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继续冷冷地说:“你想要什么报答?”

再次昏倒之前,他朦朦胧胧地看到对岸有一个女子款款地从雾中走来,她的衣襟随风轻轻飘动,身姿曼妙,是仙女吗?刚有这个念头,他就再次陷入了昏迷中。

闹了半天,这俩牛都不是好鸟,一个是头披着羊皮的狼,另一个根本就是一头什么都不披的狼。

“嘻嘻,可这是簪子啊?还是剑啊?”

“傻子!这有几天没见了?……有没有想我?我……”

夏风看着修整一新的葡萄藤架,架子上的十字格扎得如同用尺量出来一样整齐,心中佩服得不得了

“记住了娘啊,以后别拿这么大块的石头砸我啊,我可是您亲儿子啊啊啊啊!”听着云娘母子的对话,夏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柳青挣脱了二牛的束缚,说:“不去了,我还要回去帮我爹娘下地,咱明儿见啦,凤女啊,改天你柳大哥我再来看看你娘啊。”

那二牛像是在她家门口等了许久似的,见她出来,有些手足无措,得知她要去捉鱼时,好笑地说道:“你以为鱼都像你一样是傻子啊,在那里等着你去捉啊,你好歹也要拿个捞子吧。”

二牛凤目圆睁,气愤地说:“傻子!你还翻了天了!看我如何收拾你!”

太阳升得老高的时候,女人终于睡醒了。她摸索着爬了起来,看看这里,摸摸那里,高兴极了,以至于女孩进来都没看到。

河水潺潺的流动着,波光粼粼,清澈见底的河床上,不时有拇指大小的鱼儿穿梭而过。河两岸的灌木丛中夹杂着一些不知名的小野花,兀自吐露着芬芳。

“懂事啦,知道帮你娘做事啦,这些瓦是你五爷爷我的,送你啦,你们家那房子也早该修了,叫隔壁的大牛二牛帮帮忙。去把那边的独轮车推过来,我帮你装上,你得多跑几趟才行。”

女人一把抓住她的手,“孩子?是不是饿了?”女孩这时才惊觉她的温度高的不正常。

她的喊叫声引得村子里的狗儿们一起狂吠起来,一个身着蓝色布衣的女人急匆匆地朝她跑了过来。

只听谢月亭开口了,“你明知道我在哪里养伤,怎么不来看我?救人就要救到底,你把我推出了门,就不管我的死活了,那还不如不救!”

夏风一时气结,连话都不会说了,“你你你,我......”

谢月亭一把抱住夏风,把头搁在她的肩膀上,在她耳边低声说:“我想忘了你,可是你是个魔女,让我每天都不停地想你,白天想,晚上也想,看书时想,吃饭时想,……你是不是给我吃了什么魔药?你这个魔女!”

夏风心中十分震惊,她从不知道谢月亭对她的感情已是如此深厚!

“你知道吗?我经常去你家附近等你,可你从来也没看见我,你都不带眼睛出门吗?你知道我今天等了你多久吗?看到你出门了,我高兴得快要跳起来,可你还是没看到我,我跟在你身后,你除了看热闹,就是看小伙子,唯独不看我。”谢月亭闷闷地说,他突然抢过夏风手上的香囊,说:“你个不守妇道的女人,有了我一个,还要勾三搭四的。你已经看了我的身子,你要对我负责。”

夏风气极,谁不守妇道啊!她猛地推开他,却见他痛苦地捂着肚子蹲在了地上。她吓坏了,踟蹰地走上前扶着他站起来,却被他一把搂住,夏风仰起脸刚想骂他,却被他一下子含住了嘴。

过了很久,谢月亭才轻轻地放开了她。他摸着她的脸说:“凤儿,我喜欢你,我从来没这么喜欢过一个人,那种锥心刺骨般的思念从不曾有过,跟我回京,让我来照顾你,我要宝贝你一辈子。”

“是给你做妻吗?”夏风仰头问道。

谢月亭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答道:“我已娶妻。”

夏风垂下眼,有些赌气地说道:“那就是做妾啦?”

谢月亭简直连最后一丝力气也要用尽了,“也不能做妾,我的妾必须也要出自名门。”

夏风恨不能仰天大笑,“没名没分,这就是你宝贝我的方式?以后再也不要说这种恶心人的话啦!”说完后她就飞快地跑了。

谢月亭捂着肚子慢慢蹲在了地上,这回是真的痛了。树后面闪出了四名护卫,紧张地围着他,关切地问道:“小王爷,要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