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她百无聊赖的时候,就见子君从外头冲了进来,他一把抓住柳苏的手说:“跟我来,我发现了一个好地方!”柳苏心中大骇,吃惊地看着牵在一起的手,连话都不会说了。那子君却似没发觉一般,一直把她拉到院子里的那座高大的假山处,从一个口子钻了进去,七拐八拐的居然看到一个小门,打开小门,子君把柳苏一把拉了进去,柳苏这才发现这里别有洞天。里面原来是个十分整洁的书房,有高大的书架,宽阔的书案,柳苏惊奇地说:“我居然不知道这里还藏着个密室!”

他思索良久,决定找柳苏帮忙。

望着美丽的烟花,谢月亭的心中满是遗憾,心想要是凤儿在这儿就好了,她肯定没看过这么美的烟花,一定会很高兴。

谢月亭这次回京之后,就搬回了那处“有凤来仪”的院子。在那里,他可以尽情地回忆同凤仪的点点滴滴地过往,凤仪上回穿过的、没穿过的衣裳,以及用过的被子等用品全给他带了回来,衣裳整整齐齐地叠放在柜子里,她用过的茶杯,碗筷被错落有致地摆放在几案上,锦被枕头等物被细心地安置在床上。看着颇具生活气息的屋子,谢月亭很满足地躺在了床上,顺手抱过凤仪用过的靠枕,就如同抱着凤仪一般,没过一会儿他就入了梦。

第二天,谢月亭就接到侍卫的通报,说是那边国的碧瑶公主来访。谢月亭有心不见,可转念一想,还是派了小王妃柳苏去接见。

宋宝珠笑盈盈地说:“大好事就是我哥也订了亲,对方是一位书香门第的小姐,难得不嫌弃我家是个商户,嘻嘻。”

第二天一大早,夏风就听到仆妇来汇报说展大人病了,发高烧,已经昏迷不醒了。夏风惊得把手上的茶杯掉在了地上都不自知。她飞快地跑了过去,一进门见到一大群人围在床前,她默默地分开众人,走到床前坐了下来,看着展云舒那张灰暗的消瘦的脸庞,眼泪哗的流了下来。

谢月亭一把把她捞在怀里,紧紧地拥着,在她耳边呢喃道:“坏女人,你就折磨我吧,哪天我死了你才高兴是不是?”

“她虽然走了,但留了封信给你!”李方手里举着一封信说。

宋宝珠得知她回来了,来看望了好几回,言辞间流露出浓浓的悔意。事实上,她这些日子一直都处在良心不安当中,若不是她的馊点子,她哥和凤仪也许都不会出事。现在她哥完全地变成了一个醉鬼,生意也不管了,把爹娘急得跳脚却还不知儿子为什么会这样!

夏风把手拢在袖子里慢慢地朝前走去,昨日的甜蜜如今似乎加入了一些罪恶感。展云舒的面孔时而出现在眼前,也不知那人现在怎样了?她心想,是不是还在找我呢?抑或是已经放弃了?现在这事好像已经不能收场了,今后该何去何从呢?夏风摇了摇头,仰头叹了口气。

谢月亭笑着说:“你相公我是谁?我是前届的殿试状元,是实打实地凭着自己的本领考上的,我写的那几篇文章到现在还是考生们必读的宝典。你说你有了这样有学识的相公,你还需要认识什么字?我就喜欢你不认字,好糊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夏风有了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心想就这样吧,不管不顾,抛弃家庭、抛弃亲人,跟了他,一辈子见不得光,也许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夏风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丈夫,吃了一惊,半天才回答道:“好,回家。”

不过他的运气实在是太好,没过多久,就有一辆马车从庄园内驶出。展云舒定睛一看,驾车的人居然是谢月亭的护卫小七!

夏风有些焦急,心想以前看小说里说人会咬舌自尽,当时还不信,现在看他血流成这样子,会不会死啊!她想叫其他人来帮忙,可又有些怕人看见,到时可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人家说‘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你为什么总是提谢月亭,你这么不信任我,休了我好了”夏风赌气地说。她的泪一时没忍住,顺着脸颊缓缓流下。

宋钦站起身来,声音嘶哑地说:“我知道了。”便转身向外走去。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不执着,世间哪来那么多的痴男怨女!

跟着轿子后面的小丫鬟急了,心道完了,被认出来了,还说换件衣裳换个发型人家就不认得了,可这个展大人一看就是个精明的,这小伎俩怎能瞒过他!

夏风使劲挣脱他的双手,冷冷地反问道:“如果做过,你待如何?”

展云舒笑着说:“笨,孩子当然是从胳肢窝里生出来的,我娘早就告诉我了!”

于是主仆二人再次出门了。绿袖知道是去给自己买纸写字的,垂头丧气地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