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鲤鱼过敏,不能吃的。”

“方便面,有时不累就自己做点。”

等待的时间总是过得无比慢长,如同小磨盘一点点研磨着海蓝的耐心,肚子也适时地开始奏乐,从《空山鸟语》一直演奏到《万马奔腾》,身体的姿势从“思想者”到“自由女神”轮番变换着。海蓝几次拿起手机想给成才打电话,但犹豫了一下又都放下了。心里却暗暗下着决心,“死成才”你等着,以后结了婚,一定给你定了规矩,早请示晚汇报,下班敢不回家出去玩,就吊起来打。海蓝想象着成才赤祼着上身被捆起来吊在门框上,自己手拿皮鞭,一下下打在成才身上,留下一条条血印,成才尖叫着哀求的样了,竟然笑出了声。

成才试探性地轻轻推开一条缝,脸凑近门缝,问:“你怎么在这?你要干什么?”

成才正在写着新项目的计划,这个项目要求很高,已经考虑很多天了,今天终于找到突破口,必须快点写下来。手机铃响了起来,成才不想接听,他很怕自己的思路被打断,但手机还是不停的响着,只好拿起手机看了看,是个不认识的号码,犹豫了一下还是接听了。

海蓝看了看维修单,说:“他早晚都会发现的,是我对他不好,让他伤心了。”

“当然了,没有你的血,海蓝就活不了,这不吗,医生还要和你商量,要是能再抽点红细胞,她就能好得更快了。”护士误解了成才的意思,她认为成才觉得自己在取笑他,所以就把医生无意中的一句话告诉给成才,用以证明自己的话是正确的。

成才如同疯了一样跑到街上,朝见到的第一辆出租车冲去,司机猛踩刹车,打开车门就骂:“你疯了,找死啊。”

“可是,姐,你喜欢做模特,而且你年轻,条件好,以后很可能成为顶级模特。”

海蓝笑着说:“报什么仇,人家在天津,你一个弱女子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还报仇呢?看着你每天能快乐地生活,我什么仇都没了。”

“参加广州车展,如果有时间就来参观吧。”

成才刮胡子洗澡一通收拾,重新穿上西装,在镜前反复照了又照才出门。成才提前半个小时到了咖啡厅,点了两杯咖啡,但没敢喝,如同泥塑一般僵坐着,思考着该如何回答大鲍的各种提问。

“那好,我们坐下,慢慢说,好吧。什么都告诉你,绝不隐瞒。”吉山铭拉着海蓝并排坐下,海蓝站起身坐到吉山铭的对面。

“好好好,有良心,晚上请你吃大餐。”贝贝的话打断了海蓝的思绪。

“你走路不方便,我去给你拿化妆包。”

“事情还没定呢,等定下来一定告诉你,咱们同事这么多年,好处一定少不了大家的。大鲍让我在辞职信上签个字,你把辞职信拿来,咱走个程序。”成才应承着,想让人力经理拿出辞职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