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风突然想起两兄弟的求婚宣言,不禁心中焦虑万分,过了一会儿又释然了,展家是不会看上自己这个平民家的丫头的,举人的夫人那必须是大家闺秀才能担任的。

夏风平静地说:“没有结果的事还是早点结束的好。”

“看你累的,赶紧回家好好睡一觉。”夏风把他往家里推。

夏风拿起衣裳一看,激动起来,这月娘真是巧手。这么普通的料子,她硬是给做出了一套华服。

说完夏风就气哼哼地摔门出去了。过了一会儿,到了该给那人吃药的时间了,犹豫了半天,她又很没志气地端着药进去了,嘟着嘴对那个人说:“喂,吃药了。”

她顾不上脱下鞋子,趟过水就过去了。

第二天,因为要送展家俩兄弟出门,月娘向东家请了假,没去上工。她给哥俩一人准备了五百个钱,带着夏风去了隔壁展家。夏风本不想去,却耐不住月娘的软磨硬泡,只好跟着去了。

见他气哼哼地样子,夏风郁闷地拿着簪子回房对着铜镜插在发髻里,觉得实在是标新立异,像个道姑戴的,于是重新用布包好,搁在抽屉里。

夏风见他这个样子,心中好笑,只装着不在意地说:“没想。”说完抹抹脸上的水继续洗衣服。

他一不小心对上了她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心中一慌,连忙说道:“凤仪妹妹,如果没什么事了,我就回去了。”夏风赶紧地谢了又谢,他强装镇定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回去了。

还没等夏风搭腔,二牛的身后就传来一个人的声音:“二牛,你哥我还没你说的那么差劲!”二牛没想到自己的哥在身后偷听,马上换了个笑脸对大牛说:“那是,我哥是谁,玉树临风,仪表堂堂,俊美不凡,那是天神下凡啊!”说完后一溜烟就看不到人影了,留下大牛和夏风在这里面面相觑。

柳青嘿嘿一笑,转身摆摆手飞快地走掉了。

夏风终于觉得自己的确就是个傻子,那鱼看着好好地停在那里,可还没等靠前,身子一扭就调皮地划走了。她无力地坐在河边,心中很是沮丧。

女孩被他扯住的衣袖,不得脱身,只得扭着纤腰笑嘻嘻地说:“都不要!我说错了好吧?”

夏初的气温已经很高,洗好的衣物就晾晒在河边的灌木上,不一会就干了。

二牛在她身后注视半晌,怎么也不相信她就是那个整日跟在自己身后的那个傻丫头。

装好最后一车,五爷爷拿出一篮子地瓜倒在车上,说:“刚刨的,回去煮煮和你娘吃。”

“不要紧,时好时坏的,就是热点,没事,吃饭吧,孩子。”

来人显出大吃一惊的表情,反抓住她的手,问道:“凤女,你又说疯话了!一大早的不在家里呆着,又跑出来作甚,快家去,你娘找你呢!”

谢月亭拉着夏风的手说:“凤,你再等我几年,也许到时有机会咱们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夏风抽回手,说:“以后的事谁也不能预测,我不能给你这个保证。”

谢月亭闷闷地说:“哄我一下也不行啊?”说完一个闪身就离开了院子。

夏风心想:连个告别的话都不说,真是个无情意的家伙!

殊不知无情意地正是她自己,世上的痴情男子最爱的就是无情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