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贝也好象是被接通了电源,似瞬间明白了什么,跑到电脑前将光盘放进光驱,闪烁的光驱灯加速着贝贝的心跳,“快啊,快啊,快点”贝贝有些失控地叫着。

海蓝很怕贝贝疯了,只能不停地和她聊天,但说上两句话就转到尤钢身上,什么尤钢离家时身上没带钱现在住哪,天冷了有没有厚衣服,他喜欢吃肉一个人现有肉吃吗等等等等,就象祥林嫂一样不停地重复着。海蓝真的没办法了,只能带贝贝去看精神科医生,医生开了很多治抑郁症的药,但医生悄悄叮嘱海蓝说:“这些药的作用有限,主要还是要打开她心里的结。”

“嗯,好吃,今天的鸡蛋一点也不糊,你的厨艺又进步了。你生日就快到了,有什么活动计划吗?”成才趁肖潇来家里给他做早餐时,试探性地问一下。

“真挺好的,我就觉得你最好。”肖潇见成才情绪不高,赶快转移话题,“这里的空气多好啊!老窝在办公室里对身不好,会享受的人才会工作。”

“这行吗?人家车厂可是和贝贝签的约啊。”

“知道了,成才就要成劈柴了。”肖潇忽闪两下眼睛“别管我,爱看你工作,你认真的样子最帅。”一下午肖潇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适时地给成才递杯水。

成才的视力很好,离车还有四、五米的时候胸口的血就有点往上涌,下巴有被冻住的感觉。酒红色的奔驰sl350跑车,一百多万啊,就是公司的大鲍也开不起这样的车,难怪肖潇这样娇气,成才的脑子一通胡思乱想。

“没有汤?”。

“今天,我让阿姨给你做的是川菜,试试吧。”肖潇说着打开保温盒,顿时一阵浓烈的辣香味飘荡在空气中,诱惑着人的味蕾,成才接过肖潇递来的筷子坐下开始吃饭。

“好吃吗?”

“嗯,真香,阿姨的手艺真好。”

“是阿姨做的好吃呢?还是我做的好吃呢?”肖潇将手臂架在办公桌上手掌托着下巴,忽闪着她的大眼睛,狡黠地看着成才。

听到肖潇的问话,成才咀嚼的嘴立刻停了下来,双唇张开一条缝似要说些什么接着又紧紧闭上,用力将嘴里的饭一次吞咽下,用手拍着胸口说:“噎着了,递我杯喝口水。”

肖潇拿起杯送到成才面前,成才伸出手刚要接,肖潇又收速收回,自己喝了一口,盯着成才说:“说啊,谁做的好吃?”大有说不对就甭想喝水,等着噎死的气势。

“阿姨做的好吃。”成才拍着胸口继续说:“可是如果没有你辛苦送来,我什么都吃不着,所以这一切只因有你,是你给饭里注入了另一种味道。“

“什么味道?”

“爱的味道。因为有了你才有这一切,没有你就没有一切。”成才很得意他的回答,既符合事实,又能让肖潇高兴。

肖潇尽量控制着不笑出声,将水杯递给了成才,但她不想就此收手,追问道:“那你打算怎么报答我呢?”前面的问题都是铺垫,这才是关键。

成才放下水杯,突然深情地看着肖潇,唱道:“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忘记我姓名,失去世界也不可惜,我愿意为你被放逐天际,只要你真心拿爱与我回应,什么都愿意,什么都愿意为你,我什么都愿意!”

“什么都愿意,好啊!”肖潇右手在桌上轻轻拍了一下,表情立刻严肃起来,“你说的,可别忘了啊,以后可别不认账啊!”

看到肖潇如此严肃,成才有些后悔了,他很担心肖潇接下来会提出什么特殊要求,特别是让他辞职进入肖氏企业。正在成才发愣不知何回答的时候,电脑发出“嘀嘀”的提示音为成才解了围,成才知道这是企业内部的新邮件提示,立即起身走到肖潇身边。见到肖潇没有起身让座的意思,成才只好贴在肖潇身边弓着腰,在键盘上输入密码,激活电脑查看邮件。看完邮件,又回到座位继续吃着午饭,成才故意绕开话题给肖潇讲同事出的笑话,肖潇趴在桌上笑得有些岔气连说:“不行了,不行了,肚——子——疼了。”

吃完午饭,成才送肖潇出了公司,俩人又在车上短暂缠绵了一下才分手。

只要肖潇不提辞职的事,成才就觉得和肖潇在一起的日子还算是幸福,虽然有时肖潇会提出一些非常任性的要求,但他还是很乐于完成的,就象他对肖潇唱的“我愿意为你”,但进入肖氏企业却是涉及尊严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接受的。

成才刚洗漱完毕,正准备上床睡觉,肖潇的专属手机响了起来,成才立刻跑过去接听,决不能让手机铃响超过十秒以上,不然肖潇一定会追问个没完,成才要花十分钟以上的时间来解释几秒钟的情况。

“哎——哎——,难受死了!想你啊!”

