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夏风早就开始制作这件衣服了,当然是在绿袖的房里做的,包括她买的那些笔墨纸砚都堆在绿袖的房里,就是不想展云舒看到。而展云舒自然不会去绿袖的房里,所以就没发现主仆二人一直在忙着给他做新衣。只是夏风没想到这件衣裳刚好派上用场。

展云舒有点生气的说:“你答应不提了的。”

从此之后,展大人的闺房之乐又多了个亲脸,每晚都要抓着凤仪的手儿趴在床上去亲她的脸儿。还只限于亲脸,遇到嘴唇还会自动回避,夏风心想:这个呆子怎么在这方面如此迟钝,简直可以载入吉尼斯世界大全了!

宋钦心不在焉地说:“我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我只在一日见了她三次,就中了招,是不是定力太差了?”

夏风回头跟那男人说了声谢谢,就跟着绿袖走了。

夏风看到他那窘迫的样子,也就不再取笑他,说:“好,不提了,不过我不想搬,这儿挺好的,你每晚过来住,我们就不怕了。”

夏风看着他那忧郁的面庞,原本的青涩已消失殆尽,取代的是一张充满魅力的男性的脸。她想:是时候忘记谢月亭了,我跟他是错误的时候遇上的错误的人,他既然是王爷,就算我不救他,他的手下也会救他,我根本就是多此一举,还让他无端地陷入情感的漩涡不能自拔,真是害人害己。

绿袖听得似懂非懂,但看到夫人不怕,她也就慢慢缓过来了。正在这时,从两人身后传来一声哀怨的叹息,似有一股凉风贴身飘过,而叹息声渐渐地四散在空中,慢慢消散了。

那丫头大喜过望,虽不知这是个什么典故,但这个名字叫起来可比“大丫”好听多了,于是纳头便拜。夏风扶住她,说:“先别拜,你看我这里的条件可不好,你确定要留下来吗?”

正在此时,两人身后传来海师爷的声音:“大人,夫人的行李都已放进房里,可那里太不象个样子,不能住人,我找了几个人来打扫打扫。”

随后,展云舒不顾疲劳,拉着海师爷请他带路,参观自己的寓所。走在衙门后院里,展云舒心中感慨,当了官就是好啊,当真是“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他对此地是非常的满意,心想将来可以把爹娘都接来同住了。

第二天起床后,小夫妻两给父母请过安后,便收拾好行李,坐上马车,准备出发去泰和县上任了。

谢月亭痛苦地抱住头,他的心如同一只瓷**一般破碎了,他此刻对自己的所作所为痛恨到极点了。他十分清楚凤仪拒绝他的理由,可他还是一厢情愿地把凤仪看成坏女人,以至于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

此刻他坐在车上,心中的怒火能把马车顶都烧穿!云娘看着这个涨红了脸的儿子,心中惴惴不安,同时又百思不得其解。

那人神秘的一笑:“嘿嘿,可这命根子差点变成断根子。”众人哗然,那人得意地一笑:“那是去年夏天的事啦,谢小王爷代母探望自己的祖父,也就是卸任的郑老太师,你们知道吗?”众人赶紧点头。

且说往后的几天,展云舒都能与谢小王爷狭路相逢,二人还真是两看生厌啊!

展云舒突然瞪大了眼睛,看着谢月亭手上不停地摸着的那个物件,记得上回去拜见他时也看见过,只不过没看清楚。这回在明亮的宫灯的照耀下,近距离的观察,发现是一件女人的肚兜,只不过被叠小了。

原来,木盒中本是两张内容不一样的字条,一张写着“娶”,另一张写着“不娶”。但在展云舒经手后,他就趁机把那张“娶”给换成了“不娶”,这样当展云龙先抓阄之后,看到的必然是“不娶”,而任何人都会认为他展云舒抓到的是“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