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宁王随王妃跃下悬崖,同样下落未明。”

“小姐!”

“王爷,是沉水香!”

“是,娘娘!”卿音看端敏如此关心辛伊,不免为辛伊感到高兴。

辛伊看向端敏手中的物什,是一支浑身通透的玉笛,大概有巴掌长,这正是辛伊离开王府前带出的。

“娘娘,王妃过来请安了。”唐修上前扣了门。

“夫君不来扶妾身一把吗?妾身有点畏高。”这声音,嗲的辛伊自己都想吐,她就不信整不到他!

辛伊闻言大吃一惊,手不由摸向胸口的那块玉,原来是这玉救了她,颤抖的开口,“可我们只是有过几面之缘,充其量也只能算是点头之交。”

辛伊看着阿福心急的样子,掩嘴一笑,“福伯,我们这就去吧。”

床上的女子嘤咛了一声,睫毛颤抖着,似是听闻动静要苏醒过来,男人面色一僵,脚步已经过了去,在女子的脖颈轻触了下,女子口中不知嘟喃了句什么,最终沉沉睡了过去。

辛伊淡淡的声音传来,陈之一怔,慌忙直了脊背,对辛伊拱了拱手,“是,王妃。”

辛伊愣了愣,看不太清明林宁王眼中的神色,遂举起酒盏轻抿了一口,真辣,辛伊想,但还是一咬牙把剩余的酒水全灌入腹中,顿时只觉小腹一圈火辣起来。

这是她丈夫的手吗?辛伊本来伸出的手一哆嗦又缩了回去,呆愣了良久,久到周围的欢呼声渐渐没了。

辛伊垂了眸,忆起昨日夜里的事情来。

八王憋了一口气,终于把想问的问了出来。姬楚牧闻言扯了扯嘴角,也不答话。

“回太子,确实是宫辛伊。”宁轩坚涩的开口,像在隐忍什么。

“且说来听听。”

皇帝和四王的异常都落入太子眼中,他不由看向四王手中的物什,刚才那物什从辛伊身上滑落时他便瞧了个清楚,那是一块全身晶莹剔透的和田玉,玉料极为珍贵,内雕琢着一朵莲,做工精致,极为洁净,世间罕见。问如此珍贵的东西皇宫里也不多见,怎么会在辛伊身上出现,而且奇怪的是,他似乎在哪见过类似的玉石,忽然他脑子一激灵,这玉料的成色与月落国的玉玺相仿,是和田玉中的极品,名为羊脂白子玉!

“不瞒皇上,本王此次前来,一是要与贵国交好,二来便是应父王所托,来寻翎语公主,因为本王在离开月落王宫前得了消息,说是在贵国的柳州发现了翎语公主的踪迹。”

“不知,你倒是推卸个干净!说!这辛伊到底是谁,果真如太子所言是宰相之女,那孤倒要考量一下你这八王爷是何意思?”

大太监领命,走到辛伊跟前,手起落,辛伊脸上多了个五指印迹,未待她缓过疼痛,另一掌接连而下,大概掴了十几掌,皇帝终于示了停,辛伊体力不支倒下一旁,嘴角有一丝血迹渗出。

“千真万确,你长了一张与翎语像了九分的脸,而且你竟会翎语独创的易容术。”老妪有些疯狂,脸上表情千变万化,悲伤或喜悦不停变换着。

月落过的牢房并没有用墙壁堵起,只是用道栅栏隔开,辛伊这一转头将隔壁牢房的场景一览无遗,只见一老妪双手扶着栅栏,双膝跪在地板上,白色的囚服落了好些污垢,细细瞧去还看得清血凝固的污迹,老妪的头发挡住了半边脸,两片唇瓣在火光的映衬下一张一合,可怕的是这唇瓣不同常人,她的唇上都结了死皮,有一些像是要脱落又并未完全脱落,挂在唇边,煞是诡异!

男人走到李四身边踢了几下,见他没有反应遂取下他腰间的钥匙,朝辛伊的牢房走了过去。

姬楚牧灌了口酒,看着辛伊被拖走的背影,目光深冷。

“竟有此等事?辰妃不是陪在皇上身边吗?”

宁轩回过头来,定定的看着辛伊,辛伊被看得别扭,遂低下头去,这才瞧见他的右手刮伤,还有些碎冰渣粘在伤口上。

姬楚牧心口骤疼,黎儿,在你的心中,当真只有我姬楚牧一人吗?

“简直是仙女下凡。”

辛伊心中一木,感情又是这诗惹得祸啊!那个宁轩真是个难缠的家伙,这下竟然把诗传到这皇宫来了,要是皇帝问起这诗的来源,她该怎么回答才好!想到这里,辛伊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站在太子身后默不作声的人。

姬楚然讨个没趣,讪讪的缩了回去。

“四王爷,是他!”辛伊望向门口的方向,今日他头发高高束起,眼里依旧是一抹暗沉,着一紫色长袍,腰间别一玉带,一股威仪之气从他身上显现出来。他直直在辛伊的左前方坐下,跟太监吩咐了些什么,太监领命走了出去。

“答案当你自己去找……”

“四哥?你是四王爷!”柳玉这才惊觉自己冒犯了四王爷,忙俯下身子行礼。红衣女子也赶上前来,对姬楚牧行礼。

“额?”

“传言?但说无妨。”

“但是太子却压下了这件事,跟父王说是在城外遇到了盗匪,他到底是有何用意。”

一股暖流淌过辛伊的心窝,她只不过是在养伤无聊的时候,叨了一句要是能出去看看多好,没想到卿音却把它记在心里。

卿音帮着宋念上药,头也没抬。宋念见她怄气,不由“哧”的一声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