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沫迟定定站在门口,没有走过来,用那种嫉恶如仇的眼神望着她。

时沫迟此时的表情简直比吃了苍蝇还难看。

时沫迟一脸天真地问:“地沟油不会拉肚子吗?”

贺纯纯望着时沫迟微皱的眉头,预感说错了话,立刻谈笑道:“哎呀,我不是都说过了吗?我不会再跑了,放心。”她说话的时候,再次不怕死地拍了拍时沫迟的手臂。

时沫迟这次收了杂志,摔到桌上,那张脸冷得顿时让人感觉身处停尸间。

“你那么喜欢骗人,活得就不累吗?你做梦的时候不是经常喊爸爸妈妈吗?怎么?现在找到了还不想认?还是说,你连做梦都是假的?”

p,这个死时沫迟,最近不仅话多还会怼,也不知道跟谁学的。余二小姐这样的命,连亲生的都不想认,我凭什么认?

“唉,算了,我跟你说不清楚。”

这事儿,就连她自己也不清楚,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过了一阵儿,贺纯纯感觉尿意来袭,动了动身子,麻醉还没有过去,仅凭一边肩部的力量根本起不来。

时沫迟看了看她,继续低下头,无视她的挣扎。

“咳咳,咳咳咳!”贺纯纯也是要脸的,刚刚互相贬损,怎好意思再叫他帮忙,可是,生理需求总得解决。

“咳咳咳——”

“嗓子不舒服就喝水。”

“迟少,您大人有大量,帮我叫一下护士姐姐呗!”贺纯纯向她眨巴眨巴桃花眼。

“你要做什么?”

“我,想上个卫生间。”

时沫迟板着脸,径直走到了她床边,一手握住她的胳膊,一手托住她的后背,“上卫生间还用叫人?你自己不会去呀?”

“我——”贺纯纯一想到今后还有求于他,不再顶嘴,“我自己会去,谢谢迟少了,迟少您辛苦了。”

时沫迟看她那一脸的逢迎相就气儿不顺,仿佛是故意恶心他似的。

解决完从马桶上站起来,肩部突然疼痛难耐,还伴着痒,好像新皮要一下子全长出来似的。

这疼痛来得诡异,她紧捂住右肩,生怕惊动了别人,不敢喊出来。

“喂,你上完了没有?”时沫迟最近都有点儿被迫害妄想症,总觉得贺纯纯不论做什么都是在骗他。

里面没人答话,那种被玩弄的感觉更加强烈。

“你再不出来,我踹门了。”

只见有蓝色的光从伤口中散发开来,贺纯纯拉开衣服,右肩伤口处竟出现了一个蓝月形印迹,发出幽幽的光,她的肩部也不再疼痛,伤口就这样愈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