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使用了洗手台,洗手乳有淡淡的檀香,十分轻柔的味道让人不能忽视。

我在房间里打混的时候母亲进来了,她的脸色算是凝重吧!妈妈在我的床上坐了下来,妳要帮家伶送喜帖给赵小姐。

流程就是这样,我们也没办法。阿娟回答他。

看他对什么有兴趣,阿成不是读电子的吗?他可以考工业电子丙级执照,或是转换跑道考金融执照也可以。

二婶也是为你好,莲欣不在你就得叫孩子起床,帮他们检查上学该带的东西是不是带齐了,一天还可以忍受,两天后你就受不了。

不然叫他出国读书。

莲欣,妳有在工作,外面的情形妳比我清楚,要请菲佣的话也得提供膳宿,原先那个木板房能让菲佣住吗?如果妳有意见的话就把阿桃辞掉,以后各家自己开伙,祠堂公厅我们两个轮流打扫。

至于我们的住家则是被十八间店面围起来,这十八间店面像围墙一样把住家包起来,除了办公室和车库外,我们一个月有十六间房租的收入。

几分钟之后救护车的声音由远而近,救护人员迅速地拿出担架,店内的客人好奇地集中在大厅张望,小曼和惠文跟着坐上救护车。

就明天,免得夜长梦多。

(了断吧!这种梦魇要到什么时候?)有个声音在惠文的心中响起。

这算设局吗?惠文知道娟娟在说什么事,当一个人痛恨另一个人到极点时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早点死掉!

小曼瞪了他一眼,有种懒得回他话的意味。

可以预见的是惠文绝对不会给他好脸色,坤展不在乎这些,新台币比脸色来得有用,他直接向惠文说:一句话,一百万。妳花钱我消灾,我可不要让我的朋友知道我老婆是在赚的。

我已经告诉我父母了,所以你没有王牌。我也请教过律师,他说如果在法院见面我可以不必付半毛钱。

妳想如果我付他钱他会比较爽快答应吗?惠文也想快刀乱麻斩!

惠文买了六百元的埃及蜜枣,出门时带的一张千元钞只剩一张红色百元券,惠文有点心疼,一千元似乎都不是花在自己和孩子的身上,但她很快更正这种想法,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为了将来她必须有所付出,何况天下没有不劳而获的事,也没有白吃的午餐。她要立刻结束婚姻才有将来。

还欠多少?父亲皱着眉头问。

坐啊!坤展催她。

又有一个客人进来,此人正是不受大家欢迎的蔡坤展(大家同时看到他)。娟娟冷漠地瞪着他,蔡坤展一点都不介意娟娟的眼神,他反而向娟娟说:瞪什么瞪?我又不会点妳,今天呢,我要带我老婆出去屡行同居义务。

您确定可以吗?我有电话录音喔!

当店员的钱根本不够,拉保险又没有人脉。

惠文转头向徐经理说:不过我有一个小时的空档。她给他一个微笑。

又不是公务人员,记过有什么屁用?阿唐虽是难缠,但他也是一早就得到雄三那边,明明自己睡过头了还找理由。小曼拍着脸颊说。

娟娟很晚才到公司──晚得不象话,她没有参加酒店的迎宾式,所谓的迎宾式是七点时所有的小姐必须一字排开站在大厅向前来的客人鞠躬并说欢迎光临,这是小曼想出来的点子,这个行业的竞争性很大,若是随时没有推出新的花招就吸引不了客人,那么丽晶酒店就有可能很快地在这个行业里没落而被淘汰,小曼非常重视这个仪式。

想要设计我?你们也太小看我了。坤展才把话说完就进来两个男人,这两个男人身材不算魁梧但孔武有力,双手双脚全是刺青,有龙蛇的图案,也有日本浪人的图案,两个男人歪着头双手抱胸,身体的重量集中在一脚,另外一脚则是踩着节拍似的抖动。

坤展坐在包厢里等惠文,他依序给送毛巾、茶水的服务生小费。

要你管!

娟娟拿了许多衣服给她,还提早十五分钟到酒店帮惠文化妆,惠文不习惯这种浓妆艳抹,但经过娟娟仔细的粉刷后惠文被自己吓一跳,眼前的女人完全不像原来的她,连她自己都认不出来,镜中的女人是含蓄又文静的『文文』。

欠钱嘛!惠文苦笑着说:信用贷款欠了一百多万,他私下标了会,死会要五千九百五,还有欠这里的钱,去当作业员一个月的薪水连缴贷款都不够。

一百五十多万。惠文照实说。

被她列为第一项要务是退掉所有的存货,第二项则是收取货款。进货的厂商向她说:现在螺丝的价格跌了,我只能以目前的价格让妳退,说实在的,妳退的货有些我也不好处理,不知什么时候才会有人要这种规格。

他真的是带客户来的?

没问题,左右邻居,甭提油钱的事。阿义一口答应下来。

除了公司的开办费外他们还花了十二万元买一辆二手小货车,货车就停在自家门口,惠文和坤展忙了一个星期才把门面打点好。他们挑了一个黄道吉日在门口摆了四果祭拜后坤展就开始当起老板。

大概可以。坤展也不十分确定。

床头金尽了吧!这是惠文能想到的话。

喂!妳是怎么了?生病了吗?雅枫专注地看着惠文,想从惠文的脸上看出端倪。

一点也不假。坤展趁着娟娟高兴时问她带出场的价码。

是啊!去一次的钱恐怕可以让我的孩子交一个月的补习费。阿文附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