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蓝立即阻止说:“妈,看您说的,我们当子女的挣钱不就是为了孝敬父母吗?您高兴了,我们就高兴,才有心思继续挣钱啊!”说着海蓝将成才母亲搀回到沙发边坐下,继续说:“您就穿着,回头我再给您买,现在像您这样还有好身材的可不多,更应该穿好衣服。我吧,十八岁就一个人到北京上大学,之后也一个人在北京工作,不会照顾人,上次给成才做饭,也不知道他不能吃鲤鱼,结果弄得他过敏了好几天,成才现在还生气不理我,还说我是故意整他,闹着要和我分手,你说这可怎么办呢?”说着,海蓝的泪水就在眼眶里打着转,就要掉下来。

听了海蓝这么一说,成才母亲才收起了严肃,脸上挤出些含苞待放的笑容说:“成才不家。”

贝贝收住了笑,语重心长一付高参的语气说:“好,好,好,说正经的。姐,你想要的浪漫恋爱,不在这一时一刻,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人拴住了,别让别的女人抢走了,结了婚也一样能浪漫。以前好多人结婚前一面都没见过,结了婚不是一样恩爱吗?只要人在你这,心早完也是你的,他不是回父母家吗,你也去啊,把他父母搞定了,特别是未来的婆婆,这事就算是成了。”

海蓝一点点迈着小碎步徘徊着,时而又如同儿时玩跳房子时单腿跳跃着,好想自己与成才之间的鸿沟,就象在地面上用粉笔画的一条条白线,轻轻一跃就能跨过。海蓝从小腿就比同龄的孩子长,玩跳房子时就算是最远的距离,只要两步助跑就能跨到,所以她永远是胜利者。在人生的每次抉择中,海蓝总是追逐着自己的目标,从未向任何人低下自己高昂的头,跨过上帝为她画的每一条白线,难道此刻上帝变成了色盲,在这里画了一条双黄线吗?

“我对鲤鱼过敏,不能吃的。”

海蓝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担心成才误会自己是在拷问,又起了逆反心理,破坏了此刻温馨的场面,于是立即转移话题说:“以前有人给你送过饭吗?”

等待的时间总是过得无比慢长,如同小磨盘一点点研磨着海蓝的耐心,肚子也适时地开始奏乐,从《空山鸟语》一直演奏到《万马奔腾》,身体的姿势从“思想者”到“自由女神”轮番变换着。海蓝几次拿起手机想给成才打电话,但犹豫了一下又都放下了。心里却暗暗下着决心,“死成才”你等着,以后结了婚,一定给你定了规矩,早请示晚汇报,下班敢不回家出去玩,就吊起来打。海蓝想象着成才赤祼着上身被捆起来吊在门框上,自己手拿皮鞭,一下下打在成才身上,留下一条条血印,成才尖叫着哀求的样了,竟然笑出了声。

看着成才叫自己“奶奶”,求饶的样子,海蓝笑得都快直不起腰了,“谁玩你了,我就是和你问个好,看把你吓的,你胆儿怎么这么小,真不象个男人,你出来说话啊。”

成才正在写着新项目的计划,这个项目要求很高,已经考虑很多天了,今天终于找到突破口,必须快点写下来。手机铃响了起来,成才不想接听,他很怕自己的思路被打断,但手机还是不停的响着,只好拿起手机看了看,是个不认识的号码,犹豫了一下还是接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