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都一派繁荣景象,到处一片喜庆,张灯结彩,经过一番打听新月方明白,原来是青玉国世子玉无殇明日大婚。

不久,无影果然来报,中宋国世子去西楚国别院玩耍,不料意外中毒而死,现在中宋国的人和西楚国的人打起来了。

再说新月与凤嫣分开后便来找璃王和璃王后。

两个都是一国世子,心怀黎民百姓,但是一个志在天下,一个无意天下,相互赞赏,相互心惜。

再看过凤华国这边,主座的是一身红衣飒爽的高贵女子,二十出头的模样,简单的轻云落华髻,没有多少金贵珠钗的装扮,干净利索,柳月心眉,秋池水眸,似一幅春水映远山图,两片薄唇不点盈红,有如香花的盛放独自幽香,凝脂泛粉的肌肤,明月流云的绚美,一姿一态,如烟如霞,极尽华美。

坚定不容置疑的眼神让璃王不容反对,“好,父王信你,璃月国就交给你了”。

身旁的璃月王后亦是身着竹白雪纱罗裙,绣着几多精致海棠花儿,青丝盘成流云髻,斜插着金凤点花的流苏,柔情似水,温婉如月,与璃月王站到一起确实是一对才子佳人,非常般配,天作之合。

看到玉无殇一副冰冷无畏,舒适地坐着自己饮酒不理众人,青玉王后想到前些时日的事情,对这个儿子还有些恼火,“世子爷难道不喜欢本宫为你安排的这些歌舞吗,怎么只顾着喝酒”?

天女山顶的一个冰冷洞府里,冰棺里躺着一个白衣女子,面容清丽却惨白,安静地睡着,一团白光萦绕周身。

龙然是龙渊的弟弟,十六七岁的模样,一张清新稚嫩的娃娃脸,俊俏可爱。此时正怒瞪着龙渊,“王兄,你怎么可以这样,忆惜姐姐刚遇难你就要娶这个女人是不是”?龙然与忆惜关系一向甚好,看宋央澜很不顺眼,指着宋央澜质问龙渊。

五曲说完,带着一批黑衣人秘密向世子府赶去。

还有那个站在外面一个乖巧纯真的女孩子雨婷,忆惜救了她,待她如亲妹,她却引她来这里,骗她喝下毒药。“姐姐,对不起了,雨婷不想再被别再过苦日子,不想再被别人踩在脚底下的蝼蚁一样了,公主承诺过我,只要我带你来这里,给你喝下这杯毒药,他日就是王的妃子,姐姐,你去吧,雨婷会给你多烧些纸钱的,以报你的救命之恩”。

王宫上下欢欣鼓舞,歌舞升平,新王和众臣在欢宴畅饮,玉盘珍馐,金杯银筷,其乐融融,彩衣飞舞,花带纷扬。新王龙渊静坐于主座之上,暗红锦衣华丽不奢,金黄玉龙冠盘而半腾,尽显高贵威严。

半路上,流痕一直悠哉地想着这个不省油的世子妃对上腹黑的世子爷会发生怎样精彩的画面,他可看出来了,这个不一样的世子妃打算与玉无殇耗上了。

正当流痕不怀好意的想着的时候,胯下的马驹却突然暴跳起来,横冲直撞,怎么拉都无济于事,一个劲的乱跑,吓坏了大街上围观迎亲的百姓们,场面顿时混乱了。

突然发狂的马匹,让整个迎亲队伍没法前进,如果延误了拜堂的吉时流痕的罪过可就大了,当务之急是赶紧解决掉疯了的马,不然事情闹大了与玉无殇的影响不好。

当一身狼狈的流痕好不容易敲昏了失常的马,制止了混乱的场面,才开始意识到是新月对马驹动了手脚。应该是趁他不注意是给马下药了,她这是报复他在驿站时的下马威。而且流痕竟然没有发现她是怎样下药的!

一路锣鼓喧天的吹吹打打,花轿终于抬到了世子府,总算没误了拜堂吉时。流痕终于松了口气,以后他得躲这个世子妃远一些,这一路可把他整惨了……

世子府恢弘大气,雕栏画栋,古色古香,连大门都宽大气派,坐门的狮虎威严睥睨,脚踩四方土,威慑天下,一如此宅之主。

玉无殇冷眸微睨,面上佯装浅笑,笑看回来的迎亲队伍,个个如释重负,心中却好奇,流痕神情狼狈,来回的马驹不一样。再看流痕传递过来的怪异眼神,顺着眼光却是指向花轿里的人,心中也猜出了七八分。

“世子妃请下轿。”

颇具威严的声音透过轿帘传过来,带着冷傲不羁,一股无形的压力袭来。新月知道,此人便是玉无殇,也只有他,才会有这般威慑力。

新月缓缓下轿,不惧一丝威压,从容不迫地把白皙玉手轻轻放在玉无殇伸过来的大手上,触摸到一些粗糙的手茧,那是常年拿兵器练武而成的,温暖厚实,不像新月那冰凉如白莲的小手。

玉无殇靠近新月,带着强大的气场,“世子妃一路可安好啊?”九华城的千金果然有胆色,在他面前举止得体悠闲自若,还敢抬眼与他对视,一般人哪敢这么大胆无礼!

透过薄薄的轻纱红盖头,新月近距离打量着玉无殇,金冠玉面,大红锦袍上的腾蛇飞虎威风凛凛,玉无殇确实是百年一见的帝王将相之才,无论是才干谋略,气态风范,都是龙渊无法比拟的。

“还不错,一路可是精彩不断呢,世子爷英武不凡,手下多能人呐。”新月轻笑浅答,随着玉无殇进了大堂。

玉无殇听出来了,她这是在讽刺他呢,还真是牙尖嘴利的人儿,还真不能用平常人的眼光去衡量她。

接下来是一系列繁琐的拜堂礼节,高堂上坐着最尊贵华丽的青玉王与王后,二人一直春风满面的笑着,还有一身宫装的无心,清纯可爱,一双琉璃眸熠熠生辉。

从进入大堂到进入洞房,新月一直敏锐的觉察到宾客中有一双利眼恶毒地盯着她,让她感到不舒服。

焚香缭绕,红烛颤动,瓜果鲜嫩,醇酒溢香,喜气的新房里,新月遣退了众宫婢,只留下华云贴身心腹女婢香儿。

新月一把扯下红盖头,坐到梳妆台,招呼香儿把头上的凤冠拿下来。香儿觉得这样做不合适,但还是照做了。

“小姐,一会您是给世子爷下药呢还是把他灌醉呢?”香儿聪明伶俐,这一路过来,也看出了这个假小姐的能耐,能不动声色间让人找了她的道。

新月看了看略带狡黠的香儿,显然这小婢也是不安分的主,等着跟她玩闹呢。“下药这些小伎俩断不能用在他身上,玉无殇不是一般人能应付的,他早就知道我不是真的华云了,下药只会惹祸上身。”