“你怎么了?”肖潇的阵阵喘息和有气无力地声音,让成才很是着急,不停地连续发问,“说啊,你怎么了?”

“我发烧了,哎——哎——,全身都没有力气,哎——哎——”肖潇每说几个字都伴随着呻吟声。

“你吃药了吗?伯父伯母在家吗?去医院挂急诊吧。”

“刚吃了退烧药,爸妈都还在欧洲呢。家里就我和阿姨,哎——哎——,就是想你啊。”

肖潇的呻吟声如同闹钟的发条,一下下拧紧着在成才的神经,成才有点着急了,“你等着,你马上就来,很快的,别着急。”

成才穿上外套,一路小跑着下了楼,发动了汽车,一路上成才不停地深踩油门,半个小时的车程成才只用一刻钟就到了肖潇家,阿姨已经站在别墅门前等他。成才向阿姨询问了病情,只是发烧三十九度,没什么其它特别情况,成才长长舒了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走上二楼推开门。

肖潇盖着厚厚的被子,额头敷着毛巾,“哎——,哎——”地呻呤着,看到成才,立即从被子里直直地伸出手臂,做出用尽全身力气想起来却无法动弹的样子,委屈地说:“你可来了,想死你了。”

成才赶快前跑两步握住肖潇的手,确实很烫。成才立即将手臂送回被子里,又为肖潇掖紧被角,坐在床边温柔地说:“怎么会突然发烧了?”接着又恍然大悟地说:“欧,知道了,是不是下午在公司等我时,窗子没关严,冻着了。”

肖潇也不直接回答,只是两眼含着泪,断断续续地说:“想你想的,你来了,病就全好了。”

成才被肖潇的幼稚逗乐了,起身搬了把椅子坐在床边,看着肖潇说:“别胡思乱想了,退烧药得一个小时后才起作用,安心睡吧,我不走了,就在这陪你。”

“夜里很冷的,别冻着,你去客房睡吧。”

“那好吧,我去睡了,你有事叫我。”成才故意逗肖潇,做出起身要走的样子。

“哎呀——”看到成才要走,肖潇又发出痛苦地呻吟,扁起嘴可怜巴巴的看着成才。

“傻丫头,我不走,逗你呢。”成才摸了摸肖潇烧红的脸颊笑着说。

“你等我睡着再走,行吗?”

“我不走,我让阿姨给拿个毛毯,马上就回来。”

成才将头也裹在毛毯里,如同阿拉伯人一样走进屋里,肖潇一看他的样子就乐了,说:“你头上还差个圈呢。”

成才立即拿起台灯罩扣在头上,肖潇笑得更加厉害,如同病真的全好了。有了成才了陪伴,肖潇很快就安静地睡着了。一夜,成才就坐在椅子上守护着,中间几次摸了摸肖潇的头,体温逐渐正常了,成才悬着的心才落下。

天亮了,肖潇睁开眼看到成才披着毛毯,靠在椅子上睡着了,很想起来给成才盖上被子,但迟疑了一下没有动,而是大声叫阿姨。成才被吵醒了,揉揉眼睛看到肖潇的精神明显好多了,就拿了体温计给肖潇量体温。

肖潇的体温已经恢复了正常,阿姨告诉成才早饭已经做好了,又询问肖潇想吃点什么?

成才看了看手表,已经七点半了,就嘱咐肖潇好好卧床休息,多喝水不要再着凉了,自己下班后再来,说完又在肖潇脸上吻了一下,就要转身离开。肖潇有些不舍,拉住成才的手不松开,扁着嘴做出委屈的样子,哀求地说:“求你了,再陪我一天好吗?就一天。”

不等成才回答,肖潇伸出食指在成才的眼前晃着说:“你这样去上班,不担心我吗?病人的恢复阶段最重要,万一我要是又烧起来,都没人送我去医院,你舍得吗?就一天,求你了。”

看着肖潇耍赖的样子,成才有些无奈,但又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而且他也知道就算有无比坚强有力的理由,也抵不过肖潇的温柔移魂法,只好掏出手机给秘书打电话请一天假。成才又百倍耐心细致地照顾了肖潇一天,直到晚上十点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