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终于了解那些女子为什么终日妆容整齐,是谁发明的这些东西,多么神奇,不然陈良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我看着他,竟然不由自主的微笑起来。

我费劲的把他从身上揭下来“出了点意外,进去说。”

只着一句话就让我全身一个机灵,这不是陈良的声音吗!我顿时睡意全无,头脑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清醒,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下来,左三遍右三遍的看着他的脸,目光最后落在了桌上的铜镜和那堆胭脂水粉上。我张着嘴巴半天才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把自己弄得男不男女不女的,你这是为了什么!”

曹太监立即就变了口气“好说,咱家就是高兴想看看孙小姐,既然新郎官着急,还是赶紧叫他进洞房看新娘子去吧。”

我长舒一口气,还好还好。

孙清荷的眉头一直锁得紧紧,非常艳丽漂亮的新娘妆也盖不住她矛盾的表情“我爹是要我跟那个……拜堂,然后就是假戏真做嫁给他。我爹知道你们都不愿意,买通官府要在酒席里对你下药,害你性命。你快走吧。”

我立即从桌子上跳下来,绕到屏风后面观察窗户,没有发现小洞,不过其中一扇窗户明显闪出一个窗缝,我了然的歪头一笑,立即走出来对陈良说“你被人看光光了还不知道,哈哈。”

我玩心大起,依旧躲在假山后面道“我是三十三天黄龙洞的月老,今天你许愿我特别来看你的。”

“莫非是张公子已经婚娶?”孙地道狐疑的问。

我叫上陈良和小师弟一起找了家僻静的小酒馆,点了两笼香菇蒸饺三碗面,正准备吃饭,门口忽然跌跌撞撞的跑进来一位锦衣缎袍球形身材的大叔,后面跟着几个小厮,见到我们立即扑过来拉住陈良的手道:“贤婿!我可找到你了!”

肖紫微此时带着小厮走到我旁边冷声道:“吕秋游,今天我会记住,你也记清楚!后—会—有—期。”

我看了一眼肖紫微,知道他这是向我挑衅,也不理他,玩笑似的对陈良说“你这样不说话有点迷人。”

“哼”,楼上的肖紫微冷哼一声,丹唇上扬却无半点笑意,“祺祥此地民风不纯,鸡鸣狗盗之事频发,若要本公子道歉,只怕你们没这个本事!”

这时刚才出去回话的内侍回来了,“张公子有理,肖公子正在对面三楼大厅下棋,恐怕您要等一会。不过小的报了您的名,肖公子信手写了一副对联让小的拿过来。”

我纵然心里不情愿也无奈,只有一脸嘲讽的跟在他们俩后面进了牡丹坊。

“哼!”我气得长出一口气,算了,还是回去找小师弟他们吧。转身要走,忽然发现手里还扯着那小贼的衣袋,长长一条倒像是一只扇囊。

陈良正在看他衣服上的墨梅图,听我道谢回头问道:“谢什么?”

我心想小师弟这是搞什么,竟然在外人面前揭我的短,也太不给面子了吧。撇了一眼已经开始狼吞虎咽的小师弟,窝一肚子火。

我双臂用力一节一节把自己撑起来,手里拿着半个干烧饼有气无力的说“我们是镖师,签了标书一定会保证你的安全,你就别跟着瞎操心了。”我说完又躺下,忽然想起来应该问问他功夫怎么样,于是起身接着问他“你练得是哪一派的功夫,功力怎样?”

话说西北地区秋天的雨水也是看老天爷的心情,刚才还豆大的雨点这一会又绵细成针了。现在这个天气要想等雨全停下来也不现实,我看着雨小了赶快招呼小师弟上路,反正前面离咸阳城很近了,没必要在这里傻等。

“这……”我指着那“斗篷人”不可思议道。

如今的天下虽然表面四海平静,实际上也是暗潮汹涌,几个权势熏天的诸侯王爷各自为政,这也恰恰就如今日武林,早不再是武当少林丐帮五岳执牛耳的时代了,天下各帮派并起,小门户群立,大门大派反而都已经在几十年前显出了衰败之象。但五岳剑派到底是大门大派,他们有为名在外,我走镖倒也轻松些。

我嗤笑了一声继续扒饭。

我跟刘华乾就签订了标书,一切就绪之后,就和小师弟送他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