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昨夜糟刺客,王妃为救本王受了重伤,生命垂危!”姬楚牧看着轿子离去的方向,似乎能透过一片白茫茫看到辛伊一般,黑曜石般的眸子浓雾缠绕,不明情绪,“在柴房内置一小榻,准备好?女戒?和?妇德?,请王妃好生养伤!”

“心儿,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先背弃了承诺,一切都是我的错。”

辛伊垂眸,继续道:“你若想要女人,京都貌美的女人多如米粒,哪个不是趋之若鹜,为何偏偏是她?难道你不知她将来是太子妃,是你的兄嫂?”

五指如刃,莹白的指甲泛着幽幽寒光,那动作像极了挖心!

四周的杀气越来越浓烈,他心一沉,反手捞过辛伊的腰,后退了些距离,正好抵在门上。

哎!不记得了!

她想,有时候,寒凉比温暖更入得人心,况且此时此刻心好像更冷一些,她苦笑。

石凳寒凉的温度隔着衣料传来,她不觉得冷,竟还有些舒适。

所以他才会说他的四哥最知分寸,他绝不会在明知离笙准太子妃的身份下还干出荒唐事!

“等等。”姬楚然止住他的话,捞起圆桌上的茶盏,凑到鼻尖闻了闻,一丝不易察觉的味道装入鼻孔,“这茶里有一日醉。”

男子的声音很淡,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陈之撇撇嘴,倒也安安分分站着不动了。

如此情景不久,本来身份尊贵的太子沦落为衣裳褴篓,发丝凌乱肮脏的乞儿。

陈福眸中浮现惊诧,他是?心里有了一人的面目浮现,却不敢多想。

在云水宫中,他和母后过着比乞丐还不如的生活,吃着肮脏的饭菜还要随时面临着被人打翻的危险,稍作休息便会被打得皮开肉绽。

“念儿,是我。”卿音无奈开口,“为何不进去探个究竟。”

“如熙,你知不知道,你在藐视我月落皇族的尊严!”如熙的手被姬楚然扣住,动禅不得,他告诫的声音低低传来,“你本是皇族之人,理当比任何人都知道祸从口出的道理,若今日站在这的不是八哥而是父皇,纵使你是父皇的嫡亲血脉,也讨不得好下场!”

如熙眼尾弯起笑意,眸中寒芒乍现,得饶人处且饶人?笑话!难道让本公主哑巴吃黄连不成?

探官深知此事重大,当即禀告皇帝,皇帝蹙眉,拂袖入了御书房,一日未出。

“替本宫查查,一个死人而已,但他或许没死,就在本宫身边也不定。”太子走在宁轩身侧,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他一眼,笑笑走开。

“王爷。”唐修堵住眼底的酸涩,试探唤了一声。

尤离皱眉思索片刻,手上的白光渐渐散去,“也罢,弑杀绝非本尊的性子,便看在公主的份上饶他一回!”

“你说王妃在哪里?”突然一声怒喝传来,止住了众人逃窜的脚步。

她无法思考,无法感受,两股强悍的力量碰撞在一起,仿若决绝的恋人一般,不死不归。

唐修大力拂开她,唤来侍卫将丫丫驾开,丫丫哪里愿意,对侍卫拳打脚踢,但她只是个小姑娘,那力气对高大的侍卫来说,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父皇的一席话让我欣喜难耐,可我这短暂的欣喜却被太子的几句话重新打入寒冰,十年前的那个人真是太子吗?”

姬楚牧抿唇,默认了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