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陆续续有客人进来,小姐们也到大厅招呼客人,场子变得很热闹,嘻笑谈话声不绝于耳,小曼从经理室走出来,看到坤展站在大厅她也吓了一跳,她定定神后马上走向坤展(说实在的,她的脸色不怎么好看),她向坤展说:你来这里干嘛?

惠文的父亲站出来说话,他向坤说:阿坤啊!刚开始做生意不能去**,那是坑人钱的无底洞,好不容易赚了几万块,把它花在那种场所比较不应该。

(酒店的钱还完之后我就要过正常的生活。)这是惠文的决心与决定。

小曼听了直摇头,她并不能安慰惠文什么,她的立场和娟娟一样,都是这件事情的制造者。

你?小曼听了不知该如何回答,三十后半的女人要入这一行似乎稍嫌晚了些,何况惠文一点本钱都没有,一板一眼的女人并不适合这一行。

惠文目前的情况正应了躲得过今日逃不过明天这句话,二十万元扣除贷款、会钱、房租及家里最低开销只剩十四万元,惠文决定不管坤展的**,她拿着四万五千元去找小曼。

打完电话后惠文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刻骑着摩托车到文具行,当她看到老板的媳妇坐在柜台时她的心就凉了一大截,明知成功的机率不大但她还是鼓起勇气问:佳婉,老板在吗?

这个蔡坤展却不见人影!

妳有完没完啊?别以为我不会计算,我们要为将来着想,这是多拉一些客户的手段,羊毛出在羊身上,这些钱以后还是会从他们身上赚回来的。

惠文实在难以取舍,而一旁的坤展似乎对此事不好发表意见。

虽然我们没有存款实绩但我们没有不良纪录。妳考虑看看吧!

在她不知如何应付接下来的日子时来了一通期待中的电话,一间面粉行表示坤展可以去上班。惠文接到这样的电话自然很高兴,她第一次主动开口和坤展说话:什么样的工作?

惠文领了坤展最后半个月的薪水,她可勉强地挤过这个月,然而到了下个月只有她自己一万七的薪水可用,天啊!日子真是难过!

惠文看着月历:真是的,都忘了。前两个月都是坤展过去缴会钱,事情久没做就会忘了它。

娟娟看是坤展马上把头转开,快步地向休息室走过去,坤展一个箭步地挡在娟娟的前面,他向娟娟说:上次对不起啊!

它是储蓄,不是让你去当火山孝子的。你想过没有?接下来孩子的教育费、补习费。说不定再过几个月我就没工作了。惠文想到老板快要临盆的媳妇。

小曼责怪地说:娟娟,妳够了没?小曼给娟娟一个眼神:赶快把事情结束掉。

娟娟从头到脚把惠文打量一遍后说:要留着男人的心可不是这付打扮的。再说,妳以为妳老公很凯吗?如果他出手大方,妳来这里嚷嚷我忍耐一下也就算了。他喜欢来,我们可不一定欢迎哎!蔡太太!妳把事情搞清楚了再来这里大声,他是捧着大把的银子来的吗?不是哟!

没什么意思,既然蔡协理的太太来这里要人,我们也不好留你。

(刚才娟娟好高兴,买手炼送她是值得的。)坤展还在回味他的娟娟。

惠文没有回头,她说话的声音比平常大声而且激动,她说:你根本没有减薪!惠文倏地转过头,手上拿着公司寄来的扣缴凭单。

干什么?小曼大声地喝住她们。

我说我买六点半到七点。

阿may成年了吗?

在娟娟的眼里坤展并不是好客人,他只能算是她没有客人时加减赚的角色,坤展的消费额实在太少了,不但消费少,小费也是可怜的,有时娟娟和姐妹们玩扑克牌赚的钱都比坐坤展给的小费多,娟娟永远记得第一次坤展赏她的小费是四百元,之后给的就是消费额的零头,换句话说从没超过四百元,更正确地说最高的赏钱是358元。娟娟手气好的时候索性叫阿美或是小辉向坤展说她有客人。

唱歌吗?娟娟问。

我怎么知道他减多少?坤展一时间不知哪来的火气,提起阿文等于是把他从蔡协理的角色拉回送货员。

好,那我还是称您蔡大哥。娟娟再把酒杯举高了些。

废话,吃饱了还会问妳?

要去哪里?惠文端着煎好的鱼问。

几分钟之后小曼进来了,她手上拿了几张广告dm说:江董要看芭蕾舞?来,这里有几张节目表,你喜欢古典芭蕾还是现代芭蕾?

小姐们向冯姓男子递上名片,一一介绍自己,冯姓男子礼貌性地慎重收起来。

惠文倒抽一口冷气,娟娟说的有理,如果让坤展知道她的住处恐怕以后都不得安宁。

可是,小孩在家。

娟娟灵机一动向阿美说:阿美,妳去7-11买一张易付卡。又向小辉要了一支旧手机,她向惠文说:只要见到他,立刻打电话给我或是小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