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展云舒那白皙的脸慢慢地转红,眼波流转,看起来当真是秀色可餐,她忍不住又来了一口。

李方奇道:“什么意思,你这摇头代表什么?”

绿袖不干了,小声地对夏风说:“打了对折呀,不要白不要。”说完抢过钱袋,掏出一百个钱,看了看狠狠心扔在柜台上,拿着包裹就走。边走边心疼地想一百个钱可以买多少粮食啊!真不划算!

展云舒的脸一下子涨红了,有点难为情地说:“昨晚不都说好了再不提了吗?”

夏风震惊地看着他,说:“我真的不知道,我以为……”她突然就说不下去了,她不知该如何说才不会伤害到他。哪知展云舒说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看在咱们已是夫妻的份上,能不能试着喜欢我,也许不比那谢月亭差。”他非常艰难地说出了“谢月亭”三个字,这三个字不仅是夏风的禁忌,更是他展云舒的禁忌,不到万不得已,他根本就不愿想起这个人。

夏风听后,觉得是那些仆妇们危言耸听,胡编乱造。于是她拍了拍绿袖的头说:“世上哪有鬼呀,都是道听途说的,谁也没见过,是不是?再说了,你说那个女人是上吊死的,这就说明那个女人啊是个懦弱的人,连死都不怕了却怕活着,要知道活着虽要付出很大的勇气,忍受巨大的痛苦,但好歹还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死了倒好,一了百了,却把痛苦扔给了活着的人,这样的人就是死了也是个胆小鬼、自私鬼,有什么好怕的?”

当二人在园子里忙碌地洗帘子的时侯,把路过的仆妇们吓坏了。本来她们并不看好这个被扔进废园的夫人,但刚才的“火灾”让她们看出了大人对夫人的重视。因此,没过一会儿,整个后院的人都来了,挑水的,浆洗的,晾晒的,大家各司其职,不一会儿就把事都干完了,甚至有人还烧了热水给她们俩沐浴。绿袖得意洋洋地在人群中穿梭,指挥者大家做事,仆妇们还要尊称她一声“绿袖姑娘”。此时的绿袖已沐浴更衣,穿着夏风的旧衣,很有点架势了。夏风坐在台阶上的椅子上,看着绿袖那张装模作样的小脸,不由得扑哧一笑,心想新的生活就要开始了!

那丫头不好意思地用袖子擦了擦脸,夏风注意到她的袖子上打着一块绿色的补丁,很是显眼,心中不由一动,心想前世是最喜听理查德克莱德曼的钢琴曲《绿袖子》,“绿袖”夏风说:“你叫绿袖如何?”

展云舒轻蔑地说:“后悔了吧?我就知道你这水性杨花、爱慕虚荣的女人会后悔,当一个王爷的情人可比当一个小县令的夫人强多了,可你这辈子都别想啦!”最后一句几乎是咆哮这喊出来的。

两人互相对望一眼,脸上都即刻摆出一副假笑,心中却都在想:笑得可真够假的!

喝过酒后,展云舒就爬到床上睡着了,夏风放下心来,就挨着他躺床上,不一会儿也睡熟了。听着身后轻微的呼吸声,展云舒转过身来,看着凤仪平静的睡颜,他痛苦地想:贱人,你毁了我的一生,我一定要让你知道欺骗我的下场!

此刻远在京城的谢月亭忽地从床上坐起身来,他仿佛听到了凤仪在叫他,声音是那么哀怨:月亭,月亭……

谢月亭是这样的,展云舒也逃离不开这个怪圈。

只听他说:“哎,你们知道谢小王爷吗?”众人说:“太知道了啊,那是皇上的命根子啊!”

他想:凤仪,你最好别让我对你失望,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展云舒听着这话,觉得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一个大男人当着人家未婚夫婿的面,夸女人“人比花娇”这算什么事啊?

二牛,也就是展云龙知道自己娶不成凤仪之后,心中懊恼万分,不禁后悔不该和展云舒抓什么阄的,直接生米煮成熟饭不就得了!这下倒好,一辈子无缘了!想到这里,他就心痛万分,恨不能时光能够倒转,再不做这种愚蠢的事儿!渐渐地他有些回过味儿来了,虽说抓阄是云娘的提议,可展云舒为什么使那么大劲地极力促成抓阄这档子事呢?可他也只是起了疑心,却万万没想到展云舒在里面捣了鬼。

云娘吓坏了,抱住二牛急急地说:“二牛,你要死呀!给我住手!”

谢月亭从怀里取出凤仪的肚兜,这个肚兜已被他细心地折成方形,并用金线系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块帕子。

大神终于开了金口说了一句话:“就这样吧。”说完放下名册就走了,再也没回来。大家愣了半晌,然后欢呼起来,真是比过年还高兴!

夏风也生气了,回嘴到:“你才是个见异思迁的男人!”

吴老爷对着这俩走了狗屎运的侄子耳提面命了一番,依然不太放心,但总不能跟着去吧!

夏风伤神地说:“不用,我现在还小,不想这些。”

谢月亭搂住她认真地说:“你是我爱的人,你的一切我都想知道。我的凤儿,有没有想你的相公我?”

月娘从包裹里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递给夏风,说:“这是给你的,谢月亭这孩子还不错,挺有良心的,说你救了他的命,因不能太张扬,就悄悄地叫我把这个带给你作谢仪。”

夏风心中十分震惊,她从不知道谢月亭对她的感情已是如此深厚!

夏风忍住笑,说:“你等会儿,我去拿!”

五爷爷吃惊地问:“怎么缝?要是能缝上的话,可能还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