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有人通报小曼和阿ban,他们两人很快地走了出来。

坤展最近确实很少抽烟,这点让惠文相信了他,惠文虽然还是晚娘面孔,不过语气缓和了些:你可以跟我说,何必暪着我?会单呢?

今天娟娟和坤展坐的很近,几乎是零距离,坤展又可以闻到娟娟身上的香水味,有些熟悉,也十分迷人。

就这一次。

七点有。娟娟的脸没什么表情。

怎么会问到她?娟娟拉着她的耳朵说话。

客厅的灯还亮着,坤展踌躇了一会,惠文还没睡觉!以往他晚归时惠文会留下客厅一盏十烛光的黄色小灯,大灯还开着表示惠文在客厅。

哎!人家谢经理迷娟娟迷得要命,每次给的小费都超过五千元,而且三不五时的买手炼、钻石耳环送她,这不是她的大爷是什么?阿may说了一大堆,有羡慕也有嫉妒。

娟娟带他到205包厢,走纸巾、茶水是一贯地作业,这是坤展知道的事。

惠文的话使得坤展心里暗暗地吃了一惊,他没料到惠文会有这样的想法,何况他才刚刚向娟娟说自己是日升五金公司的协理,难不成下一次要换成某某公司的某某职位?

坤展赶紧说:我跟客人吃过饭了。

嗯,到十点半,不过说不定会去吃宵夜,我叫可华陪你。

这句话足够让坤展懊恼了(早知道就不要在面店坐那么久)。

还好坤展的脑筋转得快,他说:不巧用完了。

又在酸了吗?

我啊,我是水蛇。娟娟并起双手扭腰摆臀地做出s型的动作。

江董,生日快乐,要喝什么酒?小曼问他(尽管男人是常客,她并没有打算开一**洋酒为他庆生)。

七点过后(大部分是七点半),陆陆续续就有客人来了,开门的小弟口齿清晰且大声地说:欢迎光临,他们的字句让客人听的很清楚,不像有些商店把四个字连在一起说,只听得到前面两个字而后面两个字是含混地连在一起。

娟娟很高兴不必每天穿著难看的制服到学校听一些她不想听的课,除了不必上课她还可以随意地买衣服、化妆品。此时学姐告诉她,她可以开个价钱卖出她的第一次。

娟娟知道后当然怒不可遏,她说佳佳的脑筋已经被酒精痲痹了,所以老是胡乱说话。这话其实也不算是无中生有,佳佳因股票被套牢而心情沮丧,她常靠客人的烈酒来安抚自己的情绪,客人半杯她一杯,这样虽然能多卖一**酒,可是损伤的是自己的身体和酒店的原则,酒店不喜欢小姐喝醉,喝醉了就会丑态百出,让客人看了当笑话。佳佳不愿意承认自己藉酒消愁,反说是娟娟嫉妒她的业绩,她们两个相互在伤口洒盐,盐巴是仇恨。

妳以为妳是谁?赚吃的而已,脱衣服像吃饭,照三餐来。惠文指着娟娟说。

x你娘!自己的丈夫不顾好却来这里当泼猴,别以为我喜欢坐他的台,妳看看他的穷酸样,一次只叫半打啤酒,他给的小费从不超过四百元,这种台谁要坐?蔡协理?哈哈!妳回去教教蔡坤展,协理不是像他那个样子的。不用说他,看妳就知道,要出门也换一件象样的衣服嘛!妳是做什么的?卖菜还是卖水果?

娟娟的奚落是火上加油,惠文听了伸出双手抓住娟娟的头发猛力地摇着,她的嘴巴一直说:不要脸的女人。

阿ban走到惠文的身后抓着她的肩膀向后拉,他的力气使得惠文不但放开娟娟的头发还向后退了两三步。

不要不识相,这里是我们做生意的地方。

什么生意?见不得人的勾当!惠文已经披头散发了。

妳不要说这种话,每个行业都有每个行业的生存方式,妳应该管着他不要让他来,而不是来我们这里闹场,我要请教妳,我们错在什么地方?我们有营业登记证,也有缴税,我们错在哪里了?阿ban顾不得大厅已经围满员工和客人,他和惠文说了一大串。

阿ban紧紧地看着惠文,他不疾不徐地说:譬如他去五星级餐厅吃一客上千元的高级自助餐,妳知道他没有能力去吃那个,妳是该叫他不要去还是到人家营业的地方大声吵闹?

很少人敢跟阿ban回嘴,惠文几乎可算第一个。

阿ban说得头头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