿。”

“李妈,李妈,你快看看,我的鼻子是不是歪了?”

一整个晚上都是伴着恶心想吐入睡的。

“迟少看在我这么真诚的份上,可要遵守承诺呀!”

他清了清嗓子,冷冷地说:“我记得我说过,下次你再跑,我就罚他们,你也答应过我。你言而无信,不代表所有人都言而无信。”

“进来吧!”

贺纯纯那叫一个得意,“哈哈哈哈,阿姨,下雨了,路滑,您慢点。”

“来,一家人先跟大家打个招呼吧!”

贺纯纯转头扭曲地看向李妈。

“你——”贺纯纯真趁他不注意,在他胳膊上抓了一把。

“没必要那么夸张。”

“没有就好。”

“你醒了,医生给你打了止痛针。”

“我……”时沫迟不置可否。

贺纯纯真想撕烂她那张人皮,看看里面装着什么妖魔鬼怪。她的唇部发抖,迟迟蹦不出一个字。

时沫迟眉目收紧,明明是他把浑身是血的她抱回去的,一路上,血把他黑色风衣里的白衬衫都染红了一片,怎么可能毫发无损?

“是啊!谁让你命不好呢?人各有命,不认都不行!”那双恶魔之手再次抵到她的腹部,贺纯纯如同要被刺穿了,痛苦地在地上打滚儿。

贺纯纯实在是叫不出口,即便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十几年没见也不可能一下子叫出来。

时沫迟,你在哪儿啊?

“哪的话。”林子将仅有的几百块钱塞给她,“拿着,保护好自己。”

余言眉头紧锁:“余时两家联姻是爸的遗愿,况且目前的商业状况沈家独大,时家势头也不错,假以时日,未必不会形成分庭抗礼之势,到时候b市还哪里有我们余家的位置?”

我去,难不成我真是什么外星人?

时沫迟看她那一脸的逢迎相就气儿不顺,仿佛是故意恶心他似的。

“等等,你要抓抓我,放了我女儿。”依旧是看不清人脸,但在梦中,那个声音代表她的爸爸。

“我……”时沫迟甚是不解,这个余纯纯才来几天呀,怎么所有的人都跟她一个鼻孔出气?阿三阿四被她唬住也就算了,就连大哥也沦陷,“我不说了,你们就向着她吧!”

时沫迟愣愣地回神:“哦,你受伤的那天就抓到了,附近的几个小毛贼而已。”

贺纯纯立马笑逐颜开,灵活地从他手中抽出手机。

“啊,没,没有没有,都行,不是说吃湘菜吗?我ok的。”

阿四低头回复,贺纯纯一脸菜色。她没什么忌口,只是有点“……晕辣椒”。

从小到大,只要一吃辣椒她就头晕,比喝酒还猛。

当然,她也几乎没喝过酒,因为她酒精过敏,一喝酒就喘不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